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一声女子的尖叫响起。
来自偏厅的方向。
众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都看向了东方亦:那偏厅可是刚刚夏火火进去休息的地方。
东方亦身形一晃,如鬼魅一般眨眼间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
“亦哥!”若云公主拔腿就追。
万贵妃很担心,“皇上?”
“走,去看看。”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都跟了过去。
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去看热闹的八卦,唯有人群中的玉沛涵低着头眉开眼笑。
夏火火,你也有今天!我看这样的你还如何嫁给亦哥哥!
偏厅门口,东方亦像个木桩子似的杵在那儿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复杂万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愿相信的画面。
若云公主当下就心疼了,“亦哥?到底发生什么了?”
她冲过去就想看个究竟,却被东方亦先一步袍袖一挥把偏厅的门关上了。
皇上等人此时也到了,“东方,什么情况?为什么还关上门了?”
“禀皇上,还是给里面的人一些整理的时间,然后等他们出来自行领罪吧。”
众人秒懂,需要时间整理不就代表着此时正衣衫不整?是谁?照东方亦这一脸难堪的表情,再想想刚才来这里的人,难道是夏火火在这里跟人苟合了不成?
玉沛涵眼珠一转,突然冲出队伍,表情担心,“亦哥哥!可是火姐姐出了意外?谁?谁这么大胆敢冒犯了青焰郡主?”
说着也不等东方亦回答,她转身就冲向了偏厅的门。
只被人猜测里面是夏火火怎么行?她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夏火火与人苟合的事实!
玉沛涵伸手就要推门,被东方亦一袖挥开,“我说了,等!”
玉沛涵摔倒在地,手肘当即撞破出血,她却不觉得疼反而心里更得意。东方亦越是不愿意让人开门看,就越证明里面不堪入目。而她,就越要把事情弄得更大。
玉沛涵转身朝着皇上跪倒,“皇上,恳请皇上立刻加派禁卫把这里包围,千万不要放走冒犯了青焰郡主的人!”
言语之间已经将众人脑补的画面给肯定了。
靖王微微皱眉,想起画画之前玉沛涵的确离开过一阵子。难道真是女儿动了什么手脚?他莫名感觉不安,连忙对玉沛涵使眼色:这是什么地方?快点适可而止。
玉沛涵坚定的摇头,不!她好不容易有这个斩草除根的机会,她才不要半途而废。今天,夏火火必须死!
东方亦脸色更沉,“皇上,女子的名节为重!还请皇上在开门之前先驱散众臣及禁卫!”
这话一出,靖王又觉得女儿做的事有谱了。毕竟刚才他们都聚在桌案前做画,他和东方亦更是被众臣围在了最中间,要说东方亦分身来反设计一下的话,应该不可能。
难道女儿这回真是误打误撞设计成功了夏火火?
那么,他必须加加火。
“皇上,女子的名节为重,但宫中的体制更重!这是谁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大行苟且之事?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这个……”皇上做困难思考状,背在身后的手却悄悄打了个手势。
这手势别人不懂,只当是无意的一个小动作。但落入丞相大人的眼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皇上这是在暗示他跟进!
丞相大人迅速前行出列,“皇上,靖王爷说的是。宫中绝不能允许苟且之风的兴起,恳请皇上严惩不贷!”
丞相一出,众臣跟从,“恳请皇上严惩不贷!”
皇上脸色一正,满是大义凛然誓正宫廷的国主威严,“开门!”
玉沛涵爬起身推开门,动作快的生怕慢一点又被东方亦拦住。
门打开,一室靡乱的气味直冲而来,玉沛涵虽还未及笄但也大概知晓是怎么回事了。她当即捂着脸退到了门外一侧。
也好,反正门打开了,里面的人和事再遮也遮不住了,剩下的也就用不着她再推波助澜了。
拥在门口的一群人将厅内的场景看个正着,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呼之声。那惊呼不亚于夏火火惊艳一舞带给他们的震动!
玉沛涵适时地挤出眼泪,“这可怎么办?火姐姐可是要嫁给亦哥哥的,如今名节尽失,她可要怎么办?”
惊呼之声更盛。
靖王的冷喝之声也传了过来,“沛涵,闭嘴!”
玉沛涵心中冷冷地笑,这时候让她闭嘴?怎么可能!她要借此机会让夏火火永不翻身。
“皇上!”玉沛涵又是转身跪地,声泪俱下,“求皇上为火姐姐做主!沛涵知道火姐姐经此一事身子已经不洁怕是配不上皇叔大人了,但请皇上看在她对亦哥哥一往情深……”
靖王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抬腿就把玉沛涵踹倒在地,“孽女,还不给我闭嘴!”
这一脚不轻,玉沛涵连翻两个滚后撞到门槛才停下。
本能地就想问为什么爹要踹她,可她刚抬头,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回了所有的话。
此时的偏厅之内的确衣衫散落靡乱一片,但被太子玉向辰以脸朝下的姿势压在软榻之上的却不是夏火火,而是海佑怡。
海佑怡头发乱的像个疯子,两眼发直的看起来又像个傻子,自己两条光裸的手臂就那么大剌剌地无力搭垂在外,可见到这么多人进来看到却是一点也没觉得羞愧,甚至还呵呵地笑了起来。
在她之上,玉向辰仍然保持着趴伏的姿势,他倒是一身整齐衣服都还在身上。但照眼前这姿势,只怕身前的某处却是敞开的。
见到他亲爹进来也不过愣了一小下,却没从海佑怡的身上起来,“哟喝,怎么都来了?赏菊宴结束了?这是要散场?啊,那就散吧,不用特意再来通知我。等我忙完这一出的,我也撤。各位回见哈。呃,父皇,您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要不要儿臣帮您传太医?”
皇上看看他,看看海佑怡,再看看玉沛涵以及旁边的东方亦,他心中已经明白,想做手脚的玉沛涵只怕此次是反被算计了。玉沛涵和海佑怡是死是活他无所谓,但这同时意味着他刚才想借机毁掉夏火火和东方亦联姻的打算也落空了!
哼,一群废物!
皇上一甩袖子气走了。
万贵妃硬拖着若云公主也走了。还看什么?那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家能看的吗?用膝盖想想都知道这玉沛涵是彻底翻沟里了,还不走等着被牵连进去吗?
围观者们互相使个眼色,也一声不吭地快速离去了。
他们现在才想起来,如果里面真是夏火火,东方亦怎么可能还会镇定地站在门外说什么“女子名节为重”的话?只可惜,自编自演的玉沛涵太入戏,不等人查她,她自己就将把柄都露了出来。还没确定事实就一口咬定是夏火火,还没看见一眼就先上演了圣母一刻,就连靖王想及时补救也已经来不及了。
此事皇叔大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没看到皇上都走了么?那就意味着都随皇叔大人处置了。
东方亦朝着玉沛涵走近,“你为什么会一口咬定里面是夏火火?”
“不,不是我……她,她怎么……”玉沛涵大脑已经死机,完全不明白里面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她的表姐。她承认刚才画画时目光一直都在东方亦的身上,但是海佑怡不是一直站在她的身边吗?什么时候走的?还来了偏厅?
东方亦走到玉沛涵的面前,杀气不要钱似的一窝蜂全向她施压下去,“说,你把火火弄到哪里去了?”
玉沛涵没有丝毫武功,哪里受得住这个,她张嘴就吐出了满口的鲜血,嘴唇哆嗦数次也没能说出什么来。
东方亦还要再施压,被靖王击出一掌逼退了。
“皇叔大人,此事个中内情到底如何,相信你我都清楚。沛涵也许先前是做了错事,但如今被你的功力震得内脏出血我就当是你给的惩罚了。此事就此打住,本王先告辞了。”
靖王一手捞起玉沛涵,轻功一提,他带人走了。
厅内,太子玉向辰这才从海佑怡的身上爬了起来。
脸上既没了醉意的红,也没了乱性的疯,更没有一贯的中庸。
“就这么让他走了?你不乘胜追击?”他边把裤子拉好边问东方亦。
东方亦回,“怎么追击?当场打一架么?在皇宫大内,国民皇叔和靖王爷大干一架?他不要脸我还要呢!钟毅,出来!”
钟毅闪身出来,行礼,“主子。”
“刚才动手的那两个宫女你抓的是活口吧?”
“是。”
“通知她们,如果想活命,就拿玉沛涵的命来换。还必须是今晚!过期不候!”
“是。”钟毅领命走了。
玉向辰愣了一下,又笑了,“这就是你的要脸?”人家不要脸顶多算计算计她女人的清白,他倒好,要脸都要的直接要了人家闺女的命了。这到底谁不要脸?
东方亦不理他的打趣,随手扯下一挂帘子就扔向了软榻。那里的海佑怡在他们交谈期间,不敢吱声不说,连伸手够衣服把自己裹上的勇气都没有,就只悄悄地双手环抱着自己佝偻在软榻一侧。
东方亦看她一眼,问玉向辰,“这个你怎么打算?”
玉向辰耸肩,“没有,你随意。毕竟你女人中的昏迷之药是来自她的丝帕。”
把帘子裹上身的海佑怡这下脑袋也缓过来了,一听这话不由就惊叫出声,不只是惊叫玉向辰口里任她死活的随意,更是因为听他话里的意思,他们竟是早就知道那帕子有毒。
那他们为什么还中招?只为处理一个玉沛涵?未免小题大做吧?
东方亦拿看白痴的目光看玉向辰,“你当真以为此次我找你联手只是为了救下夏火火再敲山震二虎?那还用你出手?这宫里随便一个禁卫甚至太监都能用。”
玉向辰愣住,“这还不够?”
有谁吃顿饭的功夫既让皇上明白了他的实力不能轻易动,又震慑了对手动也是输的必然下场?
东方亦黑脸,“我开始后悔找你合作了。”
智商不在一个水准线的两个人如何并肩做战?他会不会有朝一日拖死自己?
玉向辰甩手就砸过去一个茶碗,“就你聪明就你有脑子好不?少特么废话!合作的有军师自然也有门面担当。我是门面担当,自然不需要多动脑子;你既然是军师,就有事快说有屁快放!不想动脑子,老子还要你何用?老子倾情出演不是为了你现在寒碜我的!”
海佑怡此时已经完全吓傻了,眼前这个敢跟东方亦“打情骂俏”的太子还是往昔众人印象中那个中庸的不穿太子服便完全找不出的太子么?听两人的口气怎么更像是交情菲浅呢?一个是无所不会无所不精的皇叔大人,一个是以中庸著称朝臣都会有意无意随便忽视的太子殿下,两个人是一伙的?那么这背后……
海佑怡突然不敢继续往下想。
东方亦轻松避过茶碗,任它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不是想借机上位吗?”
她,指海佑怡。
海佑怡帮玉沛涵药晕夏火火,一是为了玉沛涵想毁掉夏火火清白的计划,二也是想在计划成功时,在众人发现夏火火和太子苟合的现场多加一个她。
有夏火火在,即使她也被太子侮辱了但也不会太引人注意,大家只会说太子酒后失德。而她只要哭只要寻死觅活,就必然会让皇上出于安慰她爹海正泽的动机而允了她进东宫。
她才没有像玉沛涵那么短视看中国民皇叔,她要的是有朝一日能母仪天下。传说太子中庸,太子妃更中庸。她自信只要给她进了东宫的机会,假以时日她必然会接掌东宫,然后和太子一起坐上最高位。
玉沛涵做了手脚回来时,她就趁在座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在皇上东方亦靖王三者的明争暗斗时偷偷溜去了偏厅。
刚进门就被太子捂了嘴掳上了软榻,没有任何前戏的破身几乎让她晕厥当场。她只在生米煮成熟饭时意思意思地尖叫一声引人注意后,便自觉不再反抗了。
哪知等她再清醒,她以为也身在此中的夏火火却只影皆无,她倒成了万众注目的中心。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连她想借机上位也看得一清二楚吗?
玉向辰都懒得看她那张脸,漂亮又如何,盛京名流又如何?这样想借机上位的女人他见多了。
“行了,别跟我绕圈子,你就说你想怎么做吧。”
“允她进东宫,还得额外宠她一阵。”
“什么?”玉向辰一下子就正经了,“她爹可是海正泽,你让她进我宫里?还让我宠她?这不是引狼入室是什么?”
“你那东宫也叫室?难道不是狼窝?”
东方亦说话毫不留情,玉向辰被噎得愣了一下,随后爆笑出声,“你说的怎么就那么对啊!还真是母狼环伺呵!那然后呢?”
“海正泽可是和靖王是一伙的,如今他最爱的女儿却因靖王的小女进了你的宫,而他们却一直将你看做结局已定的炮灰。如此一来,你觉得他和靖王还能一直好好相处下去?”
敲山震二虎?太小看他了!他要顺带着把海家也拉进角斗场。虽然海家已经牵连其中,但他要海家陷得更深,最好同靖王变成一条绳上的蚂蚱。这样最后解决时,才不会有人侥幸逃脱。
玉向辰啧啧啧直咂嘴,“卧槽卧槽!东方,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脑袋里怎么就那么多道道呢?明明今天没有计划的,只是无意发现了有人要做手脚随便反击一下而已,结果你还能扯出利益争斗来!我十年前就选择站到你这边果然做对了!”
东方亦冷眼看他,“说的好像当年是你主动站过来的似的!明明是皇后娘娘睿智远见你不得不听令行事而已。你忘了就为这事你还跟我打过一架了?”
“哎哟,那么久远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得?”玉向辰过来哥俩好似的勾上东方亦的肩,“当年我给了你一拳你不也踹了我一脚?是男人就别那么小气好不好?”
“所以你就大方地偷了我所有的鞋?”
“喂,你要是翻旧账我可不奉陪了哈。”玉向辰大手抓过海佑怡,“走了,我要带着新宠回宫了,也给我那万年一张脸的太子妃添点乐子去。”
抬脚出门,玉向辰秒速切换醉汉模式,“来人!人都死哪去了?还不快快抬爷回东宫!晚了小心本殿砍了你们的头!”
一群小太监急匆匆现身,将玉向辰连同海佑怡扶进软轿抬走了。
东方亦目送他们走远,这才冷道,“出来。”
夏火火瞪着两眼现身,“哇靠!我现在看到的是什么?太子那货是一直都在装么?靠靠靠!果然脸越老实的人骗起人来越要命!听那意思你竟与他很多年前就联手了么?你们在想什么……喂东方亦,你手怎么这么凉?”
在夏火火说话的空档,东方亦已经一大步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腕,比往日更冰的温度让她想忽视都不行。
东方亦三指探出就掐上了夏火火的脉,“刚才那帕子上的毒一点都没沾到吧?”
“那当然!你都暗示我说有问题了,我还能傻呵呵自己找死?”所以后来她装晕倒只能是真摔,疼啊。
“用异能瞬移也没出任何异常?”
“安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东方亦仍然没放开她的手腕,“今天事情紧急才允你暂时使用异能,但从现在开始,约定重新生效。以后非生死关头,你依然不可以动用异能!”
她不会知道表面冷静地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他心里有多担心她会不会瞬移失灵一去不复返。
夏火火终于感受到他话里的不安,勾着他的手臂就偎进了他的怀里,“好!”
她自觉不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另一半,但对于他别样的宠爱,她至少能做到乖乖听话。
东方亦这才稍稍松了心弦,无声地拍两下她的肩后,道,“走吧,我们回家。”
回家的路上,马车内夏火火兴奋不已。
“你与太子什么时候看对眼的?”
“十年前。我是绿豆。”
“好好,太子是王八。”夏火火嗤笑半天,又问,“十年前你们才多大,已经懂得联手在皇上面前求活路了?”
“确切地说,当时是皇后娘娘决定和祖母联手。”
“我们于老太有这脑子那绝壁都是干货,可是皇后娘娘怎么会?刚才瞬移到大家的视觉死角时有听到一些关于皇后和太子中庸的传言。说皇后自执掌后宫以来,不仅一事无成,还任由万贵妃一家独大。可照你这么说,如果一切都是假象的话,那这皇后娘娘实在是太可怕了,居然能蒙骗上面那位十年。”
“我说过了,皇后娘娘卧床十年,万贵妃一家独大十年也没能正式上位,这就是本事。”
“这女人都在暗着来吧?她后台一定很硬!”
“丞相大人就是皇后娘娘的亲生父亲。”
“嘎?可是丞相大人刚才不还帮着皇上挤兑你?”
“这是丞相大人的处世之道。”
夏火火佩服点头,“宫斗果然不是我等现代人能轻易看透的。哇噻,那皇上不是很惨?本该与他同行的皇后在骗她,他完全没有戒心的儿子也在骗他,包括他以为的心腹重臣还在骗他。呃,门外边还有一个靖王时时想密谋反他。啧啧啧,他可真失败。”
东方亦毫不同情,“他如果不失败,那么死的就会是你我。”
“哦,那还是他败吧。对了,如果太子的形象都是装出来的话,那他的脸呢?如此中庸也是装出来的?”
“不是。”
夏火火难掩失望,只得对土豪庄稼汉太子一秒变身高富帅的脑补挥手拜拜。
“传说中忍辱负重的太子殿下不都应该相貌俊朗堪比妖孽吗?毕竟玉氏皇族单看外表的话还是个个上乘的。怎么就他那么特殊?”
“他长相大多随了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又像她的父亲丞相大人!”夏火火一拍大腿,“刚才如果不是太子假装醉酒离席,他和丞相大人一同在场的话,我一定当场就能看出来。可是,如果皇后娘娘如此其貌不扬的话,当年怎么会被皇上选中做皇后?”
“我不习惯背后对他人作评,总之一句话这是皇后娘娘的本事。”
“哦,那你就说你和太子小时候干架的事呗?他打了你一拳,你给了他一脚,他又偷了你所有的鞋,然后然后呢?我不信你能忍住不还手。”
“皇后娘娘当年啊……”
“喂,你不是说不习惯背后对他人作评?”
“啊,我更不习惯给过去的自己作评。”
夏火火:臭不要脸!
------题外话------
六千日更走起!我开了头就绝不后退!
写文就是这样,卡时如便秘,顶多三天不畅;而一旦通了,那就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简单粗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