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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俪黛消失的两年时间,黎源衹已经完全独立兵权,以都城为中心,与黎阳分庭抗礼。而黎阳城中,八皇子萧瑰瑾同柳相之女出双入对已不是传言,朝中人人皆道好事将近。

这一日柳如诗正在庭中弹琴,一旁坐的是一身白衣似谪仙的八皇子萧瑰瑾。

柳如诗一边弹琴,一边暗中注意那白衣男子,看他举手投足间具是优雅迷人之色,不觉一抹红晕上了脸,而那人墨眸淡淡看过来,她一阵心跳,竟然弹错了一个调。

既然如此,柳如诗倒是大大方方地报以歉意一笑:“看来我琴艺还有待长进,让将军见笑了。”

回答她的是一个淡淡温和的笑意:“柳姑娘之琴艺名扬四海,切莫谦虚。”

柳如诗见他的笑,本就红润的脸变的更加晶莹剔透,美丽动人:“那将军,可还想听什么曲子?”

萧瑰瑾笑着,看起来亲近有理,可眸光中却是漆黑一片,开口似带有叹息之声:“我想听的曲子······我也不知名字,恐姑娘也不会。”

“哦?什么曲子?可哼来听听,兴许我会呢。”柳如诗之才艺,全朝上下无人不知,怎会有她不知的曲子?

可萧瑰瑾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喝了口茶水道:“罢了,今日姑娘找我来是否没有别的要事?若无,那在下军营中还有些事要处理,抱歉,先行告退。”

说罢便起身,柳如诗娇俏的脸一瞬间僵住,手按在琴弦上站起身,轻声道:“将军就这般不想和我呆在一起么?”

此话说的直白,倒也是她的肺腑之言。两年了,外人都传他们郎才女貌出双入对,可只有她知,萧瑰瑾待她一直相敬如宾,未有丝毫暧昧僭越。如今借由有事约他出来,他却要提前而走,她再也按捺不住。

萧瑰瑾转身的身形顿在那里,不知其所想,而他淡淡的表情也未有变动,只是在看见一旁卫尧给的眼色后,终是转身淡笑道:“在下并未如此想,而是确有其事,若姑娘不信可随我一道去军营瞧瞧便是。”

他总是这样,云淡风轻的温柔样子,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但接触后柳如诗才知这全是错觉,他将自己包裹在了这样的表象下并且无懈可击,让她即使有怒气,也难以怨下去,只得暗自一叹,扬起微笑道:“是我敏感了,将军快些去吧,切莫忘记今夜的盛宴。”

柳相开设的全朝盛宴,朝中谁人不知,更何况此次宴会的目的明显,谁都在暗中猜疑期待,萧瑰瑾闻言,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一旁卫尧上前来道:“郡主放心,我们一定赶到”

萧瑰瑾看了眼卫尧,终是没再说什么,同柳如诗告了别。刚出柳府,卫尧便道:“公子,孤临传信来,计划有条不紊进行,只等公子今夜这一步重要的棋。”

卫尧跟了他这么久,他多多少少了解萧瑰瑾。计划了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岔子,而终于到了关键一步,他知公子是极其理性之人,否则也不会以一人之力想出这一切的计划,并且安排下去有条不紊的进行。

可谁知中间出现了巨大的变数,这两年来,公子一直在寻找那女子的下落,虽然并未有行动,但卫尧也不知公子到底在想什么。

然而,今夜柳相设宴,目的便是为柳如诗选夫婿,而这一步极其关键,所有有野心的政客都不可放过,更莫说人人都默认的他?

木貌似要成舟,可卫尧心中总隐隐有不安。

被卫尧侧面提醒,萧瑰瑾只是笑了笑。他知卫尧在担心什么,然而计划果真到了这一步,他却一如既往的没有丝毫激动感情,仿佛一切便是水到渠成。这一刻忽然很想念之前的巨大变化,那女子带给他平静人生的起伏和感情。

想着,他眼底泛起了一抹温柔笑意,又隐隐是担忧之色,两年了,她总是行踪诡异,这次不知又去了哪里······

只不过······想着接下来的事,俊美的脸再次面淡如水,双眸漆黑一片不知所想······

另一边,早在都城''扎根''的黎源衹收到消息,清冷的脸浮现一抹嘲笑神态:“本王倒是小瞧了这八弟。”

蔚麟道:“殿下早知这萧瑰瑾其野心,为何不早些对付?”''

出乎意料的,黎源衹却挑眉:“本王知道?本王可正是因为不知道才如此。”

对于萧瑰瑾其人,从一开始在骊山上听说他的事迹,便觉该堤防此人,后第一次相见,他便觉此人不可小觑。

本非池中之物之人,然而暗地里调查了许久,传回来的消息没有丝毫形迹可疑之处,好似他就是个无欲无求的闲手将军。但他知道,不可能这么简单。

然而,猜到了他的野心,却是没看透他的动作,更没想他会在这时机突然跳出来,又或许其实这时机才是最好······

“蔚麟,以你所看,这萧瑰瑾,是想要我东黎?”

对于此,蔚麟却有一个更大胆的猜测:“属下认为---不止于此。”

那样的人,拥有怎样的野心和抱负,都不为过…

黎源衹对此只是笑了笑,然而笑意未达眼底。蔚麟有些犹豫道:“那今晚,我们是否······”

正这时一只信鸽落下,黎源衹取出其中密信,突然勾起唇角,清冷的眼终于翻起浓浓的兴味。

“再去安排一件事。”

“何事?······”

“传我令下去,迅速昭告天下,就说我太子黎源衹,”厅堂中,黎源衹清冷凤目在房檐透过的光下显的诡异狡黠,只听他磁性嗓音轻飘飘道:“今日夜里,同骊山君主,订婚。”

两个字说出,蔚麟愣了愣,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而在不远处的山洞里,毫不知情的某人正在错愕。

错愕中打了个喷嚏。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俪黛一直是觉得这画中的女子定与她有关亦或者原来的子书俪黛有关,所以她才会有莫名其妙的身临其境的感觉,才会不停梦见那些场景。然而现在得知画中女子另有其人,如何不令她错愕。

“难道那个帛书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个而来?”包三惊讶道。

可敖红却紧皱皱着眉头,英气的脸严肃一片,不知思索什么,良久后听她道:“或许不止。”

俪黛也直觉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是为了带他们来看这幅画?然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也太玄乎,还是说想通过这个来告诉她什么?

想了想,她问敖红:“你可了解你这祖师的事迹?”

敖红摇了摇头:“不大清楚,只知道她为千年前开国皇帝任命的第一女官,然而任命之后她却没有在朝中,而是要了一方土地归隐了。”

俪黛闻言皱了眉,她直觉她忽略了什么,又听敖红缓缓道:“也许家父能够知道······”

两人谈论着,丝毫没注意一旁的刘二正细细的打量这幅画,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还是包三发现,拍了拍他:“想什么呢?”

刘二仔细瞅了瞅画,开口道:“我好似见过这男的。”

包三恨恨拍了他的头:“你见个毛,脸都没有你在哪里见?!”

刘二捂着头,怨恨的瞪了包三一眼:“你别给老子闹!老子真见过,你们瞧,这男子衣服上的花纹。”

“哪里有,你眼花吧!”他只看到了迷迷糊糊的一片。

向四摸摸脸道:“包三你别闹,你忘了刘二以前是盗墓的,兴许他真见过这东西呢。”

他们的对话吸引了俪黛注意,她眼一亮:“对!刘二,你仔细想想到底在哪儿见过?”

刘二皱紧了眉:“让我想想,刨了那么多坟,有些混。”

俪黛不打扰他,径直坐在了一边。

敖青跑过来坐下靠着她,觉得香香软软的很舒服,蹭了蹭道:“黛姐,想什么呢?”

想什么?

俪黛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被绕昏了。”

关于骊山祖传留下来的镇山之宝,传言得之可得天下的神器,实际上她完全不知在哪里。子书墨玉走的匆忙,没有告诉她关于这些事的一切。

是她自己猜测,或许在这个密道中会有什么,其实她还怀疑此男子会不会是她骊山的祖先。

然而没有证据,她也难以确定。突然想起一直没有说话的元少吾,开口问:“少吾,你可知关于我子书祖师子书智的事。”

后者闭目养息中睁开眼,冰冷的眸子在火光下黑亮一片,依旧没有丝毫暖意:“你怀疑他是子书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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