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慕月鸣的话,这些人怕到现在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的接触,甚至是前来墨家的吧?
一想到突然变化成血瞳时候的一切,墨锦州的心中,猛地涌起一股恨意。那时候的他,到底还是天真了,以为那些人,就是真的朋友,以至于自己将自己伤的那么的深。
周围的人,被墨锦州一双血色的瞳仁盯着,在加上房间之中陡然降低的温度。一个个打了个寒颤,原本想看好戏,折腾一下这两位主的心思,自然歇菜了。
墨锦绣看着自己弟弟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弟弟还没有放下那段时光,笑着做和事佬,将这些人带了出去,并且十分体贴的给关上了门。
慕月鸣看着墨锦州,她虽然无法了解墨锦州突然间变成血瞳时候的心情,以及周围人对他的态度,可是她却能体会那样的痛,因为她曾经的那双眼睛,就被自己的爹地也好,妈咪也罢,深深的痛恶着,以至于爹地将她当成一把利器,妈咪疯狂的想要她死。想到那段黑色的过往,慕月鸣的心,到现在还泛疼。
本想安慰墨锦州的慕月鸣,却陷入自己的情绪之中,直到墨锦州担心的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时候,她才猛地反应过来,她这样貌似是被安慰了。
“我们和交杯酒吧!”
许是被安慰让慕月鸣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心里却泛着甜蜜,以至于一时间理智没有跟上感性,直接脱口而出这么一句。
墨锦州几乎都没有想过,他能从慕月鸣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当听到的时候,先是一愣,继而重重的点头,一脸的傻傻的笑意。
慕月鸣看着这样的墨锦州,不自觉的微笑。
她突然间觉得,有这么一个男人在身边,其实挺好的!
两个人挽着手,只要一低头,就能喝到手中的交杯酒,这个时候,窗户被人敲响,而随着那响声的响起,慕月鸣背脊一直。不是因为来人武功之高,让她将然忽略,以至于直到响声响起,她才发现,而是因为那人身上散发着浓浓的玄力气味。
来人是个玄门高手。
墨锦州察觉到慕月鸣的僵硬,皱眉不善的看了一眼窗口。
“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释,不然本公子叫你先去死上一死!”
来人是谁,墨锦州也不清楚,可是他讨厌这破坏他与慕月鸣之间好不容易升起的粉红色泡泡,要知道,这样的气氛弥漫下,他说不定可以一路畅通无阻的吃掉慕月鸣。
可是现在……
先不说等一下吃掉慕月鸣,他的不自在,但是慕月鸣此刻的反应,就叫他心疼。
“公子,在下是来奉命来给公子送新婚之礼的!”
外面的人,声音十分的恭敬,哪怕墨锦州扬言要让他死上一死,那态度也未曾有半分改变。越是如此,慕月鸣就越是好奇,她扭头防备的看着墨锦州。
墨锦州清白之身到底掩藏着什么,她不知道,但是他吸引了吸血鬼,也吸引了玄门的人。吸血鬼被她给杀了,而玄门的人,本以为与墨锦州没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
“月鸣,我不知道什么玄门!”
墨锦州急切的拉着慕月鸣的手,就是解释。先不说他能知道慕月鸣的心思,单就慕月鸣那毫不掩饰的防备之色,就足以让墨锦州心痛。
他好不容易努力了那么久,慕月鸣的心,总算开了一点口子,可是现在,真实一朝回到解放前啊。所有的努力,生生的被眼前这个人给毁了。
玄门,玄你妹啊!
墨锦州抬掌,气冲冲将那窗户给扇飞。
“你到底是谁?”
墨锦州生气,他发誓,今天这个人,要是不能给他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他绝对要弄死他。
那人似乎也感受到墨锦州爆发出来浓浓的怒气,以及那还不掩饰的杀意,先是一惊,继而微微惊讶的看了一眼慕月鸣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师叔所要寻找的人,似乎错了。
月鸣。
慕月鸣。
慕月皇室四皇女。
可是,她没有一双血瞳,而墨锦州有。
“墨公子以后便会知道。那人坦言,她曾经亏欠了你,如今死过一次,到底比以前明了一分,觉得亏欠你太多。故此决定补偿与你,仅此而已,公子且勿误会。”
那人依旧恭恭敬敬的开口,甚至为了消弭墨锦州身上的杀意,将知道的不多的一点事情,说了出来。
亏欠,死过一次?
慕月鸣闻得此言,脑海之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可是很快,就被她给否决。她抬起头看着墨锦州,她虽然这一世不是吸血鬼之身,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一世的她,难逃再次成为吸血鬼的事实。
若是如此,玄门,便是她敌人的存在。
“不管你说的是谁,回去告诉她,我不想与她有任何的关系,想要对我好,就永远也别来打搅我!”
墨锦州不知道那人是谁,亏欠他的人,还死过一次,他是实实在在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可是眼下谁都没有慕月鸣重要,他在也顾不得外面的人,一把扑过去,将慕月鸣紧紧的抱在怀中。
“我只要你,便是舍弃其他的,我都愿意!”所以,不要因为那些事情,离开我。
墨锦州眼中写满了害怕,他是真的怕,怕因为这莫须有的事情,让慕月鸣的心,对他生出了防备,生出了疏离,原本还不容易跨进的距离,再次被生生的拉开。
他直直的看着慕月鸣的眼睛,也强迫她直直的看着他,将眼中的认真,毫不掩饰的全部都表现出来,让她看的清清楚楚。对待慕月鸣,甚至想让慕月鸣回以一颗真心。
那么,他唯有奉上自己的一颗真心,不仅如此,这一颗真心,还掺不得半点的虚假,算计,以及目的,否则就是真的将眼前这个人,自己推开了。
看到墨锦州眼中的那一抹害怕她绝然冷酷的离开,以及说那一句话时候的认真,慕月鸣的心,这才一点一点的放回了远处,那一瞬间驻扎起来的生冷疏离,也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