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也算是互相交心了,齐筝眨眨眼,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平阳这般无心防,不过她却看得出来,平阳是个可以交心的人。
两人相视一笑,起身往议政殿走去。这个时候,皇上大都是在议政殿的。更何况今早受了气,这会子难以舒缓是不会随意走动的。
“两位公主请进去,皇上等了有一会儿了。”
去而复返的小公公低着头走出来,方才进去通传时就胆战心惊的,这会子出来似乎还是带着怯懦。齐筝傻兮兮的一笑,也不理会平阳就往里走。
平阳收敛了打量,跟着齐筝走了上去。看来这小公公是李德海刚刚训练出来的,涉世未深?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安。”
两人进入议政殿后,请了安。邢琛正站在龙案前深思,似乎在瞧着奏折,手里拿着朱批,却是迟迟没有下笔。在听到两人请安的时候,也是一动不动。
直到,齐筝的双腿有些麻木了,身子也开始东倒西歪起来,正准备伸手乔正呢,头顶传来一阵威严的警示,不得已只好继续跪着。
齐筝敢确定,这丫的老东西就是背了一肚子气没地儿撒泼,故意整治整治她呢。谁叫她今儿个撞在枪口上了呢。要是知道那丫的司无殇会在早朝的时候惹到邢琛,她一定不要今儿个来宫里找邢墨,这丫的背。
“疼了吗?”
幽幽的,头顶上方传来一声问候,真尼玛的温柔。不过,齐筝打死也不要相信这温柔,皇帝脸上的笑容,都尼玛坑爹的。
“不疼,不疼。”
邢琛爱玩哪一招?打你一巴掌,再赏一颗枣给你吃。不,齐筝才不要,就算是蜜饯她也不要。
“嗯,既然不疼,那就继续跪着吧。平阳起身吧。”
擦,自打嘴巴!
齐筝身形一晃,差点给摔了,嘴角不停的抽搐,这丫的老不死。
“谢父皇。”平阳瞧了正一脸蛋疼的齐筝,心里不免小小的同情了齐筝一把,不过皇命难为,就继续跪吧。
“说吧,你这丫头进宫来又有什么事?”
明显这句话是对齐筝说的,平阳也不插话,只是走近了搀扶着邢琛坐在椅子上,又斟了杯茶递给邢琛,邢琛接过茶,半眯着眼睛瞧了平阳一会儿,这才转头看向跪在地上嘴角抽搐的齐筝。
不过,这不看还好,一看,还是为齐筝的这一身装扮略显诧异,不过毕竟是人中之龙,这样的诧异也才维持的一会儿,他便冷冽了脸。
齐筝低着头,憋屈极了,什么叫又有什么事?敢情她来就没啥好事是吧。不过齐筝转念一想,她每回来基本上还真没什么好事。
“父皇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儿臣进宫来不就是想念父皇了嘛。”
齐筝回答,说谎根本就不用打草稿。倒是一旁的平阳,忍俊不禁。
“想父皇先跑去东宫?”
很不好心的戳破了齐筝的谎话,邢琛瞧了一眼平阳。平素里她是不会这么没有规矩的,今儿个倒是奇了。
“父皇跟长乐先聊,儿臣听李公公说父皇今儿个还未进食,特意让公公备了莲子粥来,儿臣这就出去看看李公公回了没。”
平阳识趣的跪了安,在齐筝还未来得及抗议之时便起身离开了。
尼玛啊,这丫的果然靠不住,就这样放任她一个人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起身吧,说说,去东宫都干了些什么?”
——《公主好无耻》——
“父皇不公平,太子哥哥要娶妃,长乐都不知。”
齐筝不依,皱着眉抗议。而这时,平阳也正好端了三碗莲子粥进来。瞧见平阳进来,齐筝先是一愣,接着眉开眼笑。
“父皇,您看平阳忒好,知道您一整天未进食了,莲子粥哟,清凉去火。”
齐筝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丝俏皮的口气,邢琛一听,脸色微变,却碍于平阳在这里不好发作,只得挥挥手示意平阳端过来。
“长乐把苏家那孩子推进湖心亭了?”
他这话虽是问,可齐筝听着就是肯定句,肯定句懂不?手里握着皇权的人,口里哪里来的疑问句。
平阳低着头,把莲子粥端了出来放在桌上,再恭谨的退开几步,然后跪下。
“父皇恕罪,是儿臣没有顾好苏家小姐,跟长乐无关。”
“怕她作甚,我也被她拉进湖里了。”平阳这边刚说完,齐筝不满的就接茬。
邢琛皱眉,大掌拍在桌子上,桌子噼噼啪啪的作响,那桌上的碗也随着桌子的摇晃而被瓷勺敲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放肆。”
“本来就是嘛,她不小心掉下去,我好心拉她一把。”
齐筝瘪瘪嘴,貌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双肩还配合着抽泣声儿不时的抖动。
“那人家会无缘无故掉进湖里?”
“那湖不深,我踩了一下,才及腰间。”
“你……”
“父皇,莲子粥您趁热常常,母妃在时就说父皇最爱喝母妃做的莲子粥了。”平阳适时的插话,让邢琛原本发作的脸又收了回去。依旧脸色不好的看着那碗莲子粥,可看向平阳时眼睛却又片刻失神。
平阳,今年十六了吧!
“嗯,起来吧。”邢琛松了口,心知平阳有心帮着齐筝,而齐筝这么做……
“长乐,太子是你皇兄。”邢琛的话无疑是告诉齐筝,她今儿个做的一切他都知道。
“可……”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边关来的加急报。”
李德海气喘吁吁的冲进来,在瞧见两位公主的时候,规矩的站立在旁边等候差遣。
“说。”
“岚青王爷的亲笔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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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亲们猜猜,岚青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