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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氏居高位而失德,令先祖蒙羞以致祠堂魂泣!

众目睽睽,权老作证,又有自号守德正义者出面强烈要求下位,肖氏族人无不尴尬沉默而退。

不过百年基业沉淀,城主之位并非一日就可憾动!肖福调兵权清异已,短时加强集权控制,局面暂稳。但民间悠悠众口,群情难防,又有对手暗里助张推势,从长久来看势必扫清这番困局,而其中关键,又在于如何破除“祠堂魂泣”的困局。

自从传出异闻,肖氏祠堂就无人敢近。飞檐斗拱,日暮昏沉。偌大一个建筑,除了那名耳聋眼钝的老看守,只有肖福一人深夜留宿。

肖福从小胆大异常,他敬祖先却难深信鬼神,在祠内接连留宿数日,终于在这日等来一名远方而来的友人。良友分别数年,一见面不免感慨万千。深夜雨打窗,剪烛把话谈。往昔落魄潦倒的友人不知何处发迹,竟衣衫华丽富贵难言。

相对比下,肖福深感秋风扫地大失颜面。互诉衷肠,肖福道清自己身处的困局,未免愁叹着举杯连连。友人陪饮,却一直神秘之态不肯轻易道出发迹原因。

深夜雨至,两人带着浓重酒气抵足而眠。不多时,风筱声细,其声如泣。友人惊而起之。两人灯下相向,肖福一脸无可奈何状往窗户外一指,“这就是所谓的魂泣之声!”

友人一笑,“我今入商。商者在其道无不谈利,我若为你解了这困局,你就得免去我三年过境税赋如何?”

肖福惊喜,近身向前,“真有这能奈,莫说三年,便是十年亦是无妨!”病急乱投医,他当时承诺得轻巧,可真正解除困局看着那一笔笔原本丰厚异常的税赋如沙从指间漏过,他却肉痛十分追悔莫及。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两人临至祠堂正中,深夜月投影,近百牌位暗影幢幢,就便如肖福也大感阴气森森。友人却轻衣胜赏,一派悠然散于自家庭院的轻松模样将屋中细看一番,连角落都未曾放过后,最后凝目往头顶上一指,“玄奥之处,就在这房粱上了!可否道明这段木料的真正来源?”

肖福陷入回忆,“这祠堂在百年前就有了!虽然月前整体搬迁,但所有用料皆是原物。谈及这木料来源,倒真是……”声音顿住,一派窘然不自在模样。

友人大笑拍其肩,“我知道了!能助尔解此困局者,唯吾上——花宫之主矣!”

随后便有了今日花宫销金殿上此幕。

肖福当众陈情不免尴尬。但要解这困局,却又势必如此。

“木头会魂泣?”众宾皆笑,厉害者甚至拍胸流泪,“哈哈,肖城主想必是酒醉得厉害,才会弄了这么一段木头到此胡言!”

“非我虚言,此事是实!”肖福激动得几乎要拍案而起。

帝娑华却淡淡一笑,转向阶下笔直昂首立着的红衣少女,“小丑,你怎么看?”

所有人表情不一,目光却都甚为齐整一下定到缈音身上。

缈音认真看了看那毫不起眼的木头,上前两步陈言:“此局可解,但小丑需要主上的承诺书。”

众人一静。能在自身毫无优势的情况下有胆向花宫之主作此要求的,普天下目前恐怕只有此女了!

承诺书,类似商契之合同,列明交易条款,双方签字划押,以权威第三方佐证,一经立下,便都双方都有不可反悔之约束力。

“好!”帝子静看缈音。

侍者上墨纸笔,帝子执笔而书,姿态飘忽逸致,不少人当场就看迷了眼。

肖福城主见证,双方盖红手印契之。缈音小心将诺书折叠入怀,转身吩咐侍者,“我需要准备一炉炭火,一盆冰水,一张毛巾。”

众人叹奇。简简单单几样极普通的物事能弄出怎样一番动静?!

看向缈音的眼光有惊奇更有怀疑。

缈音却始终镇定自若。

帝娑华边品茗边默默注视不语。

东西齐备,缈音看了看五彩托盘内那段取自肖氏祠堂屋粱上的木头,静眸生辉若有所待看向肖福,“若我果真为大人解决了问题,那这段木材可否归属于我?”

肖福愣了愣。这红衣少女虽然形容丑陋,但她身上独有的气量风华倒是叫他有所折服,态度上也就不如先前那般排斥,看了看众人,以手掩口清咳两下,正要开言,却被帝娑华抢了个先。

“不行!”帝子声音漾漾然回应。

缈音转身,暗中撇嘴。她很想丢个白眼给狂傲自大的花宫主人,可见识过玉指花开和美人泣两道所谓的极品佳肴后,她深明其人劣根性,只好避其锋而行事。

炭火正旺,众人极关切中,缈音顺发理衣,双膝并拢端坐于炉前两尺。如同对待甚为贵重物事,双手以“请”的恭敬态度从漆盘中取出那段漆黑木材。

她的表情极为专注,动作熟练娴雅。如果指间不是一段木头而是雾气蒸胧的茶具,那就是茶道术士方有的高雅之风了。

毛巾稍许浸湿,炉火燃势少许压下,将木头整段包裹住于二尺外静静烘烤起来。

众人称奇,既然要火烤,又何必用毛巾浸湿。

至到毛巾上的水气彻底散去,复将木材放入漆盘,托盛着步步往殿外行动。众人好奇,跟于其后行之。于是偌大一场华宴变得安静异常。人群如流水往殿外拥去,而引首之人则是一名红衣清瘦少女。少女手中还郑重其事奉着一段木头。

殿外盈盈,波光水色连天。一方华池,因着盛宴,无数小型喷泉盛如百花喷涌。众人瞩目中,缈音呯地跳入池中!

护卫们脸色变了变,这少女不会自知是胜局难定,一时想不通要跳水寻死吧?他们将视线移向主家。只见帝子立于人前负手而立,一副月淡风清缈然其人神态。当即将一切猜想压了下去。

再看水中,缈音全身上下俱是湿透,少女初发育的身体已是凹凸有致。如果不是全身皮肉崩裂,至少该是个妙龄豆蔻。

众目睽睽中,缈音还在向着水面上雾气最重的地方涉去。发丝被浸湿,极不舒服粘连在背上。她却没有心思注意到这些,一心只在头顶被高高举起的木头上。从头到尾,这木头没有一点被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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