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佩服这种简单粗暴见效快的做法!
可服完之后她又觉得憋屈:哦,马车上还教训她明抢很脑残,那他现在呢?难道不是明抢?
东方亦淡淡的觑她:他明抢,是算准了现在这个场合对方不会强硬反抗;而她的明抢呢,只会招致更凶残的反击。这两种,能比?
好吧,他赢了。
夏火伸手接过文书收好。
此时,玉怀翰等人发现自己能动了。
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纵身而起,他想要抢回那纸文书。
慕容酒眼角余光瞥见,指尖沾起两滴酒再一弹,两粒酒滴便像有实体一样飞速地射向了玉怀翰的膝盖之处。
玉怀翰被打个正着,内力一泄就从半空坠了下来。
砰一声,落地,呈双膝跪地的姿势。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惊呼之声。
他们看不到玉怀翰是被打落的,在他们眼里这更像是玉怀翰自己跪下来的。
天,尧天国什么时候见过一个男人当众向一个女人下跪?这男人还是他们庄城风华霁月的世子爷!平时只有他们跪舔的份儿,今天却给一个国民渣货跪了,跪了……
这画面实在太美,他们有点不敢看。
海安也吓了一跳,她捧在心尖上的宝贝儿子再怎么着也不能给国民渣货跪下啊。
“翰儿,你做什么?快起来!”
玉怀翰当然也想起,可他此时却发现,他又不能动了。
他又惊又怒的目光瞬间落到了东方亦的身上。
一定是他!
自己曾前后派了三拨人去调查他但都无功而返,除了知道他是一个两月前才到庄城的账房先生之外,其他一无所知。
可是,一个知道幻香且有解药,出手又如此诡异神秘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人!
他到底是谁?
东方亦淡扫一眼慕容酒:你下黑手,却让我背黑锅?
慕容酒举起杯向他一敬:小小回礼,不成敬意——敬他刚才在门口对自己的算计。
夏火大大方方接受跪礼,“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接受你的道歉!起来吧。”
夏火随意一摆手,玉怀翰发现自己又能动了。不仅能动,还随着夏火的手势起身了。
这落到外人的眼里,更像极了他刚才的确是主动跪下的。
玉怀翰气得都哆嗦了,她又当众落他的脸!
这个渣货!
他上前一步就要再出手教训回来,却被海安死死拉住——翰儿,忍。
就凭刚才这一整套的动作,她已经意识到这位东方管家绝非善茬儿。究竟夏火火从什么地方找来的这个人还无从可知,他们绝对不能冒失还手。
再加上今天是盛宴阁的开业大典,虽说盛宴阁不是自己的,但目前这里所有的人和钱还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她就绝不允许到手的银子再飞了。
翰儿,我们忍。
总会找到机会反击的。
而到那时,这个国民渣货可不要怪他们出手太狠!
玉怀翰和海安交流一个彼此皆懂的眼神,两人不出声了。
夏火表示很满意,走到正首位大方坐下,“范掌柜,那么我们开始吧。”
既然盛宴阁的归属问题不是问题了,那么这范掌柜自然不急着先辞退。
精明的范成绝不会现在追问为什么,一声“掌柜”已经明确说明他不用离职了就好。
他不会跟银子过不去。
“怀修,去请后院休息的绽芳楼花魁姑娘,通知她马上过来开场。”
“是。”玉怀修领命跑向后院。
众人的目光也随着他的脚步一起跑向了后院。
“绽芳楼的花魁姑娘?百合吗?不是说昨晚自杀身亡了吗?”
“那你是只听说了其一没听说其二,百合死的当晚,绽芳楼就又选出新花魁了。”
“这么快?谁能力压群芳一夜上位?”
“一品红啊。”
“啊,我知道,是不是只凭一舞就将自己的初夜价格破了绽芳楼纪录的那位?”
“天哪,难道今天一品红要在盛宴阁重现那舞?”
“那我们就太有眼福了!要知道现在去绽芳楼要求一品红重跳那舞,可是需要至少上千两的银子呢!”
人群空前兴奋,眼巴巴的目光莫不紧紧盯着后门处,期待着一品红的盛装出现。
可等了又等,却只等来了玉怀修的独自回返。
“怎么回事?一品红姑娘呢?”范成问。
玉怀修快速扫一眼夏火,道,“一品红姑娘突感身体不适,刚才已经回绽芳楼了。”
“什么?”范成傻住。
这开场在即,表演的人却突然不见了,这让他上哪再找一个替代的来?还至少不低于一品红的范儿?
海安和玉怀翰相视一笑:想做盛宴阁的主子可没那么容易。
玉怀翰侧身,悄悄对着人群之后的某人打个手势。
某人立刻跳起来大叫一声,“一品红不开场,我立马走人!”
一石惊起千层浪。
“对对,今天我来就奔着能看一品红的开场舞来的。她若不跳,那我来盛宴阁是为什么?还不如去绽芳楼呢!”
“对,走走走,兄弟们,我们这就改去绽芳楼!”
一群人嚷嚷着,却是谁也没有具体行动。
夏火明白,这是给她下马威呢。
慕容酒向回来的桑落递个眼色,桑落走到了夏火的身后,低声道,“禀郡主,一品红被刚才出门的水芝芝给带走了。”
靠,就知道她命犯真婊了。
给她等着!
夏火看向东方亦,“你帮我顶一会儿,我现在就去把那个一品红带回来!”身体不适?只要没死,她就得回来给盛宴阁跳开场!
夏火危险地一眯眼,就要瞬移离开。
被东方亦眼疾手快先一步拉住了她,“不行,这样没用。”
对方既然有心搅局,那么即使她把人带到了现场,人家死活不跳又能如何?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场合,总不能严刑逼跳不是?
东方亦转头看向慕容酒身后的四大侍女,以眼神询问:她们能临时救场吗?
慕容酒遗憾摇头,桑落等人并不会舞。
玉怀翰冷哼一声,“没有那金钢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翰儿!”海安佯装拍他一下,心里其实同样是幸灾乐祸,却知道当下最重要的是借机上位。
“火火,娘理解你大了想自己打理铺子的心情,但打理真不是说会就会的。这样,你先回府,今天的事情娘帮你善后。等今天过了,你再跟着娘学几天可好?”
可好?
只可她好吧?!
夏火腾地起身,海安吓得倒退一步,生怕她又做什么让人下不来台的事情。
可惜,夏火在冷扫她一眼以后,便没有“以后”了。
她看一眼搭好的高台,再看看自己一身的红妆,开口,对东方亦:“脱!”
没人跳开场是不是?
她来!
东方亦难得惊愕,“你?”
从她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眼神中,他能理解到她说“脱”不是为了让他难堪。那么,她就是真要他脱外袍了?
她要做什么?
他猜不到。
夏火等不来他脱衣服,她一抬手就自动去开扒他的衣襟,“你的衣服借我穿,我来跳开场。”
东方亦本能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她会?
夏火反问他,“要不,你舞?”
他不会。
东方亦松开了阻止夏火扒他外袍的手。
她的眼神太从容,他莫名就产生了一种相信她能做到的感觉。
而他,也期待她做到。
慕容酒委屈的声音传过来,“火火,为什么不扒酒哥哥的衣服?酒哥哥的白衣服不比那黑乌鸦的好看?”
“你是让我穿一身白在高台上为盛宴阁的第一天开场祭奠?”他想唱衰她是不?
“呃!”慕容酒噎住,好像是有点不合适。
可是,穿一身黑就合适了?
就是见不得她对一个管家都比对有着六年酒友交情的他还亲密!
慕容酒张嘴就要再表达不满的心情,却在见到夏火火穿上东方亦的黑色外袍以后,自动闭嘴了。
东方亦要比夏火火高出多半个头,他的外袍穿在她的身上不仅松松垮垮不成样子,一水的黑色同样让她看起来有点祭奠的意味。
就在众人刚要唾弃这样很丑的时候,夏火伸手开始使劲裹袖子。
东方亦的袍袖对她来说很肥,她紧贴着手臂绕了两圈后再从手腕处向上挽了三折固定住。这一招,她手臂的曲线出来了,她原本的红色衣袖也露出来了。
慕容酒眼睛一亮,好看!
夏火又将东方亦外袍上的腰带挂上脖子,胸前交叉后再绕到背部,打个结绕回来,于腰前正中狠狠一勒——胸部,腰部,曲线都出来了。
宽大的领口也不整好,反而再向外翻得更开,她雪白的脖颈连同红色的衣襟就露了出来。
再加上刻意强调了的胸部曲线,众人的目光立刻都移不开了。
夏火弯身将黑色长袍的左右两角捡起,手指用力一戳,一个指甲大小的洞出现了。她随后将左右两个洞分别套在两只手的中指上,站直,她穿着红色衣裙的双腿便在大大的黑色长袍之下若隐若现了。
造型完工——
看上面,白皙的脖颈,红色的领,傲人的高耸,隐隐的沟。
看下面,不盈一握的腰身,挺翘的臀,黑中透红的裙摆,笔直修长的腿。
看色调,经典红黑配,妖娆到了极致;可一配上夏火冷冷的面容,就又横生一种庄重感。
矛盾至极,惊艳至极,勾心至极!
屋内众人莫不大睁着双眼舍不得再眨一下,就怕少看一眼。
这些年一直忙着唾弃国民渣妃的人品,竟是忽略了这个国民渣妃那美到极致的面容!
玉怀翰突然就红了眼睛,那是他的夏火火!
他不允许别的男人看她!
“火……”他开口想要阻止。
嗖,一粒酒滴射去。
咻,一道看不见的指气也同样射去。
哧,同时射中玉怀翰。
一个中的是哑穴,一个中的是胸前大穴。
玉怀翰顿时无法再开口,也无法再动。
他通红的眼睛里则清晰地映出了夏火火离他越来越远的背影。
傲气如虹。
------题外话------
重生文定律二:女主都会由于各种原因一舞定乾坤。
追文的小天使们,有人能猜中我们火火会跳何种舞吗?
有奖竞猜哦,请将答案写在评论区,时间截止于8月2日晚24:00。
猜中者会得到一定金额的潇湘币哦,数量不大,大家就是乐呵乐呵哈。
祝竞猜愉快~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