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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然是一位女子的闺房,四周淡粉绢绸,流苏幔帐,质地也是一般,但却绣工精美,充满了一种女性房间特有的柔美,厅旁燃了熏炉,袅袅地散发着雅致的熏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流恋忘返的柔和香气,我恍惚地走着,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啦啦……”

忽闻有女子哼声唱歌,发出的声音正是内间,我脚不受控制地往前走去。走过淡粉绢绸,流苏幔帐,见道里面有一个红色身影手中在移动,

眼中的她就像隔了重纱般看不清楚,那女子坐在床上也可以看得出她身材修长,她手中的红袍在绣花,手中带有一只手银,看不清容貌,却让我觉得她千娇百媚,一身红色,喜气洋洋。

此时我只觉得这衣服红得刺伤我的眼,我想着自己可能误闯了别人家的房间了,只是这里是白府吗?怎么一点都不像?我想抽身,却有如让人灌铅般动弹不得。

她歪头不知想什么入神,忽而甜蜜一笑,五官似乎更加柔美。她双脚一翘一翘的,看得出她很开心。

“哎呀!”她细声惊呼,手抬起来,一粒血珠在她晶莹的手中慢慢变大,她伸进口中吸吮。忽然抬头发现什么,连忙把手中的绣着的红衣塞在被子底下,而后站起甜甜叫了一声:“詺哥哥。”

我扭头,却见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地站在我身后,那人在阳光的背光下,我看不太清他的样子,只依稀间感到那男子的眉宇间尽是磊落洒脱,一派俊朗。

他也好像没有瞧见我般走过,到了床前,他在女子的额头轻轻一吻,低唤一声:“柳儿……”

女子垂眸娇羞地红了脸……

我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心中悲伤不已。不知为何,我为何会对那么唯美的画面感到悲伤。这是什么梦?‘詺哥哥’和‘柳儿’我认识吗?

我不知道。

此时已经是三更天,心里如同堵了棉絮般堵着睡不着,天也还没有亮,月亮的余光也透过纸窗把室内照的明亮,我叹了口气,一定是昨日被牛鼻子道人影响到了,尽发些无厘头的梦境。鼻子闻到了不属于我房间里面的气味,仔细嗅嗅,是血腥味!

我望着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一团黑,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头巾以及蒙面,电视里面常放的标准的杀手或者是贼的装扮,我不敢叫,眨眨眼,装得很是困惑。

他一双眼睛因为某些东西照的特别明亮。我眼睛往下瞄了瞄,脖子上面横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正隐隐贴着我的皮肤。我想我要是动一下,或者是出一句声,马上就会变成他的刀下亡魂。

外面人声鼎沸,火光闪闪,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你乖乖别出声,等我脱险后自然会放过你。”他低声在我的耳朵旁边说道,带来温温热热的气息,我很是不适,但又不敢动。不过我听他的话冰冷无比,身上有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好像在哪里闻到过,我努力回想,好像是那个花匠的。

我垂下眼不露声色,但是已经被眼尖的他捕捉到了,他移开匕首用另外的一只手用力掐住了我的脖子,我顿时呼吸不上来,口中发出‘咯咯咯’的破碎呻吟声,一双眼祈求地望着他。

他眯着双眼恶狠狠地问道:“你认识我?”

我连忙艰难的摇头。

“说话!你倒是挺会装的,但是想骗过我你的道行还不够深。”

我觉得我快要死去了,鼻子用力呼吸着但是怎么也呼吸不进去,脑中已经有点昏沉,我双眼祈求地看着他,他仔细看了下我,‘哼’地一声手放开,把我摔倒在床上面。

我‘咳咳咳’地拼命呼吸,导致几欲作呕,眼睛里面盈满了泪水:“谢……谢谢大侠饶命。”

他冷哼一声,冰冷的双眼细睨着我。

我低下头避免我的眼睛跟他对上,往下看到他的腹部正汩汩涌出血水,“大侠,你受伤了?”于此同时,院门口传来了敲门声,而后传来了一个人的喊叫声。

“检查,快开门!”

他的匕首又来到了我的颈部:“别出声。”

“谁啊,吵吵闹闹的!”青松已经起来去开门,‘咿呀’一声特是响亮:“原来是护院,请别大声吵闹,少爷正在睡觉呢!”

“府中招贼了,我们在追踪捉拿,打扰了。”说话之人声如洪钟,但还是尽量压低了声音。

“你放开我。”我低声道,暗暗翻翻白眼,这个人,我要是没有出去开门的话,还不是让人怀疑?

“你藏到我的床后面,我不会出卖你的,放心。”

他闻言细细打量了下我,见我眼睛里面坦荡荡,门外已经接近的脚步声不能让他犹豫不决,他在我耳边道:“来世路上太寂寞,倘若你……我总得找个人侍候。”他很快把匕首放下,转身就要到床后面。

这人……

“等下。”我低低叫住他,把一件黑色的衣服丢给他,指指他的伤口,示意他捂着。

我看了下我,然后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去。我则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皱了皱眉,点着了灯,把驱蚊草点着,然后快速检查了地上有没有什么血迹。

看来这个人很小心,在地上根本找不到任何血迹。走经铜镜的时候,我看到了自己脖子上面红红的掐痕,心里有些寒,于是在衣柜里面披了件遮住脖子的衣服,速速到门口开了门,见到了正要敲门的护院。

带头的留了一大把的络腮胡,面目凶狠。见到我开门,不满地说道:“真是的,叫了那么久才开门,你是聋了还是怎么着?你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走了近来?”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他不信,带着一群人冲进了我的房间,我跟着他们走到门口见他们在我的房间里面乱翻着,静静走到床前,打量着四周。

其实我的房间里面一目了然。他们只是打开了我的衣柜和床底查看。

检查柜子的那人道:“禀告头儿,没有找到嫌疑人。”

检查床底的也说道:“头儿,我这边也没有找到。”

“你!”络腮胡一指着我问道:“可有见到黑影进来过,或者有没有在门外进过?”

我摇头:“没有见到过。”

那络腮胡仔细打量了下我,似乎要在我脸上找出些什么。我自然是把表面的功夫做足,一脸茫然的样子,他见我这个样子,转身走了出去,对下面的人说道,“走!”

他们走后青松关上了门,打了个呵欠,叨了一句:“真是的,大半夜的……天心姑娘,你早些歇息。”

我笑着点点头关上了门,走回去,开房门望见那花匠已经坐到了我的床上,伤口处捂着的正是我的衣服,此时已经让血液浸湿。我关紧了门窗,慢慢走到他面前不远的地方,他也不眨眼望着我。

两次在花园看到他,他都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而且皮肤也显得苍老,要不是我上次记得他身上的香气,怕我也是认不得他,

此刻见他裸露在外猜测其年纪也不会很大,大概也就没到二十岁,我想到了电视中放的以前古代的易容术。他见我打量他,也大方给我打量着。他望着我的眼睛里面有些深沉。我后面冷汗渐湿,这个人,居然没有想到要放过我。我后退几步,眼中渐起防范。

身子紧绷着,脑子想着对策。但是我这不聪明的脑袋却是越想越没有头绪,一时间脑里面空白,只是很紧张提防着他的一切。我见他的手一动,吓的又是退了几步,碰倒了桌边的椅子,自己吓了自己一跳。

那人却望着我的害怕他的样子笑了起来,稍微压抑,但是也是清脆爽朗,眼中的黑琉璃光彩万丈,我一愣。

“哈哈,没想到你还挺逗的,算了,我也不杀你了,确切说你也救过我一条命,但是……若是你敢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话,我定要你项上人头!”

我连忙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跟他打着哈哈,“大侠怎敢啊,大侠你放心,我决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他鼻孔里面哼了一声,似乎是看不起我的样子,把玩着手中刀子说道:“谅你也不敢,你之前看我的眼神怪异,是否已知道我是谁?你给我老实说话,刚我已经放过你了,现在要是不老实回答,我一刀下去,你小命不保。”

我抹了下额上无须有的汗,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脑中想着声音跟他有些接近的人,口中大喊冤枉:“刚开始我觉得大侠的声音跟经常担菜来厨房的王喜顺有点相像,在想着王喜顺怎么会来到我的房间了呢!后来想想,我这样把大侠联想到一个那么卑微的人物上面,真是亵渎了大侠了,请大侠恕罪!”

我低下头,见对面久久没有回复,我抬眼望了望。见他眨也不眨地望着我,一双琉璃眼晦暗不明,我心咚地一声,背脊发寒,这次是真的冷汗出来了。

他扬声,漫不经心:“哦?你过来。”招招手叫我过去,我看着他身上的上,那里的血还没有停止,刚还坐在那里跟我讲了那么多。

见我没有过去,不悦地说道:“怎么,怕我杀了你?”

我连连摇头,转身走到柜子下面拿了个梳妆盒子出来,方才走到他的跟前。

“我这里有些药,要么我帮大侠处理下伤口?”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我的眼睛里面一片坦然,点了点头。

他打趣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梳妆盒拿来当做药盒的……”

“我不梳妆。”

“不梳妆?你还是女人吗?”

见我不理他的讥笑声,他在我梳妆盒里面拿出了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一支白玉簪子,他仔细打量了一会儿道:“没想到你看起来一穷二白的,倒是有这些稀罕物,值得上几个钱,是哪里弄来的?”

“……”他得口气有点像是怀疑我偷的,我淡淡道:“我母亲的遗物,请大侠高抬贵手仔细些放下。”

帮他除了身上的衣服。他的身子很是白,瘦瘦弱弱的,就像是外表看的那样弱不禁风。背部还有大小长短不一的伤痕,看着都是很久的伤痕了,再看他肚子上面的一个大血洞,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穿过去的,血水正汩汩不断地流出来。

这人是血库吗?人要是流那么多血怎么还没有死?他手在衣襟处翻找了一瓶子出来,丢了过来,我慌忙抬手接住。

“这个是药,你那些药我还不敢用。”他拿起我之前用过的冻伤药膏,闻一闻,而后皱眉把药丢回我梳妆盒里,而盒子里面的是普通的跌打损伤药,因为我之前有在浣衣房工作,弯腰弓背的,导致腰部会不时发疼,所以就备了这些药。

“帮我敷在伤口上面。”他的声音里面有点虚弱,气息不稳,看来他不装了。

我“哦”了一声,打开了瓶子,一股冲鼻的药味铺面而来,因为我只看了书本,不知里面究竟是什么药材,细细地把药粉敷在他的伤口上,没有一会就把药给冲散开来。

“呀!药被冲散了。”我抬头望他,发现他居然闭上了眼睛,他该不会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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