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这是做什么。”而仝麽麽听完胆小懦弱的冷又夏说的这句关门打狗后,又惊又奇,气的面红脖子粗的。转而又看到以前两个任她欺辱的小丫鬟竟然真的把门给关住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可是大夫人身边红人,哪个庶女丫鬟不是上赶着巴结自己,偏着冷又夏不识好歹,莫不是掉水里,脑子进水了。
“你说做什么?”冷又夏好笑的问道,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哦!我忘了,仝麽麽年纪已大,难免耳聋眼花。”
“看在仝麽麽耳聋眼花的份上,那我就再说一边,仝麽麽可要听好咯,咳咳。”冷又夏清咳了下嗓子,音量提高:“秀儿晴儿,关门,打狗。”
说完话,冷又夏看向二人,示意她们去打仝麽麽。
“二小姐,真、真打啊。”秀儿有些犹豫的问道,这仝麽麽可是大夫人身边的人啊,打了她,那还得了。
“是啊,二小姐,这仝麽麽……”晴儿也有些担心。
“你,你敢打我!”仝麽麽倒真是有些许害怕了,随后一想,便把大夫人拉出来当挡箭牌:“冷又夏,我告诉你我可是大夫人身边的人,你打我就是在打她的脸。”
“什么,你竟然敢侮辱母亲。”冷又夏睁大双眼,惊讶道。
“我、我哪有侮辱夫人,你、你可莫要冤枉我。”仝麽麽结结巴巴的说着,她哪有侮辱大夫人。
“没有吗?”
“当然没有。”
“哦”,冷又夏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又道:“那你说打你就是在打母亲咯?”
“那当然”,仝麽麽心想,她跟了夫人大半辈子了,夫人什么事都交给她做,早就把她当成心腹了,她冷又夏肯定害怕了,她一个小小庶女怎敢打她。
“你竟然敢诋毁母亲,晴儿秀儿,给我按住她。”
晴儿秀儿非常迅速的将仝麽麽的双臂挟制住,按倒在地。
“冷又夏,我哪有诋毁大夫人,你快放开我,啊。”仝麽麽在地上胡乱的挣扎,尖叫着,那声音真的可以和杀猪所媲美了。
“哪有?”冷又夏反问一句,冷笑一声,解释道:“打你就是在打母亲?你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你是奴才,打奴才就是打夫人,还说没有贬低夫人?竟然敢如此贬低母亲,我今天就要替母亲好好教训教训你。”
“我,我,我没有贬低大夫人……”,仝麽麽心中气恼,这冷又夏的话堵得她,没有半分辩论的机会,抬眼看见朝她缓缓走来的冷又夏,她是真的害怕,她现在只希望有个路过的人看到,去告诉大夫人好来救救她。
“想让路过的人救你?”看出仝麽麽的心思,冷又夏讥笑道:“告诉你,先不说这雅园偏僻根本无人来,就算有人来,她也不会为了点赏赐而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仝麽麽疑惑的问着,她只觉得这“机会”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当然是,看你死的机会咯。”
冷又夏淡淡的声音传来,却如同一道霹雳,闪在仝麽麽面前。
仝麽麽的瞳孔逐渐放大,心中恐惧万分,眼前的冷又夏如同从地狱走来,没有丝毫人气,仝麽麽咽了咽口水,突然啊啊大叫。
“啊,不,你不能杀我,你没有权利私自处置我,冷又夏……”
冷又夏厌恶的看着叫嚷不止的仝麽麽,这个老奴在前世是大夫人身边的左膀右臂,今天她就替她那“慈祥”的母亲好好修理一下她,断了她的“左膀”,而“右臂”蒋麽麽,她自会寻机会解决掉。
“呵呵”,冷又夏缓缓挽起长袖,诡异的对着仝麽麽一笑。
仝麽麽和晴儿秀儿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被冷又夏的笑容给惊着了。
冷又夏二话没说,对着仝麽麽一阵拳打脚踢,打的仝麽麽鼻青脸肿,仝麽麽却仍有力气叫骂,看来还是没打够。
冷又夏挑了挑眉,对着早已目瞪口呆的晴儿,还有眼睛中充满佩服的秀儿,吩咐道:“她以前怎么欺负你们的,你们就给我百倍讨回来。”
“是,二小姐”,秀儿率先应答,也学着冷又夏挽起袖子挥出拳头,狠狠的打着仝麽麽:“让你欺负我们,让你污蔑小姐。”
晴儿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起以前仝麽麽欺辱她们的场面,也冲了上来,狠劲的揍着仝麽麽。
两个小丫头越打越顺手,也越打越兴奋。
而仝麽麽却是没了往日的气焰,嘴里却还是叫嚷着,而且一句比一句难听。
冷又夏看了一眼挨着打的仝麽麽,冷哼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想出去透透风,却从窗子意外瞥到一个人,冷又夏就是不想瞥到他也难,那一身风骚无比的大红色长袍真真的是闪耀人眼。
冷又夏心中猛地一惊,倒不是怕他知道她打了人,而是因为能悄无声息进来将军府的人,除了是家中贵客,还有武功极高的人。
冷又夏没有停步,依然在前进,走到门前,抽去了门阀,开了门。
门外红衣男子慵懒的倚靠在园子中的榆树下,阳光透过树荫斑驳的洒在他身上;微风轻抚,他那如绸缎般的长发顺着风飞起,他深邃的眼睛半眯着瞧着远方天空,听到门响声,又将目光移到了冷又夏的身上。
放荡不羁的眼神中有着些许兴奋的意味。
这人是谁?看他的衣着华丽,寻常百姓根本穿不起;再看他周身气质,贵气逼人,皇家之人?莫非是……
可是为什么,自己前世并没有遇到他啊。
难道说从自己重生的那一刻起,所有的历史会被重新改写……
冷又夏无视男子,径直走向园中石桌旁坐下,端起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慢条斯理的喝着。
男子见此,深邃的眼中玩味更深,摇着一把玉骨镂空扇子走到冷又夏对面坐下,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后,邪魅一笑道:“想不到冷将军府中二小姐竟是如此的……”
“凶残?”冷又夏接着男子的话,放下茶杯,看向对面的男子,转而又浅浅一笑,道:“和南笙国世子殿下相比,小女子可谓是自愧不如。”
没错,该男子正是南笙国南宫家的世子,南宫逸。
南国逸倒也是个奇人,颇为喜爱经商与游历,不爱权力斗争,所以在三个国家中都挺受欢迎的;传闻他富可敌国,乃众人巴结的对象,又听说他为人却也是狠辣无比,可谓是笑面虎一个。
南宫逸双眉一挑,心中只道,有趣有趣,有着些许疑惑的问道:“冷小姐怎知是我?”
“人人皆道,一袭红衣倾天下,能将红衣穿的如此风华绝代,必定是南宫世子了”,冷又夏看了看南宫逸精心定制的红袍,徐徐道来。
南宫逸听完冷又夏的话后,低头看了看自个的红袍子,心中暗想,自己是不是该换个颜色了,摇了摇扇子,看向冷又夏,道:“我看冷小姐也偏爱红装,不知为何?”
“因为它如火。”
“如火?”
“没错,如火般,可以照亮前进的路,可以温暖寒冷的冬。”
这一世重生,她必要如火般轰轰烈烈的活,哪怕到最后只剩下一堆灰烬。
“可以照亮前进的路,可以温暖寒冷的冬?”南宫逸念叨这这句话,看了看冷又夏,心中说道,也许是吧!
随后,南宫逸抿了口茶,突然问道:“你不问问我为何来这里吗?”
“为何?”冷又夏看似随口接到,实则内心忐忑,她现在只想确定一件事。
“因为我恰巧从外面路过,听见里面喊叫声,便从那里翻了进来。”南宫逸用扇子指了指墙,说道。
“哦”,冷又夏心中了然,南宫逸之所以会来雅园,是因为听到里面的动静而好奇;而前世雅园哪会有怎么大的动静,南宫逸不管路过多少回他也不会闲的发慌而翻墙进去的。
所以南宫逸的突然出现只是因为自己而改变的,并不是前世的历史也变了。
不过,真的很可怕,一件事情的改变,竟然会牵出这么多未知的人和事,看来日后自己更得万分小心了……
“二小姐……”秀儿出了屋子,正欲汇报汇报屋中情况,却看到了屋外多了一名陌生的男子,顿时惊得住了嘴。
“怎么了?”冷又夏看着秀儿,问道。
“回二小姐的话,仝麽麽她……”秀儿犹豫的看了一眼冷又夏,又看了看南宫逸。
“有什么话,直说。”冷又夏当然知晓秀儿的心思,她相信南宫逸再无聊也不会去管女人们的勾心斗角。
“仝麽麽……晕了。”秀儿有些畏畏缩缩的说着。
“晕了?”呵呵,就几个小丫头的花拳绣腿,她就晕了,冷又夏心中想着可真是有趣,可嘴上却惊骇的说着:“什么,晕了?不会是死了吧!要不这样,她若是再不醒来,我们就来它个毁尸免迹。”
躺在地上装晕的仝麽麽听到此话一出,也不顾三七二十一的,猛地从地上弹起,这可把正欲来探探她气息的晴儿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仝麽麽起来后使劲往外跑去,那速度,就连轻功卓绝的南宫逸都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