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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老夫人上下打量他一番,没说话,一个眼色递给了旁边的夏火火:喂,男的!

  夏火火会心的一笑,嘿嘿,这个可以打!

  “我说哥们,如果我不想出去怎么办?”说着,夏火火上前三步。

  一身艳红的衣裙煞是惹人注目,再加上举世无双的明丽妆容,刚才还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暴发户少爷君即刻变了脸,讨好的脸。

  “哎哟哟,哥哥哪舍得赶漂亮的妹子出去!我刚才的话可是只针对那老不死的!妹子就不一样了,来来来,随便挑,哥哥买单!”

  话落,就有两股杀气直接袭来,来自郑老和钱叔。

  暴发户少爷压根没将两个老头放进眼里,“来人啊,老不死的们腿脚不便,送他们一程。”

  呼啦啦就有四个小厮杀气腾腾地冲向了郑老和钱叔。

  掌柜的连忙阻拦,“各位爷,各位祖宗,都消消气的,求你们了。小的小本经营,今天又是第一天开业,恳请手下留情啊。”

  “滚开!”一个小厮上去就是一脚,掌柜的被踹倒在地。

  暴发户少爷哈哈大笑,“踹的好!赏!继续!哪个最先把老不死的们请出店的,爷还有重赏。”

  “好咧。”四个小厮于是更加快了冲向郑老和钱叔的脚步。

  郑老和钱叔相视一笑。

  “老哥,他骂你老不死的。”

  “嗯,还侮辱你我腿脚不便。”

  “那,咱俩露两手证明一下的?”

  “走着。”

  也没看清两老头是怎么出手的,暴发户就觉得两个影子嗖一下闪进了四个小厮中间,然后便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再定睛,两老头已经背手站到一边了。他们的身后,原来嚣张哄哄的四个小厮此刻都躺在了地上。

  没出血,但四肢都呈奇怪的姿势一动不动。

  其中一个小厮哭喊出声,“大叔,爷爷,祖宗,小的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祖宗把胳膊和腿给接回来吧。”

  原来刚才他们的四肢被二老给卸脱臼了。

  暴发户少爷一看不对,抓过刚拍在桌上的银子,扭身就想溜。

  被夏火火闪身挡住。

  “喂,你不是说要买单?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没,不,不反悔。”暴发户极有眼力见地将银子扔回桌上,然后转身从另一个方向就开跑。

  夏火火脚尖一勾,一拐,椅子上了腿,然后掂起,再一踹,椅子凌空飞起。

  飞到暴发户的头顶刚好下落,正好卡住暴发户的上身。他反射性地就要推翻椅子,此时于老夫人横跨一步,屁股一沉,坐,暴发户少爷被压的死死的了。

  “骂我老不死的?嗯,老不死的今天还就装叉包场了,还有不服的没?”

  于老夫人大马金刀的一坐,久居上位的强者气场一应迸发,店内先是一静,随即脚步声起,很快店内的人就走得干干净净了。

  当然,除了那些被迫走不了的,以及想走也不能走的掌柜的。

  掌柜的都要哭了,但也看出来这老太太不好惹了,只好强忍着眼泪道,“老夫人,小姐,您二位想挑成衣还是布匹?小的帮您介绍。”

  夏火火掂掂手里的钱袋子,“这边的第三匹布,那边的第二件裙子。”

  掌柜的心里都要悲伤成河了,果然是来砸场子的!凭空得了那么多银子居然只买两件,太抠门了。

  “都不要!”

  咦?这话听来好耳熟,难道这位天仙似的小姐的意思是?

  “其余的都包起来,送到东方府!”

  真真真的?惊喜来的太快,有些不敢置信。等等,东方府?那不是国民皇叔的家?那么这二位是?

  夏火火看向于老夫人,“老夫人,快过年了,顺便就给府里的各位都添一身新衣裳吧。”

  “嗯,就这么办吧。”

  掌柜的扑嗵一声跪下了,这才明白这位老夫人进门就怒气冲冲说包场是因为什么了。原来是听见了来店里的其他人的闲言碎语,还好自己没空附和什么,否则今天这店只怕都保不下了。

  夏火火将银子抛到掌柜的怀里,“够吧?不够送衣服的时候再到府内取。”

  “够够够。”不够也会说够,有机会攀上这么一个大户,不给钱也要送上门啊。以后便可以逢人就说皇叔大人的家里人都穿的是自己家的衣服,他以后的生意还不爆掉盛京所有布庄?“老夫人,您慢走,稍后小的就派人把东西包好都给您送到府上去。”

  “嗯,好。”于老夫人起步向外。

  夏火火飞扑过去又是紧挽住老太太的胳膊,“老夫人,您手里的钱袋子可是省下了呢?要不,咱再去旁边的首饰店逛逛的?”

  “不去,累了。”

  “那我们可以先去再旁边的茶馆休息一下再逛,听桃宝说那家茶馆的椒盐酥是盛京一绝哦?”

  “真的?可万一不对我胃口呢?”

  “那我今晚就亲自为您下厨做麻辣香锅赔罪。”

  “好,走!”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走远了。

  众位躲在门后柱子后的店小二们围拢了过来。

  “喂,那位就是东方府的于老夫人?皇叔大人的亲祖母?”

  “那旁边亲热挽着手的不就是刚才被那些顾客提到的国民渣妃夏火火了?”

  “呸,你瞎说什么?人家哪里渣了?被当面骂成那样不是也没怎地?”

  某人一指地上瘫倒在地的暴发户少爷主仆五人,“都打趴成这样了还不叫渣?”

  “拜托,不过就是脱臼。那位少爷刚才可是用言语调戏青焰郡主来着,按律例说,也算公然侮辱皇室中人了,没被当场打死那都是郡主慈悲为怀。”

  “这样说好像也对。话说,人家婆媳二人也没像那些人说的那样水火不容啊?”

  掌柜的一拍大腿,“一定又是那些没事闲着的闺中小姐们胡乱嚼舌根子。不行,做为我布庄的第一大客户,我坚决不能容忍盛京有此传言。众小二们听令,迅速把皇叔大人家婆媳和睦的消息给我传出去,势必维护好我布庄第一大客户的风评!”

  “呃,掌柜的,这不算小二的份内工作吧?”

  “传一份消息赏钱一贯。”

  “是,保证完成任务。”

  此种结果传到于老夫人和夏火火的耳朵时,两位正在茶馆的雅间喝茶。

  “嗯,这掌柜的还算聪明。”

  “被您一步一步算个精准也算聪明的话,那您算什么?神机妙算?”

  “你不也压着火没出手给人打个半死么?”

  两人相视一笑,茶碗凌空一敬,各自干杯。

  都是不吃亏的主儿,谁比谁能傻到哪里。从听到被人非议的话开始,她们就已经达成了共识:窝里斗可以,随便怎么斗都可以,但只要遇到外敌,那么必须一致枪口对外。

  说婆媳不和?那就和给他们看;说新媳妇人品渣,那就扭转流言。东方亦表面上是不参加朝政议事,但背地里却是掌控着全尧天的大案要事。那么他的家事就绝对不允许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否则只会让有心人抓到什么把柄。

  这些老夫人懂,也早就习惯做法,但难能可贵的是,前些日子还败在玉沛涵心机下的夏火火这次也找到了合适的应对法子。

  于老夫人别有深意地笑,“看来你逐渐开始适应盛京的风土人情了。”

  夏火火放下茶碗,空虚地捏捏五指,“不想适应,拳头痒痒,但为了不给东方亦添事,我忍。”

  “亦儿应该不怕你给他添事。”

  “就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忍。他允我肆意,我当然也可以为他做到尽量不惹事。”

  “……歇够了?不是还要逛首饰店?那就走吧。”

  “老夫人你答应买给我了?”

  “走吧。”

  “……我爱东方亦!老夫人,可以挑两套吗?”

  “……”

  “我爱死东方亦了,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的!上次我在旁边的玉器店还相中了一套珠链,老夫人,你也买给我吧?”

  停住脚步,“夏火火!为了这袋银子你什么恶心的话都说得出口是不是?”

  “不是。”

  “嗯?”

  “我爱您就说不出口,那太违心了!”

  “夏火火——”

  一声底气十足的怒吼,喊惊了街上的行人。这是谁家老太在大街上发飚?看打扮,收拾的也挺体面的,怎么一说话就像个农村泼妇一样?

  于老夫人气得脑袋都要冒烟了,自打与夏火火杠上以后,她好像鲜有控制好自己的时候,骨子里压抑多年的张扬就像被什么勾住了一样止不住地向外冒,拉都拉不住。

  这样不好不好,太有损东方家的家风了。

  强自忍下,“走了,不逛了。”

  这次任凭夏火火在后面怎么叫怎么撒泼打滚,老太太愣是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晚上的饭后水果时间,坐在软榻上的东方亦给出了结论,“你追的太紧了,祖母自然戒备地想后退。”

  夏火火躺在他的大腿上,边啃苹果边念叨,“想后退我无所谓,大不了战线拉长呗。可为什么她对那家茶馆的点心又吃又打包的,回了府还偏要骗我说不合胃口,让我愿赌服输给她做麻辣香锅?她已经昧掉我一袋银子,晚上还昧我一顿饭,也太不厚道了吧?”

  “一,那袋银子是我出的;二,那顿饭也是我做的,你不过就是帮忙洗菜来着。”说别人不厚道,那她算什么?咬她一口苹果。

  夏火火嗷嗷大叫,“一,你的就是我的,你有意见?二,你做就是我做,你不服?嗯?”

  “没,没意见,没不服。”东方亦俯身舔下她嘴角的苹果屑,“听说,你今天还在祖母面前公然向我表白了?”

  今天刚从宫里出来他就觉得冢卫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了,那是一种混合了羡慕嫉妒恨的复杂眼神,喊过钟毅一问才知道,原来她今天口口声声说爱他了,还是在祖母面前。

  “咳咳咳,没,没有。”夏火火红着脸霍然坐直身。在茶馆喝茶时,她眼见说一些对东方亦的好话会让于老太帮她买更多的东西,她当然要极尽拍马屁了。肉麻的话当下就不要钱的冲口而出了,但等到出了那个情境,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好伐。

  与东方亦亲也亲过了,滚也滚过了,但直吐爱语的事情她还真的没做过,也没脸做。

  “呃,苹果吃完了,我去扔苹果核的。”她随便找个借口准备逃离这种被人追问的尴尬境地。

  东方亦怎么会轻易放过她,长腿一伸就压回了她准备起身的动作。

  “扔苹果核是不是?小事,我来。”伸出两指,一捏,一撇,看都不用回头看,苹果核就被他准确无误地扔回到了桌上的瓜果盘里。

  身子半转,夏火火被他困在了软榻一角,四目对上,“再说一遍。”

  “什么?”她假装四处看风景,就是不看他咄咄逼人的眼。

  掐回她的下巴,锁定她的视线,“你今天对祖母说过的话。”只听冢卫们传,他都要兴奋的心快要跳出来了。这次他要亲耳听她说!

  “不要!”白天说那话也是别有目的才出的口,这晚上了遇到正主儿了,她才没那个脸。

  东方亦不惜下重饵,“说一句,我给一袋银子。”不就是钱的事么,好办。

  夏火火脸色更红,“那也不要。”

  “两袋。”

  “你……不要!”

  “三袋。”

  “东方亦!你很有钱是不是?”

  “四袋。”

  “那本来就都是我的!你装什么大头蒜!”

  “如果你不说,我就全部收回!”

  “东方亦!你敢不敢再无耻点了?让我说?你不也没说……”

  “我爱你。”

  “你……”

  “没听清?我爱……唔!”

  被堵了。

  夏火火主动堵上来的。

  她本来就被东方亦半压在软榻之上,手臂伸出一揽便能轻松的揽住东方亦的脖颈,再稍稍用力,东方亦就被她够到了可以为所欲为的近距离。

  她自认不是一个浪漫的人,纽约的时候从来不觉得一个女生收到什么花呀熊娃娃什么的有什么好开心的,又不能吃又不能打的,有什么用?还有那天天挂在嘴边的“我爱你”,有什么好听的?又不是说了就真的能一辈子一直爱。

  跟东方亦在一起,她也从来没有兴起过让东方亦对她轻吐爱语的念头。现实的她一向认为,人在钱在就是最真诚的表白了,还要那形式主义的话有什么用!

  然而,当东方亦脱口说出这样的话,她只觉得心里一下子就充满了幸福的泡泡。涨呀涨的,直涨的她心也暖了,血也热了,除了扑上去亲上去之外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至于脑袋,早就晕乎乎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可是,才亲了不过两秒,就被东方亦一指点住脑门给推开了去。

  “嗯?”他怎么了?夏火火不明所以地睁开眼。

  眼睛里是明显的意乱情迷,满脸更是欲求不满的娇态,东方亦差点没忍住扑过去。

  但是,坚决不行。今天他必须要个当面表白!

  “说爱我!”

  “嘎?”

  “说爱我!”

  “你闹什么!纠结一句话有什么用!”

  “我爱你!”

  嗯,眼睛立刻画桃心,心里又冒泡泡了,又想亲亲他了。

  但这次没得逞,被东方亦又是一指点着脑门给推开了她的亲近。

  东方亦冷眼扫过去,“没用?没用你为什么荡漾得恨不得马上扑倒我?”

  “呃——”

  夏火火被噎得目瞪口呆的傻瓜模样取悦了东方亦,他到底没能忍住。

  食指轻轻抚上她的唇,“真的不说?”

  喉咙不停地吞咽,她喜欢他修长的食指,圆润的指甲。她想,如果是现代,他一定会是弹钢琴的好手。

  手掌覆上她不停上下滑动的喉咙,“真的不说?”

  他说是他修习的内功心法的原因,他的四肢连带身体总是四季皆凉。可她偏偏喜欢他冰凉凉的手掌覆在她身体上的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热了起来。

  掌下的滚烫传到掌心,东方亦享受这种被自己一手掌控的情绪波动,他却开始慢慢退离,“真的不说?”

  “别走。”夏火火伸手就握住了东方亦欲退离的手腕,小脸蹭上去,满眼痴缠。

  东方亦眸光一闪,改了主意。大手不再撤离,任她捧在脸颊处蹭来蹭去,他单单探出了拇指,缓缓凑近了她的唇角。

  才触到,便被夏火火小口一张吞了进去。

  东方亦身体一疼,俯身压了下去,身子停在半空,“真的,嗯,不说?”

  “唔,说?唔唔,说什么?”嘴里有他的拇指,她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

  东方亦猜她半闭着眼睛看到的他只怕也是含糊不清的。

  罢了。唇间噫出一声轻叹,他放弃了。

  霸道地覆身而上,惊涛骇浪瞬间取代她的细水长流。她人是简单的,做事是粗暴的,但唯独在情之一面上却是羞涩内敛的。言语那么大胆,什么禁忌的话她都敢脱口而出,但唯独不曾像别人家的闺阁女儿一样对他温软侬语,也不曾要求他对她诉说情话。

  她对他的索取从来都是热烈回应,却在清醒之后甚至困窘的不敢对上他的眼;她从不掩饰对他的霸道占有姿态,但真到了他的面前,她又懦弱的不敢宣示主权。

  这样理论上非常矛盾,但汇聚到她的身上便显得异常和谐的专属特性,让他如何不痴迷?

  从软榻到床间,他爱她爱到自己筋疲力尽。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呼吸逐渐平稳。

  夏火火却轻轻睁开了眼,眼中是东方亦看不到的爱意尽显,她启唇,声音低到她自己似乎都要听不清。

  “我爱你。”

  唇角勾出幸福的弧度,她满足地睡去。

  就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东方亦却睁开了眼。

  她终于说了。

  手臂于是揽得更紧,眼睛重新闭起,嘴角越咧越大,我也爱你。

------题外话------

  呃,跟文的亲亲们,我也爱你们……捂脸羞涩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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