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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早上充满了生命的韵动,除了满山的虫鸣鸟叫,更多的,是这小院中的韵律。

将白袍脱下,已经换上了一身衬衣西裤的男人将早饭从厨房端出来,一眼瞧见晨练过后进门的人,说道:“吃饭吧,时间快赶不及了。”

“述述呢?”傅疏郢踱步走到餐桌旁,问道。

“还在睡,南秀守着。”

傅疏郢闻言动作一滞,崇郢见此便道,“你也知道他体内的隐患,如果不沉睡,恐怕对醉梦笑会有压制作用。”

醉梦笑也已经在傅疏郢体内沉睡了近有三年的时间,近来隐隐有异,傅疏郢知道是因为他进阶成功,可以拥有自己的灵体,不必再寄于傅疏郢体内,但是却因为九霄述的存在,导致醉梦笑这最后一关一直处于壁垒之中,连带着对述述也有些损害,这才只能靠沉睡来补足体内匮乏。

“当初没想过他会到这个界面来,所以我才用醉梦笑保住了他的七魄,只是现在,却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他们不能长久共存于一个界面……”

崇郢抬指敲了敲她的头,“别多想了,就算有这个结果,你也不是会后悔的人。”

傅疏郢瞪他一眼,“废话!”

“快吃吧,时间很晚了。”他继续催促。

傅疏郢伸手拿了个馒头咬在嘴里,一边吃,一边回了自己房间,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傅疏郢将东西全部扫进文件袋中,便也顾不得其他了,给崇郢交代了一句,便施展千里符消失在小院中。

今天是高考的第一天,W省的高中部门口守着众多家长,顶着烈日的炙烤,为已经进考场的孩子守候在这里,做着最坚实的后盾。

傅疏郢用了一张千里符,从一个无人的角落转身出现,然后一看时间,已经开考了十分钟了,只得脚下较快速度。好在这之前她已经熟悉过考场了,可以省去不少时间。

穿过了两栋教学楼,这才看见自己的考场,此刻的整个校园,皆是一片静默,除了笔尖在纸上划落带出的摩擦声,也就窗外的蝉鸣能说明这里的紧张。

“老师?”

傅疏郢朝门口的监考老师打了声招呼,将自己的准考证递过去,如愿进了考场,此刻都没有谁有心思抬头看她,全都在低头奋笔疾书。拿到自己的考卷,傅疏郢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提笔开写。

——

郢山上,南秀推开院门,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

崇郢睁眼,“有事?”

南秀将信递过,却是未发一言,不待崇郢反应,便已经利落转身离开。

心知这个侍卫的寡言,也就只有九霄述偶尔才能让他开口,崇郢倒是并未在意,只是看着手中这封信,上面独特的印记,便已知这封信定是被人以术法传上山,多半是落在了院中,那两只小妖未曾注意到,这才让南秀给带了过来。

拆开信,崇郢只是看了几行,眉梢便已落了些愁绪,想起如今阿词的修炼进度,不禁叹息一声,“太早了……”

——

从考场出来,傅疏郢伸手拨了拨肩上长发,那发丝落在颈间有些痒意,叫她颇为不耐。因为下午还有一场考试,所以傅疏郢便也没有太麻烦,只在校外找了间餐馆填了肚子,然后又回了学校。

因为不想浪费钱去酒店休息,她索性就在校内林荫道旁,看了个好地方,在树荫下的草地躺了下来。头顶有浓密的树荫遮挡,没有阳光刺目的亮度,这样的地方,正好让她可以养养神,用以应付下午的数学考试。

祁娇手中拿着本手掌大小的小册子,念念叨叨的记着一些数学公式,对于下午的考试紧张得不行,好几次都有点走神,念公式都念得不知道去哪儿了。

“啊啊啊啊啊!”

她突然抱头奔溃的叫出了声,手中的册子被她发怒一扔,“什么破玩意儿!”

哪知她刚叫完,一样东西突然猛地朝自己飞了过来,直直的拍上她的脸,将她拍在原地一阵茫然。

“靠啊!谁扔的?!”

祁娇掐腰怒吼,根本没发现那打了她脸的,就是那本被她扔出去的公式册子。

旁边树荫底下闭目养神的人侧了个身,继续。

祁娇看见树后露出来的一条腿,收回了口中骂声,好奇的朝那人走近,却在从树后转出来,看见那躺在地上的人时,顿时惊得睁大了眼睛。

“靠啊,你怎么在这里?!”

“二小姐,作为一个文明人,请注意您的行为,别随意制造噪音,ok?”傅疏郢闭目淡淡道。

祁娇顿时炸毛,“我呸,你才噪音,你全家都噪音!你干嘛在这儿?来这里做什么?”

眼看着这养神是不能继续下去了,傅疏郢认命的坐起身,睁眼,瞥见身前的女子一身花哨的装扮,不禁皱眉,嫌弃,“还以为你的欣赏水平至少有提高一点,看来我倒是太高估你了。”

“你妹啊!老娘什么欣赏水平关你什么事儿,狗拿耗子!”祁娇横眉怒目,“快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瞎啊,在这里能干什么,高考呗,看来你真该去治治眼睛了。”

祁娇气煞,“傅疏郢!”

“姐姐耳朵很正常,小点声。”傅疏郢幽幽道。

“……”

祁娇气得简直无语了,倒是一时找不到话跟这人呛声了,索性闭了嘴,一个人生闷气。

傅疏郢见她憋闷的脸色,心里舒畅多了。这个女孩是半年前认识的,那时因为接到禇尘的电话,言明因为特殊情况,需要她的帮助,所以傅疏郢这才第一次与崇郢离开了郢山,去了临海市,目的便是为了捉拿一只以喝血为嗜好的蝶妖。而这个祁娇,便是当时被那只蝶妖盯上的猎物——临海玉石界大亨祁枭的妹妹,亲身妹妹。

只是两人似乎天生就有点不对盘,相处间不是冷嘲就是热讽,好在傅疏郢的功力一直属上乘,倒是让祁娇在自己的口德下,被气得跳脚过好几次。久而久之,两人间除了话语中可见敌意,倒是还算是朋友。

祁娇也明白这一点,对于傅疏郢,她其实还是喜欢的,只是除了一点,就是对方的嘴巴能不能不要那么毒,每次都让自己落了下风,真是一点都让她高兴不起来。

瞧见她撅嘴翻白眼的举动,傅疏郢鄙视了她一眼,道:“你怎么到W省来了?你哥呢?”

“关你屁事!干嘛问我哥啊,他没来,我告诉你,我哥才不会看上你!”

“我谢谢你啊姐姐,我儿子都四岁了,我会看上你哥?你也不怕自取其辱?”

“你你你,你有儿子?!”祁娇一副见鬼的模样。

傅疏郢颔首,“抱歉,我忘记你没儿子了,别伤心。”

“我伤个屁的心!”祁娇反唇就给驳回去,然而话一出口就懵了,“不是……我有儿子没儿子关你什么事,你怎么什么都能说,也不嫌害臊!”

“搞笑了,你还知道害臊?”

“你……”

傅疏郢忙打住,“行了,姐没时间听你废话,姐先走了,乖乖背公式,小心下午的考试走背运,姐祝你。”

早已得知对方弱点的傅疏郢毫不留情的用刀子在那一点上死戳,丝毫不顾祁娇被刺得血淋淋的窟窿是不是还能补回来,她起身拍了拍衣服,往教学楼走去,剩下捧着伤口的祁娇愤恨地留在原地,对她的背影进行了凌迟之刑。

下午的考试对于傅疏郢来说并不算什么,提前答完了卷,然后离开学校寻了个无人之处,再一次施展千里符,转眼便到了郢山。

抬手解了结界,傅疏郢踏入小院身后结界恢复,傅疏郢没有去找崇郢,而是先去看了看述述。南秀尽职的守在屋中,对于傅疏郢的进出,仿若没有看见一般。

见儿子依旧在睡,傅疏郢皱了皱眉,这才转身离开,准备去找崇郢。只是踏出房门,却听见南秀第一次朝她开了口。

“醒过。”

傅疏郢脚步一顿,回身看了看南秀,有点意味深长的眨眼,不过瞬间就反应过来南秀这话的意思,应该是说述述今天有醒过,所以让她不用担心吧,“照顾好他。”

傅疏郢关门离开,转过拐角,迎面撞来一只死命扑腾的小鸟,傅疏郢眼疾手快的提了对方一只脚,“雀儿,能不能淑女一点?”

雀儿在她手中死命挣扎,被傅疏郢放开一瞬便化了人形,站在傅疏郢面前傻兮兮的挠头笑。

傅疏郢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述述身体不好,这几天跟绒绒玩儿吧。”

绒绒就是当初的那只兔子精,原本是没有名字的,只是傅疏郢的爱好而已,硬是给对方取了个名字叫做毛毛,后来被嫌弃说不好听,那便改成了绒绒,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喜欢,傅疏郢倒了满足了自己的乐趣,这一幕倒是让崇郢颇为无奈。

傅疏郢来到崇郢的房间,熟门熟路的推门进去,见对方没有如往常一般打坐修炼,而是在整理衣物,便不由得感到意外。

“要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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