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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云公主承受不住这一波三折的剧情,再次尖叫一声,晕倒了。

  太后心说不好,也想照样学样晕过去,却被靖王狠掐了一把差点叫出来。

  现在晕,那不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靖王冲着太后一门使眼色:快生气快发怒!这时你要比他们更快更强烈的发作才行!

  太后一拍大腿咬牙站起,“谁?到底是谁做出了此等蒙蔽圣听的阴谋之举?这到底哪个才是万贵妃?来人啊,给哀家验!”

  反正也验不出什么来!

  那具干尸的用药是玉沛柏自边境带回的,盛京的人根本不可能查出端倪来。那么就算她是假的万贵妃又如何?自己只要一口咬定也是错以为是真的不就行了?

  想到这里,太后竟稍稍镇定了些。

  皇上此时已经将自己调控到了看好戏的围观状态,反正哪方灭了他都乐见其成。

  “来人,查。”

  文武百官退后,禁卫军统领林充带着人向前一通忙碌。

  夏火火避开众人的视线,跟东方亦咬耳朵。

  “冢卫做事挺有品的啊,灭了口还给人停尸三日才入土么?”不然,明明被钟决灭掉了的万贵妃怎么还可能有尸体存着。

  东方亦摇头,“不是,其实万贵妃已经入土了。”

  “哎?那眼前这……难道也是假的?”

  “真的,只是今早在得了消息后又加急从土里挖出来的。”说到这儿,就不免想起了那个给他传递消息的人!可恶,还说他没有狼子野心?!

  东方亦的脸色无端变得紧绷起来。

  夏火火以为他是在忌惮太后等人的后招才不得不严加戒备,遂安慰道,“轻松点,别紧张,大不了翻脸群殴一场。放心,姐罩得住你!”

  东方亦不屑地拍开她抚上胸前的手,“打架有用的话,我还用得着你?”说得好像她打架多行似的!手下败将!

  “呀,东方亦!你侮辱我脑子笨可以,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战斗值!出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的!这一次,我一定……”

  “嘘,结果出来了。”

  结果很明显,东方亦带上来的这一具才是万贵妃,那么那具查不出什么来的干尸只能说明是假的。可虽然知道是假的,却没有人能查出是假自谁的冒充,包括对于这具干尸的成因也是一无所知。

  太后已经完全恢复镇定,“查!必须给哀家彻查到底!到底是谁敢背后策划了这一切妄图挑拨哀家和青焰郡主的关系!一旦查出,必须满门抄斩九族诛灭!”

  一番话,太后把自己刚才指正夏火火的形象顺利扭转成了是被蒙蔽才做出的误打误撞。

  “火火,乖孩子,哀家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一时误会了你,你不会怪罪哀家吧?”

  夏火火皮笑肉不笑,“当然不会。”

  怪罪这么费精气神的事情,她怎么会做呢?通常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大费周折动用她的脑子。东方亦不只一次说过了,她脑子不好使,要尽量省着点用。

  靠!她还真是脑子不好使,如果好使的话,就不会相中每天变态地在毒舌自己中寻找快感的东方亦了!

  太后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哼,就算他们把自己洗干净了又如何?还不是没有办法反扑?她做到太后的位置上也不是光吃干饭就吃上来的。

  “皇上--”太后拿丝帕拭拭眼角,摆一副哀凄的姿态,“哀家看今天的事情还真像皇后说的那样,不是一时半刻能查出来的。就照刚才皇上所说,还是押后再查吧。”

  瞅瞅这话说的,明明就是她自己将事情导向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向,可是却在字里行间把自己择的最干净。

  东方亦斜睨一眼夏火火,听到没,学着点。

  夏火火不服地撇嘴,光会说话有什么用?真打起来还不是挡不了她一拳!切!

  太后还在继续,“当务之急还是不要耽搁了先皇的祭奠为好!原来为先皇准备的处子之祭现在已经不知下落了,但好在靖王准备处子之祭时不只查出了一位人选,还为防万一做了另外的准备。那人同样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同样也是青焰郡主府内的人。”

  “她的名字,叫桃!宝!”太后对上夏火火的眼睛,满意地看到夏火火逐渐瞪大眼睛。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她身边的人都是满足处子之祭条件的?

  夏火火悄拧东方亦的肉,真的?

  东方亦微一点头。

  夏火火顿时觉得一盆狗血从头淋下!这到底是什么事?难道入选冢卫当时还需要满足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条件不成?

  其实不是。

  只是唯有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孩子才会被家人以大凶之人的理由抛弃在荒郊野外,而冢卫要的就是这种没有身家连累的,是以冢卫当中,大部分都是由于各种原因被家人抛弃了的,而其中又以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为多。

  “青焰郡主身为夏家之后,素来深明大义,想来不会为了一个下人就罔顾先皇的处子之祭!”

  哼,救走了天猫是不是?那就赔一个桃宝进来吧!昨天是她棋差一招被赔了夫人又折兵,但今天可是有皇上在场,我看你还敢不敢抗旨!

  完全恢复镇定的太后娘娘很快又找到了一条重挫夏火火的途径,而这一次无论夏火火答什么她都不亏。把桃宝献出来,很好,至少也能补了福喜一命了;拒绝把桃宝献出来?更好!那就是对先皇不敬,是可以当堂斩杀的大罪。

  哼哼,跟她斗?唯有死!

  靖王偷偷对太后竖竖大拇指:母后威武。

  皇上这次却学乖了,没有急于表态,而是看向了夏火火,“青焰,太后所说的你府上有一叫桃宝的侍女可是属实?”

  夏火火瞪眼,“没有!”这嘴巴一张就要她的人一条命,他们怎么就想的那么简单?

  夏火火胸膛剧烈起伏着,再次因为这个皇权至上,底层百姓的性命不过就在掌权者一念之间的随意而震惊。

  昨天她没放手天猫,那今天也不可能放手桃宝。

  大不了就是真刀真枪干一架,而她,可不一定输。

  夏火火已经无意识地摆出了干架的准备姿势。

  东方亦看到莫名觉得脑袋一抽一抽的疼,明明记得初识她时,她还没傻到现在这种地步。知道算计他,知道借他的力来打别人的力。从那时到现在也有快五个月了,别人都是越长越成熟,怎么他这位却是越长越回去了呢?究竟是她越变越嗜血,还是他给惯的越来越不用脑子以至于现在脑子都卡住了?

  心底叹口气,再次伸手把夏火火往身后拽了拽,言而总之,看来他这个当人夫君的存在感太低。他不是说事情包在他身上了吗?为什么她就是没学会记得?

  “皇上,东方刚才说过了,冢卫们昨天发现的不仅有人证,还有物证!东方在此恳请皇上,请允许冢卫们再上物证。”

  他也不为夏火火辩解,公正严明的样子好像他是置身事外的裁决大老爷。但在场的人谁都不敢忽视了这位大老爷。

  咬人的狗通常都不叫!

  靖王心中一凛,给太后打个眼色想让太后开口阻止。太后也感觉事情要坏在“物证”这一事上,她连忙上前几步,准备阻止。

  皇上这时却开口了,“准。”

  还是那句话,他才不在乎今天被灭的是哪一方,他只在乎今天哪一方能给他创造更好的灭人理由,能让他更树立一国之主奖罚分明判案有剧的威严形象。

  “冢卫,上物证!”东方亦吩咐一声,钟毅和钟决再次凭空出现。

  两人手里一人端一个托盘,托盘里是红布盖着的什么东西。

  看着两人径直送到皇上的面前,东方亦道,“请皇上亲自掀开。”

  皇上看一眼已经走到身前,手都抬起来了准备为他掀开的禄公公,东方亦这时要求他亲自掀开,就是暗示托盘里的东西连禄公公都不宜看见了?

  他心里这时也好奇起来。

  伸手,掀开红布,托盘里是一个锦囊。锦囊他熟悉,那是万贵妃经常戴在身上的。锦囊里是一张纸,红色的纸,看起来有些眼熟。

  啊,不就是每次宠幸了哪宫哪妃之后让禄公公记录在册的纸吗。

  打开,果然。而且是只记录了他宠幸万贵妃的日子,包括哪月哪日,包括多长时间,包括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离开!记录很详细,却不是禄公公的笔迹,而是万贵妃的笔迹。想来是她弄到了禄公公的记录,然后把关于自己的照抄了下来。

  可是这又算什么物证呢?

  皇上又掀开了另一个托盘里的红布。这次却是一支金簪,金簪是他赏赐给万贵妃的,那是今年的司珍房做出的最别具匠心的一件首饰,他记得很清楚。而这件首饰之所以别具匠心,不仅是因为它漂亮的外观,还因为它的簪柄是空的。此时托盘里的金簪已经从中断开了,中空的簪柄中露出纸条一端。

  他打开来,还是万贵妃的字迹,还是一溜关于日子,时间等等的记录,比照第一张纸,应该也是跟人欢好的日子记录。而这些记录却是恰好与第一张纸上的记录间隔开的。

  皇上的脸色开始越变越难看,字迹是万贵妃的,纸也是宫内的,如果第一张纸是记录了她和自己的欢好日子,那么这第二张纸记录的又是谁的?

  看到纸张的最后,他看到了若云公主的生辰八字,以及一个“骞”字。

  轰,皇上的脑袋都要炸开了。他迅速又拿过了第一张纸比对,以若云公主的生辰八字来算,很明显,着胎那段时间他明明没有宠幸过万贵妃。

  如果这时他还不明白两张纸在向他证明着什么,他可就白活了!

  若云公主不是他的!他真心宠了十七年的闺女不是他的!而是靖王玉骞的!

  皇上握着纸张的拳头一顿哆嗦,望向靖王和太后方向的目光阴森得像他背后的皇陵。

  他不见得对万贵妃有多深的感情,但不代表他愿意让人给戴绿帽子!还戴了这么久的!

  杀气倾巢而出,文武百官们都不由自主地噤若寒蝉。

  靖王更被看得有些慌,却不敢妄自出声。今天的一切最好都由太后出头,成了最好,万一不成,太后也不会被怎么样。但他就不一样了,今天的一切如果扣在他的头上,那么他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太后觉得不对劲,“皇上……”

  “滚!都给我滚!”皇上一挥袖子,离他近的文武百官莫不被掌风轰离半丈。

  太子太子妃护着皇后火速向后退着,皇后与东方亦交换了个眼色,在收到清场的示意后,皇后默不作声地冲着吓傻了的文武百官们一摆手,那意思:可以退了。

  文武百官也不敢胡乱猜测什么,一个个爬起身来就向外跑。

  靖王护着太后躲过皇上的掌风,太后脸色大变,“皇上!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抬手就把那两张纸甩在了太后的脸上,“朕倒想问问你,你们!你们到底对朕做出了什么!”

  靖王捡起,看到就是脸色唰白,双膝跪地,“皇上,这是污蔑!我和万贵妃是清白的!这纸是仿造的,绝对不是真的!皇上您不要被人挑拨啊!”

  太后被吓了一跳,从靖王手里抢过纸也看,可就像她刚才说过自己老眼昏花,她是真的一点也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

  若云公主此时醒来,太后把纸张扔给她,“念!给哀家念!”

  若云公主混沌的双眼在看完纸上的字之后就完全精神了,不仅精神而且惶恐,“父皇,这是什么?为什么是母妃的字迹?为什么上面有我的生辰八字?”

  靖王扑过来抢走她手里的纸就塞进了自己嘴里,“公主,请不要随意相信这些被人捏造的证据。”

  皇上阴森森地笑,“不相信你着急毁掉那两张纸?”

  太后激灵灵打个颤,看不明白字也听明白大概了,更何况她是少数知道内情的人。

  “皇上!”太后一杵拐杖,“仅凭两张纸能说明什么?皇上不要被奸人利用才好。”

  说到“奸人”,太后的目光狠狠地落在了东方亦的身上,“东方亦!好你个皇叔大人!在先皇的祭奠之上,你捏造证据故意挑拨皇上和靖王亲兄弟间的感情该当何罪?来人啊,给我拿下这个妖言惑众之人!”

  没人动。

  这里不是后宫,这里的禁卫只听皇上的。而皇上目前明显不是跟太后一伙的了,谁还敢动?

  皇上周身的杀气如果能幻化成形,那几乎就是一团涡旋不散的龙卷风,其欲毁天灭地的气势直逼靖王玉骞。

  “禁卫听令!”

  “是!”

  “兹有靖王惑乱后宫,罪不可恕,按律当斩,杀!”

  一声令下,数百禁卫高举兵器将靖王团团围了住。

  太后急得直哆嗦,“我看谁敢!我看谁敢!”她把“哀家”的自称都给忘了。

  若云公主再傻也明白眼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第三次尖叫一声后,晕死了过去。

  靖王腾地站起,“东方亦,你陷害本王!本王跟你拼了!”

  说着他挥掌就要冲向东方亦。

  东方亦此时已经拉着夏火火来到了皇后这一边,而皇后等人却是在皇上的身后。

  眼见靖王要冲过来,皇后一声大喝,“护驾快护驾!”

  这么一说,便把靖王冲过来杀东方亦的事变成了杀皇上的事。

  禁卫们莫不火速围上前阻拦。

  各种兵器在空中交接,像一只巨大的网,几乎密不透风。夏火火从外面看过去,只看得到兵器的冷光不时地闪起,却连靖王的一个影子都看不到。

  “东方亦,要不我上吧?”她开始撸袖子。她可没兴趣去探究这个中内情到底怎么回事,她只知道事情现在扭转了,对她有利,她非常愿意主动出手帮忙拿下靖王。

  嘻嘻,干架她最在行了!

  东方亦仍旧是阻止她,“不用你,你上去的话,靖王就逃不掉了。”

  “哎?”这话怎么说的?难道他还等着靖王逃呢吗?

  “只凭今天这点事,就算名正言顺杀了靖王,却动不了戍边大将军玉沛柏。倒不如让靖王找机会自己逃脱,他必然会和玉沛柏商量如何反击。而到时,只要玉沛柏压制不住提前现身,那么一条秘密回京意图谋反的罪名就足以灭掉整个靖王府,而且还不让玉沛柏身后的人挑出什么理来!你看,皇上不也只看着,却并不急着加兵吗?”

  夏火火啧啧咂嘴,她还以为皇上刚才的大怒已经表明了不杀靖王不罢休的决心,却原来还是留着一手的。

  这帮玩政治的人真心可怕。

  “不过,倒是有另一个人需要你出手相助。”

  “谁?”

  “太后。”

  “好说!我这就瞬移进去趁乱杀了她!”

  “不,我是要你救她!”

  “嘎?为什么?”

  “她现在如果死了,就得发国丧,玉沛柏就有了光明正大现身的机会。这绝对不行!”

  “好吧,我救。”

  夏火火运念要走,又被东方亦拉住,“只救一半。”

  “哎?”

  “人命可救,但眼睛给她戳瞎。”

  “为什么?”

  因为这是今早交换消息时的条件,只是这不能跟她明说。东方亦只道,“事情紧急,你先去,回头我再详细解释给你。”

  “好。”

  夏火火“咻”地一下就从原地消失了。

  刀光剑影中,夏火火于吓趴在地上,早已头发凌乱眼神涣散的太后身边现身。

  “Hi,老太太,我们又见面了哦。”

  “你……你是来杀我的?靖王?骞儿?快救哀家!”

  “得了,你还是省省力气吧,现在靖王可是自身都难保的。”

  “你,你!夏火火,哀家……不,我求你饶我一命!我给你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太后开始从身上往下扒名贵的首饰。

  夏火火顺手捡起一支发钗。

  “郡主好眼光,这可是先皇赏下来的!你看这做工,看这……呃!”

  锐利的钗尖突然抵在喉咙处,太后被迫收声。

  她,她果真是来杀自己的!绝望瞬间涌上心头。

  夏火火眸子一缩,从太后的喉间移开钗尖,再对准太后的眼睛,手起钗落。

  扑嗵,身体倒地。

  却不是太后,而是夏火火。

  太后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夏火火身后出现的那个一身太监装扮的身影,“念……念初?你怎么会在这里?”

  “念初是靖王爷为防万一而特意于今早塞进侍奉太监队的,目的只为保得太后周全。”

  “是吗?那太好了。”太后喜极而泣。

  水念初过来扶起她,“太后,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好好好,我们走!”走了一步又停下,回头瞪向被水念初手刀劈晕的夏火火,“把这个小贱人也给我带上。”

  ……

  慈宁宫。

  太后一进门就抄起了一个花瓶,然后冲着夏火火的头砸了过去,“想杀我?你给我去死!”

  水念初一把拦住,“太后,不可!”

  “为什么?”

  “我们离开时,靖王爷可是还在被禁卫们缠着。如果万一没能突围的话,到时我们还需要这个青焰郡主来跟皇上交换靖王爷一命。”

  太后想了一想,把花瓶摔在了地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她给我扔到这堆碎瓷片上!”

  “可是太后,如果那样的话,夏火火是会疼醒的!您忘了念初跟你提过的如果想抓住夏火火,那么打晕她就是最好的监禁方式。而如果她意识清醒了,那么她就算是被点着也会轻而易举地脱身的。”

  “我不管!有你在,我怕她什么!我就要现在先看到她生不如死!”太后面目狰狞,“扔!就现在!”

  水念初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太快,太后没注意到。

  “是!”水念初拖出了夏火火就往碎瓷片上甩。

  太后因即将出现的惨景而笑扭曲了五官,所以她更没注意到,水念初在甩出人时先狠掐了一把夏火火的腰侧。

  夏火火在身体刚触上碎瓷片的尖利时及时醒来,瞬移,闪离。

  太后的大笑还在继续,下一刻,一对尖利的瓷片近在眼前了。

  水念初大叫着“休伤太后”向前扑,夏火火手起手落快如闪电,哧,两个动作一个声,太后的双眼当即鲜血涌出。

  太后惨叫一声,捂着双眼滚倒在地。

  “敢伤太后?拿命来!”水念初的大叫还在继续,攻出的招式也没停,呼呼带起的风声几乎近在太后的耳边。

  太后边叫边喊,“念初,给我杀了她!杀了她!”

  可在她已经看不到的视界里,水念初却是在距离夏火火一丈远的地方空打着招式。

------题外话------

  夏火火终于近身感觉到小水水的深情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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