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青王爷?邢烨?那个先帝爷的遗孤,十六岁驻守边关的?算算,如今也已六载有余了。只是,他回来做什么?
齐筝与平阳退下去的时候,只见邢琛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乐,在公主府安分点儿。”
在她们退出去的时候,邢琛还好死不死的说了这么一句让齐筝站不稳的话,差点儿没给他摔个人仰马翻,奶奶个球的,她哪里不安分了,哪里不安分了?
“是,父皇。”
山高皇帝远,出了皇宫那就是我的天下了,你以为你是皇帝老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
嘿嘿嘿嘿嘿……
“你认为螳螂斗得过黄雀吗?”
正当齐筝得瑟的想着的时候,邢琛再一次传来了令她暴跳如雷的话。
靠,你当你是神仙是吧。
“当然是黄雀厉害了,呵呵。”
齐筝嘴角抽搐,低着头嘴里唧唧歪歪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却只瞧见她身旁的平阳极力的隐忍着,似乎是不想让自己笑出来。
好吧,这俩父女,真不愧是一类人。
——《公主好无耻》——
齐筝在公主府吧,呆了几天儿也没见宫里头有啥动静,依稀是听到风声说是岚青王爷要回京了。这可是大事,对于大齐国,对于帝都,还是对于邢琛都是一件大事。
太子邢墨的选妃事宜也暂且搁置了下来,当然了,这对于齐筝来说可真算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怎么着了?男人暂时安全了啊,没人敢跟她抢了啊。
“公主,王爷那边派人过来,问您今儿个去王府么?”
这已经是云景第三次过来问齐筝了,头一次来的时候,齐筝在斗鸟,邢墨的那只,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给弄倒手的,反正把那鸟儿整的不成鸟形。
第二次来的时候,齐筝在作画,上面不知道是在画什么,反正云景看不懂。可依稀,觉得这东西真尼玛的眼熟。后来才想起来,貌似是上次在集市上遇见的那位公子,可素云景很想说,公主,人家公子是你手上画的那样儿吗?
云景不敢问,铁定会被齐筝一闷酸梨敲在脑门上,公主是什么人?在云景心里,那是神乎其神的人。外面那群睁眼瞎,怎么看得出来她们公主这块宝玉。
“嗯?去王府干嘛?”
齐筝晃荡着两条胳膊腿儿,在摇椅上来来回回的摇,手里拿着一本书,看起来是要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了。当然,你要忽略掉云景那脸上的一抹红晕。至于为神马红,这就要问齐筝手里的那本书了。
“公主您忘了?您上个月答应王爷今儿个回去吃饭来着。”汗哒哒,老子跟闺女吃饭还得提前预约一个月,公主好大的排场啊。
云景一边解释一边别过头去,真尼玛脸红啊。公主怎么这么不害臊啊。
哟!这小脸蛋儿红的,真滴水。
齐筝眨眨眼,拿起书本在云景面前晃了两晃,最后收起来。
“我还真给忘了,王爷派人来的还是王妃?”
齐筝问道,云景明显一愣,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王……王爷。”
“撒谎的人牛头马面会半夜来勾你的鼻子的。”齐筝伸手,故意在云景的面前做手势,就好似真的会勾走云景的鼻子一样。云景一听,直接下的软了脚,要不是齐筝反应够快,云景早跌地上去了。
“哝,这书给你,好好看看啊,本公主今儿个带云梦去。”
“公主……”这分明是惩罚她嘛!每回出门公主不是带着她的?云景瘪嘴,似乎还想起手里拿着的东西。“啊”的叫了一声之后,把那本书给扔地上了,哇哇直叫的跟在齐筝的身后,“公主,带上云景,带上云景啊!”
——《公主好无耻》——
摄政王府很大很漂亮,整的跟皇宫似的。外面的人说,权倾朝野。这个有,还真的有。齐筝的摄政王老爹也不是吃素的货,据说,当年先帝爷驾崩的时候,是她摄政王老爹力排众议,辅佐新皇登基,据说,当年边关战乱,是她摄政王老爹挥军南下,为大齐国立下了汗马功劳。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是当之无愧的。可素齐筝知道,高处不胜寒,索性她不是男儿身,不然她这一辈子便是要在马背上打天下的。
外人都说摄政王爹爹狼子野心,以权谋私。是迟早要反了的。齐筝点点头,嗯,她老爹的确是有这个本事反。不过,不论他怎么反,她还是公主就是了。
“公主,您回来了?”
齐筝会摄政王府的排场大,马车,阵仗,那派头就跟千里探亲一个模样,可谁人不知,公主府与摄政王府真的不远,真不远。
“嗯,福伯。”
齐筝坐在马车里,大口的咬着苹果。这是刚才在集市上,她讹来的。拿了一块翡翠玉佩换了一小屁孩的一颗苹果,真尼玛小的苹果。要不是她突然觉得很饿,又突然掀开帘子,再突然看见了那小屁孩的苹果,她至于干这么无耻的事吗?
作者:你本来就很无耻。
齐筝:擦!
终于,等她啃完了的时候,马车也在王府外面停留了半个钟。齐筝掀开帘子,瞧了一眼正端正的站在马车外面的福伯,再瞧了瞧王府门外的阵仗,这才满意的伸了手示意云景搀着她下去。
“王妃呢?”
“回公主,王妃在佛堂。”虽然不满意齐筝对王妃的称呼,可福伯毕竟没有说什么。
“噢噢,骑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