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煦浩自在地当着她的面,换上干净的中衣,竟都不避着她。只是令陶夭哀怨的是,他是背对着她的,为毛不给看正面的下面?真是小气,左右都看光了的,还差这一小点儿了?要说那有力的窄腰,那两瓣浑圆,那笔直修长的双腿,啧啧,真的是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
裴煦浩气血翻滚着,即是气的,也是被那毫无遮拦的目光给激的。她怎么能那么正气凛然地说要看男人的……那个部位?赌气地当着她的面换衣服,就是不难她看~!还有居然不是来看自己,而是点名要看刘敏哲的。那家伙有自己这么好的身材吗?一想到这儿,他的酸气就不打一处来。
想到此,不由得恶狠狠地回头瞪了一眼,却被那狼狈的小样儿逗得差点儿笑了场。其实,他眼下做的这些,换做旁人,怕是最次也得将人家给迎进门了。只是眼下的他,真没那个时间细想这些。
“知道错了没?”他好不容易板住脸,没好气地哼道。“知道了。”陶夭大声答道,头却动也不能动,只余眼睛转来转去的,跟木桩似的立那儿。暗想着,下回再偷窥,一定找个不会点穴的,武功比自己差的,最起码轻功不如自己的,能跑得掉。
裴煦浩一看就明白了,这丫滴根本就没意识到错在哪儿了。因为那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下腹处,恨不得化为一把剪刀……底裤里什么都没有,钻进窗子的风似乎直吹到那儿,有种荡漾的感觉,令裴煦浩极为不舒服。
轻咳了一下,半侧了身,手指遥弹,解开她的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你能记住这次的教训。”陶夭能动后,并没有立即转身就走,而是直接飞扑了过去:“高手啊亲亲,教我点穴呗?”一双桃花眼亮晶晶地对上裴煦浩惊讶的脸。
裴煦浩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她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会令人抓狂?鼻梁青紫,唇边还有未拭净的血迹,披头散发,宽松的睡袍露出小半边的白玉,正紧紧贴在一个正常男人的胸膛上!
好不容易控制住想把她直接压上床的冲动,冷着脸挤出一句:“你轻功这么好,居然不会点穴?”陶夭无辜地点着头,“就是说啊,他们都太笨了,教不会我。你教我好不好?好不好?”光说还不够,偏还扭着身子蹭来蹭去的。
若不是眼前的人是她,裴煦浩真的想……什么都不用想了……
抬起重若千斤的手无力地落在她圆润的肩头上,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地将她推离一点点,心底油然却升出强烈的不舍与空落。垂下的目光,正好将领口下的风景全部收入眼底,喘息立即加粗。这该死的小妖精!
陶夭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将他的隐忍全部瞧在眼底。她岂不会吃了亏?只是不甘心被他像拎小鸡仔一样的提进来。瞧他这样子,倒也算得上是正人君子了。要知道她如此牺牲色相到这种地步,他居然还能保持着一丝清明,也算得上是心志坚定的了。微退后一步,轻松地脱离他的掌控,“若是公子能入赘的话,该有多好啊。只可惜,不过做个地下情夫倒是可以考虑的,哦呵呵。”说罢纵身自窗口钻出,如灵燕一般,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裴煦浩跌坐到身后的小榻上,垂眼看了下唯一不肯服软的部位,摇头苦笑。这丫头什么时候给自己下了软筋散?若不是凭一口气硬挺,怕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陶夭回到自己的小楼,收拾好狼狈后,还不见香叶回来。返身欲找,却见香叶微红着小脸冲了进来。虽然她只点了一盏灯,却也看得出来,这妞儿分明的一脸荡漾,莫非……“不是吧,那刘蘑菇这么快就完事了?不行不行,香叶啊,你可不能一时冲动,那小子竟是个银样蜡枪头,咱可不能要。姑娘再帮你找个好的,女人的幸福可是一辈子的事。”
“夭夭你能别胡说不?”刘敏哲险些吓昏过去,腿一软一头扎了进来,脸色泛青。“明明人家还没开始呢,何来的结束?”然后紧张万分地冲香说:“好妹子,你可别听她胡说,要不是你非回来,我哪会被她这般看轻?再说,再说咱们还没……那个啥呢,你要相信我呀!”
陶夭被他这番鞠躬作揖的给逗乐了,“少在这儿油嘴滑舌的,凭你能说出这话,就证明本就不是个好鸟。”然后冲香叶说:“你听到没?他可不是那童子鸡,是个常在花丛过的浪荡子。”“哎呀真是天大的冤枉啊,香叶你可要信我,我可真真的没有过呀,明明就是童子鸡一只,不信,不信你试试嘛……”刘敏哲一副天塌地陷的样子,双手一张便要搂上香叶的小腰,被香叶羞恼地闪开,抬脚踹上他的后臀,惨叫一声飞出去……
“好样的,香叶!”陶夭拍手叫好,“就是要这样,这臭男人若是得了手,就不是他们了。这会儿调教好了才行,不然日后有的苦受呢!”
香叶一跺小脚:“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啦。”然后就冲上自己的小榻,趴上去没了动静。
而陶夭也不再逗她,爬上自己的床,回想着今晚的反攻,嘴角含笑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