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是一根筋的人,凡事只要引起了兴趣便会贯彻到底,不论成败。要不是当年的伤势太重,伤了根基,她的武功一定可以媲美陶根的,甚至于要高出他。这是老祖宗的原话,她深信不疑,因为她学起招式来简直就是过目不忘。
只是老祖宗并不知道,前世的陶夭本就热衷于散打,因为她的偶像便是那位拍了无数功夫大片的国际巨星。
观察了三天后,陶夭一大早就把奔云拉了出来,轻松地在跑马场上溜了起来。那匹黑马傲然从奔云身畔跑过,似乎在展示什么。奔云忽地唏溜溜长嘶一通,并停下步子。陶夭心中一动,觉得它这是在教训那个狂妄的马小子一样。果然,那黑马绕了个圈子跑了回来。奔云又“咴!咴……”地叫了几声,黑马歪头看了它一会儿后,将高昂的马头垂了下来,轻轻蹭着奔云的马脸,神态也安分了许多。
陶夭有些自骄,心想这法子还真是懵对了不成?探出手去,试探地抚了抚黑马的大长脸,并将葱油小手凑到它鼻子下,二颗麦芽糖就躺在白玉般的掌心上。
黑马有些不屑地抬眼看了看陶夭,只是那大大的鼻孔还是张翕着嗅了嗅。
陶夭笑得很真诚,趴在奔云的脖子上,不气馁地伸直手。老祖宗说过,她的笑是最有感染力的,看了便浑身舒畅,谁都不忍拒绝。于是她便用了这笑,迷惑了不少人。具体点儿说,就是长得不错的男人,准备拐到手,可以跟她嗯嗯嗳嗳生娃的年轻男子。入赘为陶家传宗接代,顺便把前世今生目标不同结果一致的“幸福”人生走下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笑把马都迷惑住了,总之那黑小子还是把糖卷进了嘴,嚼得秋水大眼都眯了起来,陶夭便又笑了。这次笑得有些得意。
又掏了两块糖,塞进奔云的嘴里,轻轻拍了拍它的头。跳下地,拉着缰绳往马厩而去。侧眼斜睨,那黑小子犹豫了片刻,还是慢慢地跟了上来。
第二天一大早,陶夭便去马厩里拉了奔云出来。黑小子与它比邻,见了便咴咴地叫了两声。陶夭将门打开,又喂了二块糖,也不管它跟不跟,上马便走。
清晨的空气清新得很,露珠在新绿的嫩草尖上慢慢凝结,晶莹剔透。几朵不知名的野花散在草丛中轻轻摇曳着,似乎与驾马而过的陶夭打着招呼。
跑到露水消尽,日上三竿后,奔云已是过足了瘾,自动地慢了下来。陶夭回头见那黑马居然真的不离不弃地跟上了,并一步不再超前,便心花怒放了。来到常到的河边,她放开奔云,让它自去吃草饮水。找了块平坦些的大石,躺了上去。有些微凉,但她喜欢。
“受了凉,老祖宗会心疼的。”闭目养神之间,听到暗恼的声音响起。随后,陶夭便被人抱在怀中,随后又放下,身子下便多了层披风。
陶夭微微翘起好看的唇角,并不睁眼,似乎也并不吃惊突然多出的这个人。“昨儿真的没事?”
本来被她的笑容勾得又险些直眼的俊脸上,顿时黑了一层。“不劳费心!”
陶夭微蹙了眉头,“过来,有些硌,把大腿借我用一下。”
陶根便又有了崩溃的感觉,却依言坐上石头,将陶夭的头轻轻托起,垫到自己结实的大腿上。
身为少主的四大护卫之一,他是不能反抗少主的命令的。他再一次如是地催眠自己,认命地做到。
“白竹是不是快回来了?能不能赶得上万恪的婚礼?”陶夭忽地睁开眼,看着陶根。突然发现他的鼻孔有些三角形,很好玩的是不是?以前没注意过。好像记得网上有写,长这样鼻孔的人很善妒似的。
陶根有些没好气地想,白竹那小子就这么值她惦记着?但还是老实地答道:“不太确定。”
陶夭随意翻了个身,脸对上陶根的小腹。陶根顿时觉得一股热气喷上身,连带着那附近的……都似滚热了起来。一股莫名的酥麻蹿上身,背也僵硬了起来。
陶夭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还怀疑的部位上。虽说陶根是自己的护卫,但……关心下属身体的疾苦也是应该的吧?才这样想着手便伸了出去:“真的没事?我摸摸看?”
陶根一把抓住那绵软的小手,气息不稳地瞪着还差几毫的她,有些气急败坏的再一次低吼:“男女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