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是也没睡吗?”香叶有些脸红,觉得被姑娘猜中了心思。其实她也不是对那个磨牙小子高看一眼的。只是长这么大,还头一次有个男孩子对自己如此纠缠,以往见过的男子,哪个不是恨不得一双眼挂在姑娘的身上?
她也不小了,山下的村姑,十五、六岁就当娘的多了去,她今年都十七了。虽说她姐都十九还没嫁呢,她也不急,可……姑娘的终身还没着落呢,她就想着自己,是不是太不够义气了?
“其实那刘碎嘴还不错,只是我怕他家里不会同意将你娶进门。娶跟迎可不是一码子事,一个是妻一个是妾,你可要想好了。”陶夭怕香叶一头热地栽进去,将来后悔。
香叶想了想,“那就别理他了,等姑娘娶了姑爷,我在山庄里随便找个顺眼的就行,将来做姑娘身边的管事嬷嬷,一辈子不跟姑娘分开。”只是这般说着,心底却泛起了酸。
“傻姑娘,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若真有心,也不会谁都不理了。庄子里的棒小伙儿也不是没有,连白竹他们,你都没正眼瞧过,以为我不知呢?”陶夭有些感动的说。“要不,咱先做足准备,如果那厮对你真的动了情,我就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嗯,最关键的是他能不能让你幸福。走,咱俩去检验检验,别到头弄个银样蜡枪头,可就惨了。”
香叶一听倒造了个大红脸,心说姑娘这是做下什么病根了,她自己……也就算了,怎么还……若是让他晓得了,自己的脸往哪儿放呀?于是就含糊地回道:“算了,姑娘也说,他家里未必同意。再说,我一个小丫环,也不敢太妄想了。”
陶夭却已经兴奋起来,直接跳下床,“你去不去?你若不去,我替你把把关也成。”
香叶一听便慌了,姑娘说的“把关”,那可是要亲手“把”的,怎么能让……那哪成?于是翻身爬起,“姑娘,别去了。”
“没事没事,你睡吧,我去去就回。”说罢,已经是趿好鞋子,往门口去了。香叶听到门上一响,便赶紧追出去,有些气急败坏道:“姑娘,就算是……那也得我亲自把关吧?又不是你的男人!”
陶夭便回首冲她古怪一笑:“什么你的我的,凭咱们的关系,我帮你也是应该的。难道你知道什么尺寸才算过关不成?”一句话,羞得香叶差点儿从楼梯上滚下去。定了定神,顾不得尚穿着宽松的细葛睡袍,脚下轻点,紧追直接翻墙而出的陶夭。两人都穿着睡袍,光着腿,披散着长发。偏睡袍都是浅色的,远远望去,轻轻摇曳,如……那物一般,在山庄里晃荡着。好在大家都习惯了,巡夜的二个人,远远看到便直接转个弯,走了另一条路,还相互打赌,看姑娘这回能不能如愿,输的人要请酒。陶夭虽功力最低,但轻功可是足以傲视山庄无对手的。风一般地飘到客院,便见主屋已经漆黑一片,只有净室那边透出昏黄的灯光。
“哦吔,天助我也!”陶夭兴奋地双颊泛起了红润,冲追向有些气喘的香叶说:“看看,你还不来,多好的机会呀,失不再来呀,嘿嘿……走着。”
香叶来不及抓住姑娘的衣袖便见她已经上了墙头,只好再吸口气,一跃而上。跳下墙头,便见姑娘已经贴上了净室的窗口,正用沾了口水的手指头轻轻抠着窗纸。心头大震,姑娘这身轻功真是越来越精进了。陶夭兴奋地将眯起左眼,将右眼凑到那钱眼儿大小的洞口,心口扑腾扑腾地跳着。虽说是香叶的未来男人,但她一个毛孩子懂什么,自然是要帮她了……
哇,看不出那碎嘴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材?陶夭咽下口水,精而不瘦,很有力道的背,上宽下窄,不知那桶下的腰身如何地劲道,嘻嘻嘻,有料儿。
“看什么呢?”耳边传来悄声地问话。
“看男人的……”回答一半后才觉得不对劲,怎么是个男人的声音?吃惊之下一扭头,便见刘敏哲一脸的龌龊,几近贴上的大圆脸,而香叶则被他搂在怀中,一只手还捂在她的嘴上……“哇,你鬼呀?”陶夭吓了一跳,往后一跳,声音不自觉地大了些,“你怎么在这儿?”
刘敏哲纳闷地问:“那我应该在哪儿?”
陶夭理直气壮地一指:“不是应该在里面洗澡吗?”
未想手腕一紧,竟被人抓住,随后身子也被拎进不知何时打开的窗口。“哇!鬼呀!”
“闭嘴!”只披着长衫的裴煦浩,一把揽住陶夭的腰,“搞什么东西?”
一头扎进他怀中的陶夭,整个脸死死地拍在那还带着水气的胸膛上,闷哼了一声,“疼疼疼,偶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