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催着大伙儿把早饭吃了,果然才放下饭碗,就听到紫雨的声音响起。“三哥哥,夭夭真住这儿?太寒酸了吧?”
陶夭抚额哀叹,“我不管,今天这位侠妹就交给子谦你了,千万让她离我远些。”
萧子谦轻笑,“还有让夭夭受不了的人?”
陶夭压低身子,咬着他耳根说:“我不是受不了她,我是怕收拾得太狠,让她爱上我不舍得放手啊。”
萧子谦喷笑,眼睛眯得像狐狸,“那不是正好?反正你这妮子也令人头疼得很,正好有了归处,省得去祸害男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道冷声响起。陶夭抬头,见裴煦浩一脸不善地盯着她,眼底翻滚着乌云。
“就是她在调戏我嘛。”萧子谦不怕死地开了口,令陶夭下意识地拧了他一把,正好逮着肋下那块,令他怪叫一声。
裴煦浩的脸更黑了,瞪着陶夭,“过来!”陶夭抬起手,轻轻吹了吹手指,丢给萧子谦一记秋后算账的眼神,才施施然地走过去。
“干嘛?”陶夭白了他一眼,横了眼紫雨,“你把他带来干嘛?一大早的就板个冰脸,谁爱看是咋滴。”
紫雨兴致勃勃地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又凑到萧子谦跟前,仔细打量了一番,点头道:“夭夭,这男人也不错,虽然比我三哥哥是逊了些。快跟我说说,这男人是怎么拐来的?”
“紫雨?”裴煦浩不等陶夭发话,就惊诧地看向这个一向令自己头疼想绕道的皇妹,“你这些话都是从哪儿学来的?”然后转向陶夭,“是不是你?”
陶夭唰地撂下小脸儿一扭头,“好事就没我的份儿,这种烂眼子的就想到了我。可惜我只能说是你们皇家品种优良,无师自通。我总共算这次才见她第二回,有那时间染黑她?三皇子还真是高看我,多谢了。”
裴煦浩顿升无力之感,知道陶夭就没打算给他留面子,也就是说,她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里。
紫雨眼睛一转,放过有待研究的萧子谦,回身挽上陶夭:“夭夭,快走吧,一会儿太阳上来就热了。”
陶夭身子一扭,“不去了,没兴趣。再把你这朵温室里最大的金骨朵给染黑了,罪过可就大了。”
裴煦浩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冲萧子谦使了个眼色。萧子谦正想附和陶夭的话,无奈顶头上司的意思也不能不考虑。其实,他才体会出刚才陶夭说那些话的意思。又被裴煦浩横了一眼,他只好抬起屁股,万般无奈地说:“人都来了,就去吧。说不定,夭夭到了湖上,心情就好了呢。”
陶夭将萧子谦丢过来的眼神接住,只好装作勉强地哼了一声,被紫雨拐走。出门上了车,紫雨自动坐在陶夭身边,一刻也不安生。一会儿撩起窗帘向外张望,一会儿扯着陶夭问东问西。
陶夭明明从那眼底看出她对外面的一切并不陌生,不想费神陪着演戏,便一句话,把萧子谦给贡献出去了。
“我一向少出门,子谦倒是个常在外面走的,紫雨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他就是。”萧子谦顿时脸发黑,暗瞪她一眼。
果然,紫雨立即就扑了过去……把裴煦浩换到陶夭身边,一句紧着一句地向萧子谦开问。陶夭掩嘴暗笑,反身扒上车窗,自动屏蔽掉紫雨的黏牙百问。
只一会儿,耳根旁响起裴煦浩的低语:“还生气呢?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其实,其实紫雨这性子,我也知道一些的。”
陶夭连脸都没回,只是翻了个白眼,继续向外张望。于是腰上多出只手来,身子虽未紧贴上,却连体温都透了过来。“别生气了,谁让你跟子谦那么亲密来着,我一时倒了牙才口无遮拦……”陶夭用力拍了下腰间那只手,听到他低声痛呼,却没把手收回。
“夭夭,这个问题我可回答不上来了,烦请你代为解答可好?”萧子谦扬了声,看着陶夭腰上的手有些碍眼。虽然那是上司的手,却也令他不舒服得很。
陶夭借机转回身,把腰上那手也甩掉,一本正经地问:“何问?待本姑娘细细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