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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睿霖感觉一个炸雷当空劈下,宁锦,季宁锦!他方才还思量着不能太过得罪季家,就是因为这季宁锦如今九王妃的身份。

可是她一句话告诉他,他最不能得罪的季家人就在方才被自己得罪地彻彻底底。但是人家依旧言笑晏晏地对着自己,这算什么意思?

下一瞬,宁锦很好心地继续对他解释道:“闻人叔叔有所不知,我常年在深闺之中无所事事,便跟着一位师傅研习药理医理,正巧识得今日令郎所中之毒,又那么巧地顺手解了令郎的毒,您看您也不问清楚他中的什么毒就跟要砸场子似的,侄女我心下惶恐,哪里还敢承认自己是季家人呐…。”

她说话时表情恰到好处地表现地极为害怕,好似她真的是被闻人睿霖给吓到似的,可那眼底的笑意真真是刺瞎了闻人睿霖的双眼了。

那地上的人听了她的话更是惶惶不安地颤抖起来,只觉得这季家小姐好生可怕,喜怒无常地捉摸不定。

窗外忽然有风吹拂进来,将地上变了味的血腥气拂散开来,混杂着一抹酒气和一股陌生的气味冲入所有人的鼻尖。

下一瞬,在闻人睿霖头脑被这气味和宁锦的话冲击得不甚灵光的时候,一个晴天霹雳再次当头打下。

宁子然不知何时站定在宁锦身边,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言不发。而宁锦却似乎无视他一般继续添油加醋道:“诸位若是再不屛了呼吸,那中了这‘无忧’之毒可别怪我没有提醒大家。”

正感觉头晕目眩的旁观众人当下不敢多言,只一瞬间这本就鸦雀无声的大厅越发寂静。唯有季宁锦几人好似无事人一般地依旧呼吸自如。

“无忧之毒性烈无比,闻人叔叔不妨查看令郎身上的印记和颜色,便知我小妹所说是真是假。”季舒玄在一旁和气地提醒闻人睿霖,脸上依旧是温润无害的笑容。

众人闻言也耐不住好奇心齐齐看向闻人离,只见其身上的印记已经悉数破了一道口子,足有数十道之多。现下除了其中一道还渗着红黑的血珠以外,其余的伤口皆已止住血狰狞地盘踞在他白皙的皮肤上。

而他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还未有血色颇显苍白。那些纵横的伤口看起来可怖,细观下也不过是划开了肌肤表层放了血而已。

闻人睿霖查探过后终是稍稍安下了心,余光一下子便瞥见了那跪着的男子细微后退的动作。想来是打算趁着所有人被闻人离集中了注意的当口偷摸着溜之大吉。

心中憋了一口气的闻人睿霖正欲暴走的时候,宁锦飞快地掠到了那男子身前,在众人再一次的惊异下一把掼开了他的下巴,“啪”的一声冲着他嘴里拍进了一颗不明物体。

季舒玄见状淡笑着上前递给宁锦一件物什,众人只见那东西大小不过一巴掌,通体青蓝色得泛着莹莹的蓝光,看起来是一块中等玉质的令牌。

只是那玉牌上一个变了形的“季”字刻纹顿时让闻人睿霖变了脸色,这东西可不就是季家独有的通关令牌。

季舒墨与季舒玄的腰间各佩着一块黛碧色的上等玉质玉牌,那么这一块稍次的令牌可想而知便是季家有点权力的管事一类的人所拥有的了。

宁锦随意地将玉牌捏在手里,轻描淡写地冲不断抠着喉咙的男子说道:“徒劳,我给你喂的可是好东西,你可别浪费了我一番心意。”

那男子闻言吓得面色灰白,下意识地揪住了一个人的衣角,嘴里吚吚呜呜地想说什么但就是发不出完整的音节来。

季舒墨眼见那人的衣角被抓住,顺势而上便看见那一圈腰带上哪里还有什么令牌I,空空如也的好不讽刺。眸色一冷,迅雷不及掩耳地上前揪过那人的衣襟就扔在闻人离身旁。

众人伸着脖子细细一看,那浓妆艳抹轻纱薄衫地狼狈倒地的人不是如雪还会是谁。当下便有些人眼带怀疑地看向了季舒墨几人,闻人睿霖碍着宁子然在场不敢太过为难,隐忍着怒气问道:“这不是听风楼的管事?你们季家的人?这究竟怎么回事?”

宁锦闻言转眸看住他,淡然一笑不复方才的绘声绘色,开口问道:“闻人叔叔,宁锦冒昧问一句,方才给您报信的可是一名十五六岁的丫头?衣着打扮皆是金贵人家的丫鬟模样的丫头?”

季舒玄几人神色微变,讶异地望着背手而立的少女,不明白她为何会有此猜想的时候,但听闻人睿霖掩不住与他们一般地惊讶问道:“你如何得知?”

宁锦间他似乎又怀疑是自己搞的鬼,不由得啐笑一声说道:“您放心,那绝不会是我的丫鬟。但是她的确是我季家的丫头无疑,那么我想我已经知道谁是幕后的人了。”

她说罢转身看向那一脸痛苦恐惧的男子,轻飘飘地问道:“是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给你的药?”

那人忙不迭点头,生怕慢了一秒便要毒发而亡。

宁锦了然点头,接着问道:“那么你为何没有听她所言,将药下在我的食物里?”说罢,她也不理会众人的眼神,径自从自己那一桌上取了那盘子所剩无几的木瓜酥凑到了男子眼前,淡漠沉静的双眼却直直看住如雪惨白的脸色说道:“你是如何将药错下得如此离谱?竟将下在这木瓜酥里的药下到了桃花酿里的,嗯?”

季舒玄第一个忍耐不住,也不问宁锦为何知道得如此详细,不由分说地掐住如雪的脖颈狠声质问:“三弟待你不薄,你为何加害小姐!说!”

季舒墨知晓他一旦遇上与宁锦有关之事便会失了理智,不由得上前劝阻他道:“二哥,为这么个贱人背上人命不值当。”

他甫一见宁锦手上的玉牌,只消一眼便知那玉牌是谁之物,而后那认罪的男子一脸求救地揪着如雪的裙摆,最后的那空空如也的腰带便足以证明宁锦所言非虚。

只是季舒玄这么个掐法,如雪怕是不出半刻便要去见了老祖宗了。可他偏偏就像不弄死她不罢休一般地狠命下手,季舒墨使了内力都奈何不得他。

如雪的眼睛已经开始涣散,这么下去不死也没法活。众人也从未见过季家二少如此狠辣的模样,齐齐呆怔在了原地,闻人睿霖此刻心思皆在宁锦方才的话上,七八分猜到便是季家内讧起的祸端,看着儿子身上的一篇狼藉,更是觉得这季家的下人死有余辜,丝毫不予理会。

宁子然此时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燃着一团火,越想熄灭便越消不下去。他本就知道了这季舒玄并非宁锦的亲生哥哥,也见过他对宁锦的宠溺和疼爱,却不想为了一个未成的害死宁锦的念头就要下此杀手,这样的感情说是纯粹的兄妹情,若他相信那就不是临川的九王爷了。

关键时刻,宁锦一把扔下木瓜酥冲向季舒玄,攥住他的手臂毫不掩饰担忧焦急地沉声道:“二哥,她也是被人指使罢了,处置她不必你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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