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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宓暖儿听了以冬的话,其实也想到了,这几年,老国公夫人并不待见自己,虽自己生了嫡子,但由于心里本身不喜欢,难免心里有些膈应。

  夫君虽明面上没有说什么,但自己身子不好,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还是有所芥蒂的,为了顾及她的感受也没有纳妾,自己也算是幸运的了,加上府中子嗣单薄,纳妾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是接受不了。

  只是令她想不到的还是夫君居然纳的是自己的大姐。想了想,宓暖儿觉得自己依旧想不通,便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

  “大姐她,她居然同意做妾?这是怎么回事?”说完抬起疑惑的双眸,望着以冬。

  以冬听了,面露难色,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难以启齿,铃铛见状急急地问道:“你快是说啊,难道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吗?”

  没办法,以冬又丢出了一个炸雷,“不是妾,是,是妻,平妻。”边说边担忧地望向自家小姐,发现宓暖儿已经呆了。

  妻,平妻,不是妾,是妻。“呵呵,是妻呢,呵呵,原来如此,难怪,我知道了,我累了,你们先下去吧,把泽儿带去奶娘那里。”说完就顺势躺在了软榻上,闭上了双眼。

  铃铛她们见状也不好再劝慰,便给宓暖儿盖了薄毯,带着沐文泽走了出去。

  此时的宓暖儿似乎已经不能思考了,她紧紧闭上眼睛,不想眼泪流下来,却依旧抵不住来势汹汹的泪水,终于还是呜咽着哭了出来。

  边哭边想,是啊,自己何德何能,已经独自霸占了夫君四年了,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不是吗,是大姐不是更好吗,大姐人漂亮又满怀才情,温婉可人,知书达理,再看自己,呵呵,还想什么呢?

  这样多好,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昏睡过去,显然已经是疲惫至极,只是长长的睫毛上海挂着晶莹的泪珠,显示着主人的伤心难过。

  当宓暖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想着自家夫君快和自己的大姐洞房了吧,呵呵,又是一阵自嘲。随后便听见门外传来喧闹的声音,听着是铃铛的声音,正想出声询问,却听见了意想不到的声音,也是自己特别熟悉的声音。

  “你说妹妹不舒服,那我进去看看,你们怎么不请大夫呢?真是一群不省心的丫头。”宓暖儿听见赶忙起身,想要出去。

  又听见铃铛说道:“大小姐,小姐正在休息,不方便看望,今夜是大小姐大喜的日子,大小姐现在来这里是不适当的,还请大小姐谅解。”

  铃铛的声音刚落,便听见一道尖锐的嗓音传来,“放肆,夫人做事岂是你一个丫头可以说道的,什么大小姐,是夫人!一点规矩都没有,该打!”说完便听见清脆的巴掌声。

  闻此,宓暖儿加快了脚步,赶在众人进门前打开了房门。

  一开房门便见一身大红喜服的女子立在门边,通红的嫁衣开满大朵的牡丹,雍容华贵,袖边的金丝线在夜晚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上好的水云缎彰显出夫家对女子的宠爱,红色缎带围在腰间,中间镶嵌着一块上好的暖玉,缎带左侧配着一块琉璃玉,满是珠玉的凤冠,小巧而精致,此刻正佩戴在女子青丝绾起的头顶,白皙的鹅蛋脸上此时点上了精致的妆容,明艳倾绝,美得不可方物。

  呵,真是比自己成亲时好得不知多少倍呢,心里想着却不得不去面对。

  “大姐,你来了呀,快请进屋里来,外面冷。”说完便不再去看女子那周身的奢华,将几人请到了屋内,并吩咐以秋几人去准备茶点。

  以秋几人心里愤怒极了却不敢说什么,心想,一个平妻而已却是比正妻还要气派,切,像什么话,一个高贵的妾,有什么可拽的。想着便拉着脸颊红肿的铃铛退了下去,留下以冬伺候着。

  屋内,身着喜服的女子,宓暖儿的大姐宓灵香,莲步轻移,双眸打量着屋内的情形,看着这简单却不失精致华贵的屋子,心里满是嫉妒和不满。

  “妹妹的嫣然院还真是好精致呢,看看这摆饰的,都是极好的物件,夫君对妹妹可真是好得很呢。”语气中带有几不可闻的酸味和嘲讽的味道。

  宓暖儿听闻赶紧说道:“哪里,夫君待人一向都是极好的,姐姐以后便会知晓的。”说着心口一阵泛酸,却还是要强颜欢笑。

  “呵呵,是吗?”

  正想说话,便听见一道软糯童音,“娘亲,泽儿来看你了,你还好吗?”随后就见沐文泽从外面走了进来。

  “咦?这不是大姨吗,大姨怎么在娘亲的屋子里呢,今天的大姨好像不一样呢?”说完便朝着自己娘亲走了过去。

  宓灵香听了沐文泽的话异常不满,却还是笑道:“呵呵,泽儿是吗?今天的大姨当然不一样了,今天过后,大姨和你娘亲就要一起侍候你父亲了,可不能叫大姨了,要叫夫人,知道了吗?”

  沐文泽眨着疑惑的大眼睛,望着宓暖儿,“娘亲,泽儿不懂。”

  宓暖儿觉得好笑又无奈,对着宓灵香说:“大姐,泽儿还小,不懂事,你别计较。”

  “呵呵,我当然不会和他计较。”说着已经走进里间,向软榻走近,顺势坐了下来,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送过茶点的以秋正想开口说话,却被铃铛制止了。

  这时,沐文泽猛地从宓暖儿怀里出来,快步跑到宓灵香的身前说道:“哦哦!我想起来了,是妾对不对,大姨成了爹爹的妾,所以以后才和娘亲爹爹一起,但是妾不是应该是姨娘吗?祖父的妾我听别人都叫姨娘啊,为什么大姨要叫夫人呢?是姨娘才对,大姨你是姨娘不是夫人。?”说完还撅起小嘴,鄙视地看着宓灵香。

  宓灵香听后,瞬间从榻上起身,想也没想就对着沐文泽的小脸一巴掌,“啪!”

  “呜哇!娘亲,她打我,哇,好疼。”沐文泽捂着小脸,满脸泪水,宓暖儿见状心都揪成一团了,赶紧跑到儿子跟前,蹲下身来检查儿子的伤势。

  只见沐文泽白皙的小脸此刻已经红肿成一大片,可见宓灵香用了多大的劲儿,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宓暖儿心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时以冬已经将药膏拿了过来,宓暖儿接过以冬手上的药膏,为宝贝儿子上药,边为儿子上药边对着宓灵香不满道:“大姐,他还是个孩子,所谓童言无忌,你和他较真做什么,况且他是你亲侄子,你就那么忍心,使这么大劲儿,你是成心的吗?”嗓音也没有从前的软糯,说完,带着哽咽和心疼,轻轻地为沐文泽上药。

  “呵呵,我就是成心的。”宓灵香边说边擦手,“你又能把我怎样呢?”闻言,宓暖儿错愕地看着宓灵香,“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就是成心的,故意的,你能奈我何?嗯?”说着,走到宓暖儿跟前,俯视着蹲在地上的宓暖儿,然后一脸嫌弃,“真不知道夫君是怎么忍受和你这样的丑八怪在一起,大姐?你也配叫我大姐?宓暖儿,你可真是愚蠢至极啊。”边说边在宓暖儿跟前踱步。

  宓暖儿此刻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这是自己的大姐吗?这怎么可能是自己那个温婉可人,柔声细语的大姐,带着疑惑望着宓灵香,“你什么意思,为什么?”

  “什么意思,为什么?宓暖儿,说你愚蠢你还真是愚蠢,夫君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夫君那样的相貌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无盐女,要相貌么相貌,要才华没才华,说你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你还当真了,你知道吗?每次看见你这样我就想吐,但是我不能,你是谁,你是安亲王的嫡亲外孙女,你那死去的娘再怎么也是一个郡主,安亲王是谁,那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啊。宓暖儿,你有这些年好过的日子,你还真应该好好感谢你那死去的娘亲,不然,都不知道你都投胎好几世了,实话告诉你,你的娘亲可是我娘亲手杀死的,也只有你才会相信她是病死的,还有,夫君娶你也不过是为了你背后的安亲王府,来巩固他在朝中的位置,毕竟勋国公府以后也是他继承,勋国公府可是要长久不衰的,哈哈。”宓灵香说完便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宓暖儿听完这话已经完全愣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沐流枫娶自己是为了外祖父的势力,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娘亲会是被人害死的,而仇人却在面前,她也以为沐流枫是真的喜欢她的,他说过的“暖儿,你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我就爱你的体贴。”

  “暖儿,我想和你一辈子,就和你两个人。”

  “暖儿,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像你一样可爱的孩子,属于我们两人的孩子。”

  “暖儿,我最爱你的发,它是世间最美丽的风景。”

  “暖儿,我的暖儿……”

  往昔的话语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宓暖儿感到自己此时的自己,心如刀割,她跌坐在地上,小脸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以秋看见自家小姐被伤成这样,早已忘了主仆之别,冲着宓灵香大声道:“大小姐,我们小姐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对她,以前在府上你们怎样对她她都没有说过什么,如今她好不容易嫁个人家你也要来破坏吗?今天本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就安安心心地当你的新嫁娘就好,连自己的夫君都分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来伤我们小姐?”说完就要去扶宓暖儿。

  此话一出,更是使宓灵香愤怒到了极点,“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刁奴,来人啊,打掉她的牙齿,剪掉舌头,看她拿什么来说。”话落,就见两个粗使嬷嬷从外面进来,粗鲁地拉着以秋就是两巴掌,以冬见状立刻冲了上去和两个嬷嬷撕扯起来、

  见状,宓灵香怒极反笑,“来人啊,将两个贱婢拖下去,一块儿打,打完发卖到窑子里去,看她们能撑到什么时候。”说完,又进来几个嬷嬷,对着以冬开始拳打脚踢。

  宓暖儿此时已经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见和自己从小一块长大的贴身丫头遭人如此毒打,立马站起身来,冲到那些嬷嬷面前,大声吼道:“住手,我让你们住手,不准再打了。”

  可是没有人听她的话,铃铛赶紧护着她,生怕那些歌促使嬷嬷没有轻重伤到宓暖儿。

  “哟哟,我的五妹妹,你看看你这主母当的,有谁听你的话吗?呵呵。”说着还掩嘴笑了起来,此刻的宓灵香哪里还有往日里的半分温婉可言。

  宓暖儿转过身来,看着宓灵香,杏眸中满是愤怒和心痛,泪水顺着苍白的小脸留了下来,单薄的身躯也因连番打击和愤怒摇摇晃晃,犹如风中脆弱的小白菊,不堪一击,我见犹怜。

  宓灵香见宓暖儿那副柔弱的样子愈见火大,“别这幅样子看着我,你这一套对男人管用,对我可不管用,我可不是什么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闻言,宓暖儿再也忍受不住,“宓灵香,你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不要迁怒不相干的人。”说着就要去救以秋和以冬,但奈何自己身单力薄,不仅连人都没有挨到,还被那些促使嬷嬷撞到在地,铃铛想要去扶她,但宓灵香并不打算放过她。

  “打,给我狠狠地打,将这三个丫头打完都给我卖到窑子里去,要她们知道,她们跟错主子了,得罪本夫人的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一边的沐文泽已经被眼前的情况吓懵了,他从没有见过如此混乱暴力的场面,他想去寻求娘亲的庇护,但奈何娘亲总是被嬷嬷们挡住,小小的他只能用哭来诠释自己内心的恐惧。

  “哭哭哭,吵死人了,来人啊,把那小贱种的嘴巴给我堵上。”

  说着便有人过来讲沐文泽大力抱起,粗鲁地捂住他的嘴巴。宓暖儿闻声赶忙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当她看见抱住自家儿子的人时,心都凉了,那是她的奶娘啊,是她最信任的人,她怎么能够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呢?

  想要跑过去从奶娘手中抢过自己的儿子,却因为浑身无力,只能爬行前进。

  “奶娘,你不能这样对待泽儿,他还小,会受不了的,你不是最疼爱他的吗?你快放手啊,奶娘。”也不顾自己已经浑身污秽,向着沐文泽的方向爬去。

  宓灵香立即用穿着精美绣鞋的脚踩住宓暖儿的手,白皙纤细的手指瞬间变得红肿,宓暖儿疼得狠狠咬住唇瓣,鲜血顺着唇角流了下来,只听见宓灵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得了吧,一个小贱种而已,是不是夫君的孩子还不知道呢,何必那么在意呢,我肚子里已经怀了夫君的骨肉,夫君爱的人始终都是我,他也只愿要我肚子里的孩子,至于这个小贱种嘛,我会送他去她该去的地方的,妹妹你就放心吧。”

  “不,我不信,夫君呢?我要见夫君,我不信夫君会这样对待我们母子的,我要见夫君。”

  宓灵香听了只觉得好笑,“见夫君?呵呵,实话告诉你,你觉得如果没有夫君的允许,我敢这样对你们吗?我可没有你那么愚蠢,你还是死心吧。”

  说完又朝着宓暖儿的奶娘白氏道:“你该使点劲儿了。”白氏闻言回道:“是,您就放心吧,夫人。”说完,更是使劲捂着沐文泽。

  “不!放手,快放手,泽儿,我的泽儿,宓灵香,你会有报应的,你会被天打雷劈的,你快放开我的泽儿,我求你了,求你了。”说着伸手拉住宓灵香的裙摆,双眸用乞求的眼神望着宓灵香。

  “呵呵,求我,妹妹,放心吧,我不会让她孤单的,很快你就可以去陪你的泽儿的,你不是最爱你的这头长发吗?今天我就替你毁了它,你不知道我有多厌恶它们。”说完转身拿起烛火,蹲下身来,点燃了宓暖儿一头漂亮的长发。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小丫鬟,对着宓灵香行礼后说道:“少夫人,少爷派人来寻你过去。”宓灵香听后,点了点头。

  “妹妹,你就好好享受这被火焚身的滋味吧,对了,还有你的宝贝儿子,至于那三个丫头我就带走了,也让她们尝尝一双玉臂万人枕的滋味,哈哈哈。”说完,便让白氏放下沐文泽,带领一干人等走出了嫣然院,出门前还不忘打翻所有烛台,留下宓暖儿和奄奄一息的沐文泽在熊熊大火之中。

  宓暖儿紧紧抱着怀里毫无生气的儿子,心中已是千疮百孔,忍受着巨大的疼痛,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宓灵香、沐流枫、季芷文,如果有来生,我定要你们这些人血债血偿。

  如果可以重来,我愿倾尽所有,也要让你们不得善终……

------题外话------

  绝对是不一样的宅斗文哦,希望亲们可以耐心看下去,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哈。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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