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期待秦子游如何应对他那几个优秀的儿子。
皇上任命昨日那位仙人般的公子为这次科举会考主考官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众人羡慕之余,却也议论纷纷,意见不一。有的看好,有的怀疑。但不论是哪一种,无疑每个人都对这次的科举关注甚高。
如今,整个京城几乎到处都能听到“秦子游”、“逍遥公子”的字眼。当然,还有两个词的出现频率也是极高的——“倾城郡主”、“天定凤后”。
从御书房出来后,秦倾直接将科举所有事宜交给张崇,让他照着往届的科举办,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柜。
秦倾回到昨晚住宿的客栈,原本打算退了房,在大堂用点早饭在离开的。可她才踏进客栈便改变了主意,吩咐小二准备些早饭送到自己房里,便顶着满客栈或艳羡或倾慕的目光向自己客房走去。
前世,她几乎都是一人独处,实在是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用如此炽热的眼神一直盯着,若是平时还好,但是吃饭……她担心自己会吃不下。
看着一袭白衣飘然上楼的秦倾,众人不由在心里感叹,如此出尘仙姿,无双风华,只能远观,不可亵渎。
素手触上门框,秦倾黛眉一皱,有人。
推开房门,视线微抬,入眼的是一抹妖冶张扬的红和一张绝色妖娆的笑脸。
没想到第一个找上门的竟是这妖孽。
秦倾敛了神色,平静的走进房内,关门。
“七皇子一大早大驾光临,可是有事?”秦倾在桌前另一侧落座,不咸不淡的问。
说实话,她今天的心情确实不太好,但愿这妖孽别往刀口上撞。
看着那张出尘绝俗的脸上不似昨日那般温和,凌晔那双桃花眼闪了闪,樱花般娇艳的红唇蓦地勾出一抹弧度,凌晔笑道:“我听说子游荣升这届科举的主考官,特地一大早赶来道贺,子游不欢迎吗?”
果然是哪壶不可提哪壶,秦倾看着对面笑得风情万种的男人,心里冷笑,别人不知道,难道这妖孽还不清楚?科举这东西,对于太子皇子来说,确实是抢手的香饽饽,可对于无权无势的她来说,无疑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有什么可值得庆贺的?
还有,子游?她什么时候与这妖孽熟稔到唤字的地步了?
“哦?道贺?那么,七皇子的贺礼呢?”秦倾挑眉,似模似样的扫了眼凌晔的手,白皙如玉,但是也空无一物。
凌晔那双桃花眼中魅光闪烁,笑道:“我与子游是什么关系,提那些俗物岂不是太见外了?”
秦倾轻笑出声,暗道,这妖孽不但阴险,而且脸皮还挺厚。
“在下倒是不知在下和七皇子是什么关系。亲人?朋友?可在下记得,在下和七皇子所见次数,算上今日也才不过三次而已吧?”当然,秦永裕书房那次不算。
谁知秦倾此话一出,对方却是神情一变,修眉微蹙,魅眼泛水,妖娆妩媚的脸顿时变得哀怨神伤,只听他娓娓诉道:“那夜天珍阁一别之后,我对子游甚是想念,昨日匆匆一别,回去后对子游更是挂念甚深,已然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我如此待子游,却不想子游竟如此冷漠以对,实在是伤了我的心。”
秦倾暗暗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心中笃定,这妖孽今天就是专门来恶心她的。
这个死妖孽!秦倾暗咒一声,红唇扯了扯,扬起一抹笑意,爽快道:“原来七皇子如此看得上子游,那子游便也交了七皇子这个朋友,还望七皇子不要嫌子游粗鄙才是。”
凌晔眼眸一眯,总觉得眼前这人笑得有些诡异。
果然,只见对方红唇又启,“俗语常说,好友应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子游与七皇子是朋友,如此好事自然不能子游一人独享。”
凌晔眉头微挑,果然有诈,遂道:“子游有这份心,我就……”
秦倾却是不给凌晔拒绝的机会,笑着打断道:“不妨,这段时间应该会有不少官员会送礼给子游,子游会让他们直接送到七皇子府上。如此一来,子游得名,七皇子得利,你我二人有福同享,这才对得起朋友二字。”
又道,“若是七皇子不收下子游这朋友之赠,子游可就要怀疑七皇子对子游的心没有那么……茶饭不思了。”
凌晔嘴角一抽,没想到他也有被人将军的一天。看着对面笑得清浅温和的人,他眸色渐深,如此精通阴谋算计之人哪像是只知道念佛的呆子,分明就是一奸诈之徒。此人道貌岸然、假仁假义,只怕国寺里那群秃子都被这小子给骗了。
不过,对方居然敢用他做挡箭牌,当真胆子不小,樱花般娇艳的薄唇微勾,凌晔慵懒一笑,“既然子游如此说,本皇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倾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