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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冷风瑟瑟,气温骤转,只见雪花从空中洒下,慢慢飘飞,犹如仙女散花,朦胧的月光下只见鞑靼驻扎的蒙古包上面满是白色雪霾,世界被白雪笼罩。

万家灯火早已熄灭的世界,没有人注意到有一黑一白之物正在草丛中‘吱吱’叫着。只见零稀有几个即将沉睡的毒虫打着哈欠慢慢来到它们身边,原来它们正召集着周边的毒物。

只见这一黑一白似有王者之风,一个举着尾针满身漆黑,一个摇动着身前两根白色透明的触须,眨了眨两只红宝石似的眼珠。须臾,刚聚拢起来几只的蛇虫毒物便没了踪影,一阵夜风吹来,这里又静如平常。

嘉里关,冷锋与萧云正准备给察合台汗来个请君入瓮;百里关,南吕轩正在等着那场东风;丰月城,大军人人都已喝下纳阿梦儿熬制的红花解药,化守为攻;京城,花流离便也发出了江湖令,散落在各处的流风便也齐齐朝京城聚拢,一场大变在所难免。

这早来的白雪,便也是大明王朝变天的征兆,江山易主,百官重整,那些贪官污吏,从两位阁老不平常的和谐中便也察觉了世态的变换,个个拾掇家当,准备逃离远去。

不过有谁记得,烈王浩与南吕辰在二十五年前是一同为官的文武状元?有谁记得,他们曾一同打猎把酒言欢的时候?有谁记得,他们曾是先皇的贤臣,还是先皇的挚友?

有谁知晓,他们曾经出游之时,他们遇到了一位美貌的女刺客,佳人与先皇产生了一段旷世情缘?有谁知晓,今日的轩子华,是当年烈王芸狸猫换的太子?有谁知晓,真正的太子,从小便是在酒楼长大?有谁知晓,先皇驾崩却是因为太后下毒,花流离成人之后,花满月也饮了与让先皇驾崩的同一位毒药,追寻心中思念所去?

当初在边关驻扎的烈王浩,也是多年回朝做官之后才发现百官贪污平常,朝纲混乱,最让他诧异的便是自己的妹妹谋杀了亲夫,所以垂帘听政的太后不是因为年事已高不再参与朝政,而是被南吕辰烈王浩弹劾,让她断了做另一个‘武则天’的春秋大梦。

轩贵二十年冬,又历经三月战事,鞑靼兵临城下30万大军,在百里关中了南吕轩的计,死伤惨重,退回泰丰城。不过等在那里不是鞑靼的后勤部队,而是个个如猛虎般的五万烈家军,诱敌深入加鸠占鹊巢,南吕轩便是用得炉火纯青。

嘉里关,冷锋与萧云的请君入瓮却没有顺利实施,不过依然让察合台汗士气大伤,生者减半。只见二人身着盔甲大义凛然,只是互相扬了一下嘴角,便又加入了战事,此场血战,惊天地泣鬼神,乃是百年后口口相传的‘嘉里关之战’。

丰月城,一场施毒解毒大战接近了尾声,女真前方军情不利,后方更是混乱不堪,只见不时有鞋子毒虫穿过军帐之间,它们身后便是一片哀叫,正是被毒蝎血蛊召集而来的蛇虫毒蚁的杰作。

那女真公主所在之处,只见完颜努朵脸上写满气愤,不知拿出了多少装着毒物瓶瓶罐罐,那些伺候她的小人丫鬟便也不敢靠近她半分,怕万一碰到什么,伤了性命。

‘啊’,只听一个丫鬟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

“闭嘴!”完颜努朵根本没有回头,只是怒喝了一声打扰自己的下人。

‘公,公主!’

“闭嘴!”

满腔愤恨想杀了烈王宇的完颜努朵根本没有注意自己脚下多了一黑一白二物,只见血蛊挪动着它白色透明的身体,须臾便没入女子马靴之中。等到完颜努朵觉得身体冰冷麻木倒在地上的时候,那一黑一白已经大摇大摆走出了帐外,只见毒蝎用蝎尾轻轻点了一下血蛊脑袋表示嘉奖,血蛊便挥了挥两个触须,似乎在说不用谢,想来此二物便是早已情同手足了。

“公主,公主…”正是那焦急的奴才们的呼声。

轩贵二十年除夕,后宫中没有昔日的热闹喧哗,只是乱成一片,只见昔日那些陪伴轩子华作乐的妃子齐齐收拾细软,准备逃离深宫,只因花流离携带流风已然包围皇宫,锦衣卫也早已换成花流离的人了。

那深宫中唯一不惊慌的便是太后——烈王芸,还有太妃——南吕翠衣,只见二人分别在自己殿内慢条斯理的梳着云髻,穿戴整齐,慢用早膳。

烈王芸放下手中盛满莲子羹的玉碗,幽幽道了一句,“你终于来了。”

只见一袭红衣的主人桃花眸中满是笑意,踏入殿内,“太后可是等久了?”

“哀家等了二十五年!”烈王芸抬起被胭脂遮盖依然还有细纹的眼角,“哀家夜里总是梦到先皇死前的场景,他看着哀家,眼中满是不信,不信贤娘淑德的皇后会真的下药。”

“哈哈…”烈王芸扶了扶九鸾凤钗,那正是她争了一辈子身份的象征,慢慢陷入了回忆。

“世人都以为先皇最爱的是哀家,可是哀家知道,他心中却有别人,那个身份低微的江湖女刺客,没想到她还为先皇生了一个皇子。”烈王芸苦笑了一下。

“哀家入宫以后,本想生个皇子讨先皇开心,可是先皇看着哀家的肚子,似乎在看着别人的肚子一般,嘴里总是唤着‘流离’。哀家也没想到自己怀了个公主,于是移花接木,却被先皇发现,他没有责罚哀家,只说要接回外面的太子。”烈王芸道此泪水从眼眶滑落,她便也想起了自己昔日毒害先皇的场景,后宫尔虞我诈,烈王芸便也不是进宫前那个天真善良的大家闺秀,她便只是想着‘母凭子贵’,一念之差,终身悔过。

太妃殿。

只见这里依然平静如常,仿佛今日并未逼宫,南吕翠衣披着貂皮长袍,在雪中闲适的踏着步,赏着傲然绽放的梅花,那些随意进入后宫的锦衣卫匆匆路过太妃殿,便也未曾打扰南吕翠衣的兴致。想来史上历代逼宫之日,怕也只有南吕翠衣依然‘闲看雪花景,淡品红袍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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