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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你们逼婚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徒弟呢。”龙一一没好气的瞥了冷月一眼,一句无心的话让三人同时变色。

“两位前辈,一一不愿意就算了,晚辈不愿强人所难。”鬼面神色黯然,整了整衣衫后往住屋走去。

冷月和毒仙子面面相觑,颇为诧异。方才那小子动情的摸样,他们以为有戏,谁知他自己放弃了这个好机会。

“师傅,拜托您想一想好吗,我现在还是四王爷挂名的王妃,要嫁人得先休夫,否则对他不公平,再说,我心里只有云舒,这样对他也不公平。”龙一一愈说愈沮丧,愈说愈伤心,没有再理会身后的两个人,垂着头,踏着鬼面在雪地中的足迹往回走去。

“休夫?”冷月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盯着龙一一的背影,这丫头够胆大,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那个混蛋王爷,该休。”毒仙子恨恨的说道,转身也快步离开,独留一脸愕然的冷月回味着这两个女人方才的彪悍。

茅草屋中,龙一一蜷缩在床脚,幽怨的瞪了鬼面一眼。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师傅的美人计没成,倒把本姑娘差点送进你的手里,你真是该打。”

“我的计策没问题,问题出自你自制的媚药,若不是被毒仙子识破,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一出?”鬼面戏谑的挑着眉,意思是,你自己要投怀送抱,我也不必装柳下惠坐怀不乱吧?

“你混蛋。”一个绣花枕头飞掠而过,直扑鬼面的印堂而去。

“彼此彼此。”鬼面闪身,将枕头接在手中,“嘿嘿”的贼笑着,“打是亲骂是爱,你这是想让我亲你呢?”

闻言,龙一一微微一愣,这一场景似曾相识,皖南书院中,云舒为了让龙一一早起,也曾清晨潜入她的房中,也这样调笑过她,那动作,那神态,那语气,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云舒?”龙一一向前一扑,抓住鬼面的前襟,伸出手便要摘他的面具。视线触及其胸口的位置,忽而又想起那道狰狞的疤痕印,激动顿时消退了不少。

手举了数次,却总是无法探到面具的边缘,想到皖南新房中对鬼面的承诺,她退缩了,放下手,沮丧的回到床上,喃喃的说道:“你不是他,你怎么会是他呢?”

看着她缩回手,退到了床上,鬼面狭长的凤目中闪烁着别样的光泽,晶亮如破碎的湖面,波光粼粼中带着些淡淡的失望。

一计不成还有二计。

冷月每天早晨有晨练的习惯,场所就在九重阵附近的云杉林中,那里有一片空旷的雪地,很是平坦。

翌日,天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雪的样子,吃过早饭,冷月照例往云杉林走去,昨夜夜半时分刚刚下了一场雪,这里的雪地没有一个脚印,他踩着厚厚的雪向前迈步,脚下发出“咯吱咯吱”单调而又有节奏的声音。

忽然,冷月脚下踩到一个凸起的东西,神经顿时绷了起来,警惕的向四处观望,果然,前方林中一排排的竹筏腾空而起,迎面向他袭来。

冷月当机立断,腾空跃起,迈开大步将竹筏踩在脚下,借着竹筏的支撑,一次次的运起轻功向前穿行。

接着,并排的杉树上突然又出现一个个的大网,兜头罩下,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他留下,冷月急忙抽出腰间佩剑,挥舞的密不透风,索幸大网质地不很牢固,剑刃挥去,断绳乱飞。

龙一一从杉树顶探出头,玉臂轻挥,一把牛毛针向着冷月周身大穴飞去,力道不重,刚好能刺中穴位,又不会没入其中,想要取出轻而易举。

方才已然消耗了许多体力的冷月此时冷汗如雨下,心口窒息般的疼痛阵阵袭来,接着便一阵头晕目眩。手脚稍稍慢了些便被牛毛针刺中了几处要穴,身形在半空中的他忽然如断翅的飞鸟般直直的坠落下来。

鬼面一招大雁展翅,横掠在空中,接住了坠落中的冷月,龙一一扔出一颗小石子敲在设定的机关按钮上,竹筏停止了动静,大网也支在了空中。

龙一一兴高采烈的从树上跃下,蹦蹦跳跳的来到鬼面的身边。

“怎么样?这下可得逞了。”

鬼面低头看着冷月不正常的脸色心中不安,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大惊失色。

“一一,师傅没有呼吸了。”

错愕中的龙一一没注意他的称呼,慌忙撸起他的袖子,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他的脉上,果然,没有脉动。

“这不可能。”龙一一声音中透着一丝慌乱,隐隐还有些颤音,手却没有停下,飞速从怀中取出最后一颗百花玉凝丹送入他的口中。

看着丹药顺利滑入冷月喉中,两人这才轻轻的松了口气。

“鬼面,你在这里守着师叔,我回去叫师傅,千万不要挪动他。”紧张的话语随着风一般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云杉林中。

鬼面望着冷月惨白的面庞痛哭出声:“师傅--”

龙一一以最快的速度飞回茅屋,在药房找到了正在专心配药的毒仙子,一把拉着她的衣襟急声说道:“师傅,不好了,冷月师叔出事了。”

“又蒙我是吧?师傅不是小孩子,不是那么好骗的。”毒仙子头也未抬,对龙一一的告急不做回应。

“师傅,以前是我不对,可是这次是真的,师叔他没有呼吸了。”龙一一欲哭无泪,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呵呵,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没有呼吸了呢?”毒仙子难得的露出微笑。

“哎呀师傅,是真的,我承认,的确是想使苦肉计的,可是,当我动用了阵法,将牛毛针刺向师叔的大穴时,他真的晕过去了,而且是真的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危在旦夕啊。”龙一一急的团团转,说话间带着哭音。

毒仙子皱着眉,仔细的观察她的表情,狐疑的问道:“你没骗我?”

“师傅,这次是真的,我以后再也不敢骗您了,人命关天,师叔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就后悔去吧。”龙一一急的跳脚,恨不得直接揪了毒仙子前往事发地。

毒仙子看着龙一一认真的样子,脸色突变,她以为龙一一小孩心性还是在捉弄他们,谁知,看眼下情景竟像是真的,若是真的--

毒仙子生生的打个寒噤,忽然有些不敢想,素来沉稳的她,步履中带着一丝踉跄,顾不得龙一一便飞一般消失在茅屋院中。

看着恢复微弱呼吸的冷月,鬼面恨不得扇自己嘴巴子,早知道会害的师傅这样,他一定不会出这样的馊主意。

远远的瞧见飞掠而来的毒仙子,他的心稍微踏实了些,懊悔的看着气喘吁吁的毒仙子,忍着眼泪,垂头说道:“前辈,您一定要救救我师傅。”

“哼,你还知道害怕,竟然来算计自己的师傅,真是该死。”毒仙子一手扶着冷月的头,一手搭在他的脉上。

这时,龙一一已然返回,和鬼面一样立在旁边,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局促不安,一脸焦急。

毒仙子沉静如水的脸上渐渐泛起微澜,白里透红的肌肤上血丝层层退却,那是一种极度震撼和恐惧的表情。

鬼面看着她神情不对,急忙凑到近前紧张的问道:“前辈,怎,怎么样?”

“怎么样?你们两个混蛋,他这样的情况,你们竟然算计他,真是该死--”毒仙子杏目中蕴含着泪水,恨铁不成钢的怒瞪着两人。

“师傅,到底怎么了?”龙一一也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急急的问道。

这时,冷月身上的牛毛针已经除去,在百花玉凝丹的作用下,虚弱的冷月悠悠醒转,看到毒仙子着急,急喘着说道:“不要责怪他们,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

“可是那个时候的事情?”毒仙子再也没有原先的冷酷,秀美的脸上呈现一丝小女儿的软弱。

“是,我活不长,又是这样的情形,我不想你们担心,更不想害你。”冷月的眼中漾出一抹柔情,温情脉脉的眼神仿佛在注视他最心爱的妻子,那样的不舍又那样的无奈。

“所以你就欺骗我,让我恨了你这么多年,你知不知道,你很自私,你又知不知道,无论恨不恨你,若是你去了,我都会生不如死。”毒仙子压抑很久的情感如山洪爆发,一发而不可收拾,抱着冷月的娇躯微微颤抖,由最初的无声啜泣,到后来的放声大哭。

“对不起,对不起……”冷月满怀歉意的注视着她,一遍遍的道着歉。

龙一一和鬼面愕然的面面相觑,一头雾水。但是有一点可以明白,那就是第三计不用使了,也许,这就叫阴差阳错?

冷月形势不容乐观,二十年前,他曾中过一种毒和一种蛊,这种毒可以慢慢侵蚀人的内脏,让人慢慢瘦弱消亡,这种蛊却可以传染给枕边人,所以,中蛊者终身不能成亲,施蛊之人心思恶毒,令人发指。

龙一一和鬼面很好奇那个始作俑者是谁,但毒仙子和冷月对此都是三缄其口,不愿多说。

冷月自身懂得一些医术,二十多年来,毒和蛊虽然时时发作,却总被他以各种方式压制了下去,本以为这个秘密可以带到坟墓中,永远不为人知道,今天却被龙一一以这样的方式揭发了出来。

这蛊名叫绝情蛊,中者,永生不能拥有情事,这样的行径和南巫巫主那个老变态倒是有些相似。

如今,这蛊和毒居然混成一体,成为最霸道恶毒的毒蛊,要想解掉此毒蛊,除非集齐三种奇药,其一是雪山之巅的百年雪莲,其二是楚北王府的传家之宝冰蟾蜍,其三是皓月皇朝的圣物玉灵芝。

这三样物品,哪样都不好找。

百年雪莲也许生长在雪山之巅,毒仙子可以在雪山碰碰运气,另外两种物品却是必须去楚北和皓月寻找的。

毒仙子要照顾冷月不能离开,龙一一和鬼面就自告奋勇的接下这个并不轻松的任务。

他们的第一站自然是楚北王府,毕竟,一个王府和一个皇宫比起来,还是王府好进些。

枣红马原本是鬼面的坐骑,云舒不在了,它也自然是物归原主。

两人快马加鞭,披星戴月赶往楚北都城,好在雪山就在楚北境内,不出三日,便看到了都城辉煌雄伟的城门。

鬼面对都城似乎很熟悉,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守城的士兵竟然轻而易举的放两人进了城。

他在城边有一处宅院,守门的是一对四十岁出头的夫妻,一脸忠诚的样子,很让人放心。

三日内不眠不休的赶路,龙一一浑身如散了架般疲累,吃过晚饭后倒头便睡。这一觉直睡的昏昏沉沉,日上三竿。

翌日,她被一阵清脆的鞭炮声惊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对外面喊道:“李婶。”

“哎,小姐有何吩咐?”李婶推开房门,恭敬的立于一旁,等候着她的吩咐。

“哦,也没什么,就想知道大清早的何人在爆竹,还放了这么久?”

“回小姐,是大喜事,王府的少爷回来了,要公开招亲,说是选才华出众的女子做少夫人。”李婶笑嘻嘻的回答道。

“招亲?”龙一一挑眉,正愁找不到入王府的机会,若是在招亲中一举夺魁,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进王府了?她暗自得意的打着如意算盘。

“哦,对了,公子出门去王府探听消息了,说是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让您不必等他,您可是要用些早餐?”

“嗯,弄些稀饭好了,这一路的干粮吃怕了。”龙一一摸了摸瘪瘪的肚皮,想到香喷喷的稀饭不由咽了咽口水。

想到今天要去参加招亲大会,她特意换了一件新买的白色百褶绞纱长裙,裙子很漂亮,裁剪合宜,细腰高束,勒出她婀娜的身段,袅袅走过,如弱柳扶风,举手投足都透着自然的魅惑。

头发也精心的梳理过,一向喜欢着男装的她,很是生疏的将头发梳起一个新月髻,其余墨发披散肩上,简单大方,清新宜人。

她站在铜镜前仔细端详着镜中那个沉鱼落雁般的绝色美人,不由呆了呆。多久了?多久没换女装了?久得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除了在皖南王府中扮作浓妆艳抹的王妃,其余时候,似乎都是混在男人堆中生活,她装过乞丐,扮过老妪,饰过书生,唯独没有素面朝天的做回过自己,好累,生活的好累。

龙一一幽幽的叹息一声,转身坐到床前的木桌旁。

李婶很会做饭,不出半个时辰的样子,她便准备了几样稀饭,各色搭配很是养眼,迎面扑来的香气馋的她直流口水。

她将各色稀饭摆放妥当,又呈上色泽可人的小菜,这才伫立一旁仔细打量着她的着装,不住点头。“小姐真是比天仙还漂亮,我家公子好福气。”

龙一一不好意思的勾唇笑笑,也不好解释什么,垂着头,风卷残云般的用过饭,用帕子擦了擦嘴,对瞠目结舌的李婶说道:“本小姐今天准备出去转转,你不用跟来,若是晚了还未归,也不必等我,我自己会回来。”

龙一一冲着李婶摆摆手,遮了一块白色面纱向门外走去。虽然这里离天朝山高皇帝远,但也难保会有告示之类的东西传过来,还是谨慎行事为好,遮着面纱比较安全。李婶摸了摸心口,惊魂未定的自言自语:“这样文静娴淑,美丽大方的小姐,吃起饭来真是--额--真是不敢恭维。”

她出了府门,沿着李婶所说的路线一直往南走,果然看到人头攒动,大家你推我搡,接踵摩肩的向着前方涌动,大街小巷,所过之处,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她跟在人群后面,一边走,一边琢磨,无忧几人被云舒转移了,不知转移到了哪里,如今,云舒去了,消息也断了,这要怎样寻找陈浩然才好?

招亲的擂台摆在楚北王府的府门外,台子搭得有一人多高,即便站在远处也能看清台上的比赛情况,台上遮着一块巨大的玉屏风,在阳光的照射下,玉屏风后透过一个人的身影,看轮廓应该是个男人,大约便是那位名声大噪的楚北王公子了。

龙一一对屏风后那位公子长的是美是丑,是善是恶没有丝毫兴趣,她只关心如何拔得头筹,借着未来少夫人的名义混进王府,偷走那尊无价之宝--冰蟾蜍。

台上有一管家摸样的中年人身着绛色长袍端坐在一张紫檀木的八仙桌后,手中握着一支极品狼毫,铺开一张白纸,蘸了蘸砚台上的墨,对着台下高呼:“台下众位小姐,有参加擂台赛的,请到我这里报名。”

龙一一淡漠的眼轻轻划过台下的众位小姐,姑娘,看着花花绿绿,环肥燕瘦的一大群,不由心中惊叹,追名逐利者自古有之,每个怀春的待字阁中的小姐大抵都会选择这样的高门大院成就自己的终身大事吧?

只是不知这楚北王的独子究竟是何摸样?弄出这么大动静公开招亲,倒有点皇帝选秀的感觉,这样想来一定不是什么好鸟,八成是整日流连花丛,招蜂引蝶的纨绔之辈。

想到这里,龙一一又对屏风后的那人多了一些鄙夷。

这些小姐们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平日里一副文文弱弱的摸样,走起路来都像一阵风便能刮倒的样子,上台抢着报名却如此彪悍,哪有纤弱女流的样子,分明是大街上比狠斗勇的大婶。

龙一一皱皱眉头,自觉的守在后面,等到各位小姐报完名了,这才缓缓走上台去。

那长袍的管家抬起头扫了她一眼,只见眼前女子沉着冷静,温婉大方,没有丝毫趋炎附势的嘴脸,不由暗中点点头,对她温和的一笑。

“这位小姐,可是来报名的?”

“嗯,是。”

“请小姐报上名来。”

报名?龙一一蹙眉,若是用自己的本名,很有可能被发现,不如起个别名罢。

“小女子云念舒,思念的念,舒适的舒。”她樱唇轻启,报上这个名字,然后垂眸,敛去眼中无限的思念,轻声叹了口气。

管家用古怪的眼神瞥了她一眼,然后笑了笑,连声赞道:“好名字,好名字。”

这个招亲与大家小姐招亲不一样,既不是比武,也不是赛文,更不是抛绣球,题目由王府公子自拟,选拔环节视具体情况而定。

当管家大声的把这些规则念给众位参赛者听时,台下一片沸腾,许多怀抱琵琶,背负瑶琴的女子,满脸的失望,许多饱读诗书,经纶满腹的女子同样失望,许多身如轻蝶,舞姿曼妙的女子也是失望。

这个招亲还真是别出心裁,龙一一心中暗喜。

论乐器,除了云舒教过她吹笛外,其余她一窍不通,论诗书,虽说她过目不忘,聪颖无双,却从未认真看过那些古板无聊的四书五经,那次虽然全全背了下来,却也不一定能做出好诗,写出好句。论跳舞,除了比较男儿化的剑舞还看得过去外,那些袅娜的女人味十足的舞蹈她可没兴趣学。

龙一一忽然觉得屏风后那位似乎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这样古怪离奇的个性她喜欢。

那位长袍管家再一次站在台上,手中拿着方才报名时写着名字的几张纸,清清喉咙喊道:“诸位小姐,第一轮比赛结果已经出来,入选的有以下小姐,听到名字的站在台上,没听到的,不好意思,您就出局了。”

台下顿时哗然,几个胆大的小姐大声喊道:“刚才比了什么呀,因何就定了入选名单?”

“咳咳咳--”管家讪讪的虚咳几声,朗声说道:“王爷王妃已经承诺少爷,一切以少爷喜好定规矩,方才少爷说了,此论比赛以人姓氏选拔,但凡有姓云或姓龙者,都可留下,其余的请回。”

此言一出,龙姓和云姓的女子欢呼雀跃,其余女子却纷纷大喊不公平。

楚北王府倒也办事利索,很快的就将入选女子和其余人分开,派出护卫无数,控制住了沸腾的局面。

龙一一心中诧异,这少爷真是古怪的紧,莫不是曾经有个龙姓或云姓的女子与他相好过,他念念不忘,这才爱屋及乌?

台上的女子仅余十余人,入选的几率大了很多。

第二局,管家给参赛者每人发了一柄玉笛,由各女自行吹奏一曲,最得少爷心意的留下三位,进入第三局的角逐。

龙一一心情忐忑的摩挲着玉笛,若说曲子,她最熟悉的当属云舒教她的音攻曲,那曲子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云里归》,若想胜出,还真得吹这曲才行。

她抬眼望了望繁华鼎盛的都城街道,心中暗想,这里应当没有蛇,就算吹奏一曲,也不至于引来蛇吓坏众人吧?

这留下的十余位小姐也都是厉害角色,居然都精通音律,各自选着自己拿手的曲子吹得那叫一个如痴如醉。

方才还信心十足的龙一一,此时却有些胆怯,想要进入前三甲还真是不容易。

好不容易前面的都吹奏完了,龙一一在管家的示意下,摘了面纱,露出那张倾城绝色的脸,台下顿时一阵抽气声,一些前来观看的公子少爷们都看直了眼,盯着龙一一的脸垂涎欲滴。那些小姐更是矛盾异常,既羡慕又嫉妒。

初时,她背对着屏风,面对观众,在看到台下那些恶心的嘴脸后,她缓缓转过身,面对屏风而立,那屏风后的身影在看到她的脸时,身形忽然一僵,呆立片刻。

管家见状,喜上眉梢。

龙一一闭了眼,脑海中掠过云舒玉树兰芝的俊雅身影,感情投入到笛音中,倾尽心力吹奏出一曲《云里归》。

笛音是美妙的,美人是婀娜的,现场却是混乱的,一曲吹罢,万籁俱寂,龙一一诧异的睁开眼,转身往寂静的台下瞥去。

那真是千古难遇的奇观,每一位妙龄少女的胸前都趴着一只硕大无比的灰鼠,前爪搭在少女的玉颈处,后脚蹬在其胸前柔软处,一脸陶醉的摇着肥硕的屁股,将尖尖的嘴凑到少女的嫩滑的脸旁,呲牙咧嘴的露着几颗尖尖的牙齿。

少女们都被惊吓的一动不敢动,生怕一动,这可怕的东西便会抓花她们引以为傲的脸,咬碎她们美丽的喉咙。

龙一一放下玉笛,目瞪口呆的盯着台下,不知该怎么办。

身后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不比方才的委婉柔美,却更加高亢清越,在那激扬的笛音中,硕鼠们扭着肥硕的屁股,摇头晃脑的从少女们身上爬下来,结着队远远离去。

顿时,台下晕倒无数,可怜的养在深闺中的小姐们,何曾见过这样壮观的景象,纷纷嘤咛一声,瘫倒在地,失去知觉,更有甚者,裙下还流出疑似黄色的肮脏液体,一生清名毁于一旦。

罪魁祸首龙一一却像被什么惊到一样,转身痴痴的盯着屏风后面的人影,脚步如千钧之重,举步维艰。

管家高声宣布留下的三名女子,龙一一却依旧没有反应,直到管家将一张折好的纸笺递到她手中,这才缓缓回魂。

第三局的比赛,猜谜。

纸上寥寥数字“写下你最思念的人的名字。”

龙一一举着一只毛笔,定定的看了眼屏风后是身影,挥毫写下两个字。

管家屁颠屁颠的将纸笺送入屏风后,男子缓缓展开纸笺,清雅无双的两个字跃然纸上--云舒。

男子从屏风后悠然转出,一双迷人的凤目潋滟含情,痴痴的盯着龙一一美艳无双的脸,勾唇淡笑,那笑容仿佛包容了世间万千的思念,让一切情意尽在不言中。

龙一一紧张而忐忑的看着眼前这个让她愁思万千,梦中出现万遍的男子,那一袭蓝衣依旧风采卓然,那一身神韵依旧勾人心魄,那一双凤眸依旧沉若幽谭。

可她偏偏恋上了他的狡黠,他的多变,他的风姿,他的欺骗。

“你个骗子。”龙一一任凭双颊泪水纵横,莲步轻移,缓缓向他走去,一步,两步,近了,更近了。

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那柔滑细腻的脸上温热异常,沿着她的手心传到心中,她终于确认了他真实的存在。

“你混蛋。”龙一一大吼一声,奋力一跃,八爪鱼似的趴在他的身上,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惊呆了台上台下无数人。

这女人,也太彪悍了吧?

管家搔了搔头发,恍然大悟,“原来少爷喜欢泼辣的,怪不得,怪不得。”随即喜滋滋的高喊“招亲到此为止,胜出者,云念舒。”

瞧这名字,和少爷多般配。

云舒将龙一一拦腰抱起,迅速隐身于屏风后面,垂下头,封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让无尽的思念一切尽在不言中。

“唔--”龙一一瞪大迷蒙的双眼还想说些什么,却在他激烈霸道的攻势下,迅速缴械投降,身体酥软的一塌糊涂。

柔和的阳光照射在玉屏风上,投出两个引颈交缠的身影,台下勉强站立的小姐们泪如雨下,她们心中完美的形象啊,就这样被一个泼妇占为己有了,早知道他喜欢这口,早早以前她们就该奋勇的扑上去,压倒,强吻,占有。

自此以后,整个楚北都城都变得民风彪悍,女子脱去羞答答的淑女外衣,直接化身为狼,寻着顺眼入目的,扑倒,强吻,占有,三步曲。

楚北王府最靠近招亲擂台的塔楼上,一中年男子从观风口向下瞭望,当他看到云舒霸道的将龙一一拥吻怀中时,不由举着大拇指,得意非常,“这才是我楚庆龙的儿子,够豪爽,够霸道,够男人。”

身边一个身材高挑,娇媚端庄的贵妇微微的勾唇轻笑,一双温柔的眸子盯着身边的楚庆龙说道:“王爷,看来我们王府要办喜事了。”

“哈哈哈,对,办喜事,进洞房,抱孙子,美哉。”楚庆龙豪爽的大笑,拥着身边的美妇开怀大笑。

龙一一被吻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丝毫没有觉察出身周的环境,云舒将她遮得很好,宽广的胸膛容纳着她娇柔的身躯,将她一脸娇羞,一脸妩媚,无限风情都遮挡的严严实实,别人休想窥得分毫。

沉浸于甜蜜中的龙一一紧张的忘了呼吸,长长的一个吻下去,憋得她俏脸通红,窒息难耐。

云舒见状,急忙将她放开,轻轻的渡了一口气过去。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龙一一缓缓平顺了呼吸,呆呆的望着眼前思念万分的俊颜,忽然柳眉倒竖,凤目圆睁,憋足力气,一拳打了过去。

“你混蛋,你骗我,你知不知道我死的心都有了?你还在这里逍遥自在,搞什么劳什子招亲,若是我不来,你是不是要另外选个夫人呢?”

这一拳虽然没有用内力,却也用足了全身的力气,云舒为了给她解气,也没有运功去挡,顺着拳头的力道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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