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熙站在原地,却是一动不动,脸上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意,双眸中却是一片极寒冰冷。
楚芸静见状,阴狠一笑,低声道:“二妹如今还要装的这样冷静?我倒想看看,一会你在他们身下承欢,跪地求饶的模样,哈哈哈……”
“只怕你的如意算盘要打错了!”
楚芸熙冷冷出声,却让一旁的楚芸静微微一愣,连忙问道:“你什么意思?”
还未等到楚芸熙的回答,突然有一男子从天而降,一身如血般艳红的袍子穿在身上,面上的银白色面具闪烁着可怖的杀气。
楚芸静吓了一跳,连忙退了一步,冲着那四个男子说道:“不过一个人,也敢单枪匹马潜入侯府,给我上!”
众人得了令,便赤手空拳的冲了上去,灭世身形变换,见招拆招,轻而易举的躲过了他们的攻击。他一个转身,来到了楚芸熙身边,低声道:“杀?”
楚芸熙颔首,一身的极寒森冷,犹如从地狱而来的厉鬼,即将伸出利爪,一把抓住他们的喉咙!她冷哼一声,沉声道:“留一个!”
灭世得了令,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随即一跃而上。动作敏捷,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灌入内力,那剑如活物一般,在人群中游走,时而坚若磐石,时而柔若青蛇。几个男子渐渐感到吃力,不由节节败退,向后撤去。
楚芸静见状,连忙大喝一声:“废物!这么多人竟然打不过一个!”
几个男子见被一女子呵斥,心中皆是不服,便一鼓作气,再度冲了上去。灭世嘴角噙笑,手下再不留情,一招仙人指路,直取对方首级,鲜血如花开了满地。其他几人大骇,却又避之不及,只能硬着头皮上。灭世足尖轻点,竟是一跃而起,手中剑花飞舞,又是一招分花拂柳,直接刺入另两人的胸膛。
灭世将剑取回,鲜血从男子身上喷涌而出,灭世的软剑之上却未沾染半分。他笑了笑,却是放过了最后一名男子,退到了楚芸熙身边,轻声道:“主人姐姐,你可看到了?串糖葫芦,我竟一剑赐死了俩,实在有趣!”
楚芸熙轻笑一声,悠悠道:“的确有趣。”
而另一旁的楚芸静却不觉有趣,她朝后退了退,面露惊恐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灭世冷眼瞥了她一下,不屑的说道:“这般女子也敢在我主人面前张牙舞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主人姐姐,让我替你一刀宰了她!”
楚芸熙摇了摇头,轻声笑道:“不必,恶人自有恶人报,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何?”
灭世眨了眨眼,连忙说道:“有意思,有意思!”
楚芸熙迈着轻柔的步子,缓缓走上前去。楚芸静心中的恐惧越来越盛,竟是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楚芸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悠悠道:“大姐,看来咱俩的姐妹情,自此就要结束了。”
“楚芸熙……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楚芸静朝后挪动半分,沉声问道。
“我?呵呵呵……”楚芸熙轻轻一笑,突然冷下脸来,悠悠说道:“我是地狱的厉鬼,披着一张人皮前来复仇。本想放你一马,谁知你竟铁了心要害我,这真是要我好生失望啊。”
楚芸静眼珠转了转,突然跪倒在地,悲戚道:“二妹,二妹!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鬼迷了心窍,你大人大量,放我一马,我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与你争了,你放过我,放过我!”
“唉……”楚芸熙摇了摇头,叹气道:“可惜啊,晚了。我早已给过你机会,只是你不珍惜,如今,就让妹妹送你一程吧。”
“不……不!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楚芸静大骇,连忙摇头道。
楚芸熙轻笑,柔声道:“大姐此言差矣,我可从未说过要杀你。不过这媚骨欢,熙儿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倒是想看看它是不是如传言中那般厉害。”
楚芸静瞪大了双眼,突然大声喊道:“母亲,母亲救我!她要害我!她要害我!”
楚芸熙侧过头,朝着一旁的王氏望去,却见对方不知何时早就晕了过去,此刻任凭她是如何哭喊,也喊不醒了。
楚芸静再次感到绝望,只是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无法救她了。
灭世走上前,手握软剑,指向一旁的男子,沉声道:“想死还是想活?”
那男子吓得失了禁,连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本是街边的乞丐,不过是收了大小姐的银子,才干这蠢事的,求大侠放过我,求大侠放过我!”
灭世冷哼一声,剑尖一扫,险些将他的头颅割下,那男子吓得惊呼一声,差点晕了过去。却见自己手中的瓷瓶不知如何,竟稳稳的立于剑尖之上,仅凭这份功夫,怕是几百个自己,也难以敌过。
楚芸熙冲他点了点头,灭世便手下用力,那瓷瓶应声而碎,瓶中的液体还未落下,就被灭世以剑挡住,猛地袭向一旁张大了嘴,面露惊讶的楚芸静。
液体呛入喉咙,楚芸静却顾不上咳嗽,不停的用手抠着喉咙,想要把这媚骨欢吐出来。楚芸熙冷眼旁观,轻声道:“大姐莫要徒劳,待会,就请好好享受吧!”
楚芸静一怔,突然冷静下来,沉声道:“楚芸熙,你不杀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谁知楚芸熙却毫不在意的轻声笑了笑,悠悠道:“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既然今日我敢放你一条生路,就代表你一辈子也翻不了身,根本无法令我后悔。哦,对了,大姐茶中的迷药被熙儿饮下,可我却并没有全身无力,莫非大姐买了假药?下次可千万要擦亮眼睛啊。”
说罢,她竟是哧哧笑了起来。楚芸熙转过头,对着一旁的灭世说道:“将这几个碍眼的尸体丢出去,不要妨碍了大姐的快活事!”
灭世点了点头,随即指向一旁的王氏,问道:“那她怎么办?”
楚芸熙轻声叹了口气,悠悠道:“她对我再无威胁,罢了,将她送回房吧。”
灭世沉吟片刻,便动手忙活起来,楚芸熙回头看了一眼满面通红的楚芸静,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灭世将院中一切收拾妥当,将软剑别回腰间,一手提着那男子,一手提着楚芸静,将她二人扔到一间柴房,随即眉眼带笑,拍拍手,绝尘而去。
那恶汉被关在柴房之中,心中郁气非常,望着一旁的楚芸静,不由上前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大声说道:“都是你害的,如今我出去也是死,不出去也是死,如今可怎么办!”
楚芸静挨了一巴掌,非但没有清醒,反而脑中愈发混沌。她双眼渐渐放空,好似无法聚焦,竟是当着男子的面脱起了衣服。
“热……热……好热!”她口中喃喃自语道。
那男子呸了一声,没有理会。谁知楚芸静不知矜持,竟是顺着气息无意识的爬了过去,一双洁白的柔荑缓缓抚上男子的胸膛,娇喘道:“热……我好热……给我……给我!”
那恶汉一愣,随即想了想,反正早晚都是死,倒不如拣个便宜再死!这楚芸静现在虽然狼狈,却仍旧能看出北齐第一美女的相貌。男子的双眼渐渐暗沉,终于下定了决心,朝着楚芸静扑了上去。
话说这楚芸熙从南院出来后,并没有径自回房,反而是去了西院祁月儿的居所。孙婉柔在西院等了许久未见到楚芸熙,心中不由十分担心,此时见到来人,她立马走上前去,将楚芸熙浑身上下打量个遍,见她身上并无伤痕,这才放下心来,出声问道:“你没事吧?大小姐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楚芸熙轻笑一声,淡淡应道:“无碍,熙儿只是与大姐闲聊,不知不觉耽误了些时间罢了。”
一旁的祁月儿有些疑惑的看着她,随即想了想,轻声道:“没事便好,二小姐可是让我们俩好生担心啊。”
楚芸熙微微颔首,柔声道:“都是熙儿的不是,让二位姨娘担心了。”
孙婉柔轻叹一口气,悠悠道:“如今你是我们二人的主心骨,若是你出了事,怕是我二人都会如那没了头的苍蝇,只能原地乱转了。”
祁月儿掩嘴轻笑,出声道:“婉柔姐姐可真会打趣,哪有人把自己比做苍蝇的。”
孙婉柔愣了一下,也笑了出来,连忙道:“是我说错了,是我说错了!”
楚芸熙在旁轻笑一声,低声道:“我方才从南院出来时,见大姐脸色不太好,一会父亲回来之时,差人前去看看吧。”
孙婉柔微怔,点了点头,道:“我听说大小姐这半个月来性情大变,对待下人也不如以往那般温和了。看见她身边那叫沉香的丫头了么?以往知道自己能跟着大小姐,可乐的不像样,如今再看,那身上到处是伤,可苦了那孩子了。”
祁月儿沉吟片刻,也悠悠道:“是啊,下人们还在传,说这南院每晚都会传来夫人的哭声,说不定是大小姐在狠心虐待。这南院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往日里,哪有奴才敢这样光明正大的议论主子?”
楚芸熙摇了摇头,轻声道:“母亲大人也是个可怜之人,罢了,不提也罢。”
孙婉柔和祁月儿看了看她,同时闭起嘴来,不再言语。
时至午时,楚侯才从朝中悠悠回到了侯府。最近朝中变化多端,四皇子凌子皓被封为永王之后,声势渐小,许多曾经想要巴结他的人渐渐疏离,其中就包括了楚侯。他不但疏远了永王,甚至还上书弹劾他,以此来讨圣上欢心。没有想到的是,北齐帝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将他一顿斥责,指责他不该插手皇族之事,有这功夫不如管好自己的家事,惹得他十分不快。
楚侯蔫头耷脑的回到了家,等待他的不是温馨美满的和谐气氛,反而是一件会让他头痛欲裂,恨不得杀人的大事!
华芝冲着众人福了福身,恭敬的说道:“三姨娘,四姨娘,二小姐,侯爷已经回府,估摸着片刻后就会来西院。”
祁月儿点了点头,轻声道:“知道了,下去吧。”
华芝听话的退了出去。孙婉柔眨了眨眼睛,出声问道:“需不需要我亲自去知会老爷一声,毕竟大小姐地位虽不如从前,但好歹是侯府的嫡小姐,受了老爷多年宠爱,如今她身子不适,总该告诉他一声。”
楚芸熙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急,估摸着父亲一会便会来西院,届时再说也来得及。”
孙婉柔怔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祁月儿在一旁缄口不言,不知在想些什么。
果不其然,不出一盏茶的时间,楚侯就来到了西院。一进屋子,就见到坐在一旁的孙婉柔和楚芸熙,他不由皱了皱眉,低声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孙婉柔笑了笑,柔声道:“老爷说的什么话,今儿个月儿妹妹乔迁西院,我与二小姐自然是前来贺喜的。”
祁月儿也娇笑一声,轻声道:“是啊老爷,瞧瞧婉柔姐姐和二小姐客气的,竟是给月儿送了这些个好礼,月儿真是受宠若惊啊。”
楚侯点了点头,低声道:“嗯,你们能和睦相处,本侯甚为欣慰啊。咦,你们都来了,静儿却没来么?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楚芸熙摇了摇头,柔声道:“大姐方才来过了,不过后来先走一步罢了。我将大姐送回了南院,看她面色苍白,许是生了病,正想等父亲回来禀告于你。”
楚侯回头看了看她,点头道:“这孩子身子是弱,罢了,一会便派大夫去看看她吧。”
说罢,楚侯就坐到祁月儿身前,温柔的拉住了她的手,言行举止说不出的宠爱。
祁月儿红着脸,微微侧过头去,柔声说道:“老爷,依妾身看来,您还是亲自去南院看看大小姐吧,如今大小姐整日呆在南院,妾身只怕会闷出病来。”
楚侯愣了一下,更是攥紧了她的一双柔荑,轻声道:“还是月儿心善,她之前那么害你,你居然还能为她着想,真是让本侯十分感动啊!”
祁月儿眼神微微闪烁,柔声道:“老爷说的哪里话,这一切都是月儿应该做的。不管怎么说,大小姐毕竟是老爷的亲生血脉,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楚侯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月儿说的对,想来自从上次的事至今,已过去了半月有余,本侯倒是一直未见她,趁着今日,咱们便一起去吧。”
“嗯。”祁月儿侧过头,轻声应道。
众人从椅子上起了身,一同朝着南院前去。
还未进入南院,就见楚芸静的贴身丫鬟沉香此时站在门口,模样颇为焦急。楚侯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他走上前居高临下的问道:“不在主子身边伺候着,在这晃荡什么?”
沉香见到来人,连忙跪倒在地,恭敬的说道:“回老爷,之前大小姐派奴婢去后厨做些点心,可当奴婢回来后,却怎么也寻不到大小姐的身影,是以才在此地焦急等待。”
“混账,怎么伺候主子的,人没了你不会去寻些人来找去么?”楚侯有些愠怒道。
沉香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说道:“自从上次的事……发生后,下人们都不愿意插手……插手南院的事了,奴婢没有办法,只能……只能在这里等着。”
楚侯挑了挑眉,随即冲着身旁的仆人说道:“还不快去派人寻找静儿!”
旁边的仆人领了命,连忙退了下去。楚侯一拂袖,不再理会地上的沉香,径自进入了南院,坐在厅内等待消息。
楚芸熙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提起裙角,随之一同入了厅。
不多时,便有下人战战兢兢的上来报信。
“回……回老爷……奴才们在……在柴房找到了大小姐。”
楚侯沉吟片刻,连忙问道:“咦?静儿她跑到柴房干嘛,既然人找到了,怎么不带上来呢?”
那奴才不敢抬头,额上不断滴下汗来。他颤着声音道:“回老爷……大小姐……大小姐身旁……还有一个男人!”
楚侯闻言,猛的从椅子上起身,大声说道:“你说什么!”
那奴才几乎将头埋到了地上,惶恐道:“奴才不敢撒谎,求老爷明察!”
孙婉柔在旁也是十分惊讶,反倒是一旁的祁月儿和楚芸熙面无表情,看不出心中所想。她沉吟片刻,柔声冲着楚侯说道:“老爷,这奴才兴许是看错了,依妾身看来,咱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楚侯冷哼一声,率先提起步子走了出去。孙婉柔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祁月儿缓缓起身,用很小的声音轻声问道:“二小姐,这一切可是你做的?”
楚芸熙嘴角噙着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意,轻声回答道:“四姨娘只管看热闹便是。”
祁月儿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几个人步履匆匆,急忙朝着不远处的柴房赶去。
柴房门口早已有家丁把手,见到楚侯走近,几个人皆是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楚侯愣了片刻,连忙大声呵斥道:“大小姐呢?”
奴才们均是低着头,不敢回答。柴房之内一片幽暗,却有压抑不住的呻吟之声不断传出,任凭是一旁未出嫁的丫鬟们,都不禁都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楚侯大怒,一脚将门踹开,大片的阳光射入柴房,众人这才看清了里面的景象。
柴房之内,有一男子正附在女子身上,喘着粗气,见到有人突然闯入,不禁大骇,连忙止了动作,呆立在原地。而其身下未着寸缕的女子,正是侯府嫡出大小姐——楚芸静。
只见她光着身子,仍旧恬不知耻的朝着男人身上靠去,仿佛根本没有看到来人,仍旧娇喘道:“热……好热……”
楚侯怒不可遏,冲着一旁的奴才大声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们给我分开!”
奴才们得了令,这才敢从地上爬起,三下五除二,便将两人分开。祁月儿冲着一旁的华芝使了使眼色,华芝心领神会,便解下外袍,披在了楚芸静身上。谁知楚芸静竟一把推开,仍旧不住的喊着:“不要……不要!我好热……我好热!”
楚侯一张脸几乎成了酱紫色,他冲着一旁的人怒道:“将这男子拉下去,立即杖毙!把大小姐带回房,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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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兴趣变成了责任。就会觉得压力好大。
我现在就是这样。有种想要弃坑的感觉…
我想要给自己放几天假。不知道亲们会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