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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在喃喃细语,“你就是我爹?”安颜吃惊开口,激动的抬起头,清澈的双眸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唐正山。

“是啊!”唐正山看着眼前的孩子眼中仰慕的眼光,不懈的嗤之以鼻,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之前还以为这孩子会很难搞定,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每个孩子都会对自己的父亲有仰慕之情,没有一个会除外,他眼前的这个孩子当然也不例外。但想想这句话有点单调,说得好像是他太过寡情,为了以防万一,又追加了一句,“我真是你爹。”语毕,只是站在那,等着安颜对他敬仰钦佩。

不过他的算盘打空了,万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凡事都会有意外。

安颜在心里暗自嘲讽,嘲讽的对象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

前世,她就是在这说了同样的话,满怀欣喜的望着她的父亲大人,对他充满了敬佩,充满了无限的孺慕,然后将他当成最最最敬重的人,对他的话,轻信盲从,从来不想会有什么后果在等着她,一如反顾,直至她死的前半年。不再会了。

“可是我没有你这个爹啊!”一语既出,满座寂然。

虽不同他人内心受到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震撼,安望远心里也受到了重重的打击,面上抽搐着,好看的脸扭在了一起,看得出他的惊讶。要不是先前他的小侄女身边的人拿着他宝贝妹妹的贴身玉佩来找他,他还真要被这小姑奶奶无辜的伪装表面给瞒过去了。

他和他那个单纯无辜善良的妹妹不一样,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的心机,步步为营,让他刮目相看。这幅模样的性子不好,他是知道的,但在他们所处的上流社会,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不是么?皇权斗争,深门大宅,表面看起来鲜亮光鲜,权高位重的人,哪个没沾过他人的血,那些保养的白嫩光滑的手,到底使用多少鲜血,一点一丝的的喂养给名为财富的血盆大口里,才换来。乃至他,手上也有不少人的血。像这样才能活久一点不是么?活得辛苦,但长命终比短命要来的好。她能活得长久,是他对他妹妹最好的交待不是么?只有这样,待他百年后才有脸去见她不是吗?

不同于安望远的深思熟略,唐正山他就是想不明白,事情本该如他预料的一样顺利,想不到竟然出了变故。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难道真要拿孝道压?搞臭了她的名声,那便即使她因为他拿孝道来威胁她,她的名声的成败又掌握在她的手里。最终禁不住,同意认了他这个爹爹。她的利用价值也大打折扣。对烟儿的助力也很是渺小了,如果如此,那她连相府中的任何一个庶女的作用都要少,这样还不如不认呢?且他今天加上前一月的糗事又要找谁哭去?为今只能听听她的决定了。

不合他意,就别怪他心狠,不认她这个女儿了。

唐正山在听到安颜的话之前,也曾想过无数种他这个女儿可能说的话,枉然他千思万想,但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可能啊,她也只不过是六岁。不成是安无忧让她如此说的?要不的话,她就一个小孩子,而且还在懵懂之年,要是有如此之深的心计,目前看来又是站在他的对立面,是对他大大的不利。

这种人,莫不是他亲身经历过,那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可怕。如是,他会用尽一切的手段,不择手段的将这个女儿还没成长之前,扼杀在摇篮当中。接下的一句话,让他放心,把心里的大石放下。

“可是所有人都说。”说道这里她有点哽咽,在她四周弥漫着悲伤凄苦的气息,站在那,她就是断了羽翼的天使,是人世间唯有的那一份纯净蒙了层黑纱,是像被囚禁在高塔之中的仙界仙子,使得不少人心中怜惜。“我爹死了,和别人走了,不要我和娘亲了。或者说,我是野种,所以我爹爹才不要我的,连带着不要娘亲了。对了,野种是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叫我野种,小贱人?”

事实就是如此,前世今生,一切的苦难,全都由她一人独自面对,没有人帮她,满身的伤痕累累,为他人付出,回头来独自一个人在角落舔伤口,不,她连舔伤口的时间机会全都没有,有的,是折磨苦难。由于的,是那个父亲的偏心宠爱吗?

可能就是安颜她本人也没察觉到,她在想,在抱怨时,心已经起不了一丝的波澜了,是如夜的平静,在她面前的的人,只是个陌路人。不是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了。

他人看来,心中无一不有一触动,即便是在朝堂上再雷厉风行的人,还难逃免。任谁看到如眼前的孩子般,眼中满是真挚的光,说着市井污话,不知高门大院的勾心斗角,还活在属于她自己的童年当中,天真无虑。

即便身上有种出自生活阴影留下的保护她自己的冷漠,寥寥无几。让他们看来,纯粹是她的保护色。

古语有云:“金无足金,人亦无完人。”

拥有少许的瑕疵,她才是真真正正的人,有血有肉的凡人,才能让世俗接受。

唐正山呆了,他知道这个女儿从小生活得不好,想不到竟然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心里不由得还滋生了几分怜人之心,他本为多情之人,对于这种性子受用到极致,他喜爱王姨娘就是最好不过的例子,不为什么,只因,王姨娘就是这种他最爱的性子。解除了之前的顾虑,心栏大开,源源不断的送出,表示自己爱怜。

精明老练的眼中一狠辣闪过,什么都抛到一边去,近来近几年他不管家,给了珠儿掌家权,想不到底下的人竟敢以下犯上,瞒了他和珠儿的眼,对着这对母女如此。到如今给了他一个大难堪,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是时候该整治整治了。

他想什么,安颜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是她可怜唐正山,可怜他可怜得不知道,所有东西都是他的好珠儿整出来,可怜他对她百般信任。假如知道了王姨娘的真面目,他又会有如何的神色?安颜忽有些恶劣的想。

之间最为惊讶的人除了唐正山以外,还有安望远。

他知道自家小侄女刚刚流露出来的一切都是真的,此等悲伤绝望,是莫非亲身体验过的人所不能展现出来的。

他怜,他恨,他愧疚。

他怜。是对安颜从小到大的黑暗生活所怜惜。

他恨。是恨他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找到她们母女两人,害得她们受尽苦难。害得整个安国公府见不到她最后一面。

他愧疚。是因他不知回去如何面对爹娘弟妹说,他们的掌上明珠以归黄泉,唯一的骨肉生活凄惨。

无人出声,无人问津。所有的空气凝聚,大多数人沉寂在安颜说带来的伤感气氛中,其余的人,各有心思。气氛僵硬在一块,久久不散。

伴随这一声尖锐沙哑的鸭子声响起,咳咳,就是太监的声音。

一声:

“皇上驾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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