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官兵,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女匪如是说。
话语中不难听出,她已将贺姓书生当成了自己人,而且还甚是关心。
房梁上的秦倾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两人,她虽猜出了这山寨的头目是个女子,却不想竟是如此年轻的女子,只是这女匪似乎对贺姓书生好得有些太过。
为了这位据说是打劫回来的书生,在如此危机的时刻不顾自身的安危,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寻找,难道不是好得太诡异了吗?莫非这女匪真是喜欢上这贺姓书生了?
那书生一听外面来的是官兵,而并非其他匪徒,突然猛一用力甩开女匪的手,道:“既是官兵来此,小生又并非与你同类,为何要逃?”
那女匪抓书生的手并没有用太大的力,被书生这猛的一甩,倒还真让他甩掉了。
女匪一听书生如此说,顿时不悦,冷斥道:“你真当那些官兵会相信你?他们只会提刀乱砍,哪管你是不是真的山贼。还不快跟我走。”
说着就又要去拉书生的手,却又被书生给躲开了,女匪气急,又去拉,书生仍旧躲开,远离女匪。
这一拉一躲,自然浪费了不少时间。虽说这柴房地处较偏,可之前女匪寻人已浪费了许多时间,眼下又因书生反抗而耽误一阵。那些官兵一路砍杀冲来,已然到了这边。
只听打斗声渐小的夜空中蓦地响起一阵高喝:“给我搜,务必要将山寨中所有人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看着有不少火把的光亮正迅速向这边移动,女匪心急如焚:“糟糕!来不及了!”
此时,贺姓书生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也是急得白了一张俊脸。
秦倾叹息一声,飞身而下,趁两人尚未惊叫出口,点了他们的穴道,再将其带上房梁。
不一会儿,一群手持火把的凌国士兵便出现在了柴房外围,那些士兵身着青色无袖盔甲,看样子并不是这附近的衙役官差,应该是从某军营临时调过来剿匪的。
最先到的一两名士兵举着火把进来检查了一番,一览无余的柴房被这二人来回检查了好几次,连柴火堆都刺了好几刀,确定没有人方才作罢。
因这柴房是官兵搜查的最后一处,没过多久,几乎所有士兵都汇集在此,安静矗立,无人多语半句,几百支火把顿时将这方天地照得亮如白昼。停止了屠杀的山寨终于再次静了下来,却不再有之前的宁静安详,反而处处弥漫着萧杀诡秘。
透过柴房缝隙看着外面冷肃矗立的几百号人,秦倾黛眉一蹙,总觉得这晚的官府剿匪有些不同寻常。
这时,一名身着常服,方脸带煞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感受到身侧突起的杀气,秦倾回头看了眼身侧的女匪,示意其稍安勿躁。见女匪收敛了杀气,这才又看向外面。
只见,一名士兵头领正向中年男子汇报:“禀大人,所有山贼都已击杀,无一活口。”
那中年男子点头,冷声问道:“可有发现一名年轻女子?”
那士兵头领一愣,有些不解,却还是如实回答:“禀大人,这山寨有不少女子,不知大人说的是女子是何模样?”
中年男子闻言皱眉,显然他也不知道要找的女子是何模样,只得问:“确定这寨中无贼人漏网?”
“是,无一活口,全部诛杀!”
“嗯,撤!”
中年男子大手一挥,几百士兵便举着火把井然有序的离开。
看着远去的火龙渐渐变成火星,到最后被黑夜吞噬,秦倾这才将二人送下房梁,解了穴道,略带歉意的开口:“二位抱歉,在下失礼了!”
贺姓书生也长舒了一口气,作揖致谢:“今日多亏公子相助,小生感激不尽,又怎敢责怪!”
秦倾笑了笑,转眸却见一旁的女匪正戒备的直盯着自己,说话的口气也和审问差不多,满是防备和怀疑:“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你和那奸人是不是一伙的?”
秦倾挑眉,看来继凌霄之后,她好像又救了个白眼狼啊,红唇弯了弯,笑道:“在下不过是一路人,只是想在此借宿一宿,和之前那些官兵并不认识,当然,更不是姑娘口中所说的奸人。”
旁边的书生也觉得女匪的行为有些过分,呐呐开口:“寨主,这位公子毕竟救了你,你怎能无缘无故怀疑对方,这做法实在……实在有些不妥。”
那女匪看了旁边的书生一眼,终于还是住了口,不过还是瞪了秦倾一眼,转身朝令一边走去。
秦倾见对方不再纠缠,自然乐得高兴,一边想着这女匪果然很在意贺姓书生,一边又翻上房梁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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