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州来不及唏嘘,自己反应够快,才没能造就无法弥补的一切。声音之中带着丝丝担忧,以及委屈,“月鸣,你现在是我的妻主,我是属于你的,身也好,心也好。不许你因为旁的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不要我!”
慕月鸣就那样被墨锦州抱着,这样的感觉很舒服,很温暖。她想要伸出手去回抱墨锦州,可是想到那些事情,怯步了。最终,她只是那样任由墨锦州抱着。
窗外的人,看着这一幕,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
月鸣,月鸣。
那个慕月鸣的重重反应,似乎更像是师叔所觉得亏欠的人吧?
知道自己在留下来,不怎么好。那玄门的男子深深而意味复杂的看了一眼慕月鸣与墨锦州,留下那可调动玄门力量的令牌,闪身消失在天色之下。
不管慕月鸣是那个人,还是墨锦州是那个人,如今他们是夫妻,那就是一体。不管是弥补到谁的身上,都一样吧?此时这个玄门男子,并不知道,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想法,早就以后很多事情的无法挽回,也许,从一开始,本就没有办法挽回。
被这个玄门男子一折腾,两个人洞房花烛之夜想办的那点事情,一点气氛都没有了。墨锦州便是有那罅坏心思,可是眼下这才刚刚安抚住慕月鸣,要是在因为心急的话,产生反作用的话。
一想到那之后的后果,墨锦州狠狠的咬牙,心中再次诅咒了那所谓的玄门,以及那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师叔,决定歇菜了吃干抹净慕月鸣的心思。
呜呜。
真真是好惨啊!
好不容易洞房花烛,却不能吃掉!
天下有他这样的倒霉的夫君吗?不就心心念念吃掉自己喜欢的人而已,为什么就那么的难呢?
墨锦州觉得,他真真是天下第一委屈人。
洞房花烛夜就这么抱着过了一晚上,等回过神来,墨锦州气的想要杀人。操蛋的玄门,你妹的能不能叫他跟慕月鸣将交杯酒喝了之后,在出现?
可怜,他人生初次,竟然连一杯交杯酒都没有喝过。
这绝对是世上最悲催的洞房花烛。
一,没有喝交杯酒,二,洞房花烛居然没洞房?
不管了,等以后慕月鸣爱上他之后,他一定要,绝对要,果断要,再来一次成亲,这一次,谁他妈要是敢在破坏一丁点,他绝对弄死他,弄死他全家。
打着哈欠,墨锦州从房间之中哀怨的出来。
慕月鸣看着墨锦州,嘴角忍不住狂抽。两心知虽然不能让她知道墨锦州的心思,但这个男人在她面前,那是半点心思也不隐藏,那样的哀怨,那样的暴走,真真是很无语啊!
许是觉得,墨锦州的确有些悲催,慕月鸣伸手,捏了捏墨锦州的脸,轻轻一笑。
嗯,这样就当给他点补偿好了。
果然,随着她的动作,墨锦州双眼耀耀生辉,那激动兴奋的模样,还有那朝着她手下蹭的举动,让慕月鸣是一阵不自知的欣喜,又一阵好笑。
怎么感觉这家伙,有点像是讨主人欢喜的小狗狗呢?
将心中诡异的感觉甩掉,慕月鸣漠然的跟着墨锦州,不知道他这一大早的叫她起来,到底做什么。
当墨锦州带着慕月鸣来到正厅的时候,看着上面在端坐的墨老将军和她的夫君,慕月鸣嘴角微微一抽。她在没有什么常识,可到底不是笨蛋,这架势,赤果果的是要拜见长辈的节奏啊!
要随大流的拜见吗?
慕月鸣在心中纠结了一下,扭头用雾蒙蒙的朦胧懵懂看着墨锦州,一副到底要做什么的表情,只看到墨锦州想要骂人。
这个女人,明明都知道,他带着她过来,就是为了拜见自己的家人的,可是现在……她这是在给他摆皇女的谱吗?
“月鸣,你不觉得你应该拜见一下爷爷,奶奶妈?”
墨锦州牵着慕月鸣的手,微微的用力,面上虽然一派温柔的笑容,可是那暗地里的威胁,却直白的传递给慕月鸣。
“见过爷爷奶奶!”
慕月鸣看了一眼墨锦州,抬手拱了拱,口中不甚诚恳,似照本宣科念书一半,死巴巴的念道。
对于慕月鸣,墨老将军墨天河那还是十分喜欢的,对于她不介意自家孙子的眼睛颜色,还为了他甘愿放弃皇女的身份,她就越看越满意,以至于慕月鸣的举动,放纵她的眼中,那真的激不起半点的不爽浪花来。
“客气什么,这都是一家人了!”
墨天河笑着,虽然不是很明白,她家孙子与慕月鸣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一幢幢一件件,那足以看的出来,慕月鸣对她孙子的喜欢啊!
不然,那个慕月王朝的女人,愿意嫁给一个男人,还是那么高调的嫁?
“月鸣!”
墨锦州看着慕月鸣那态度,心中一阵阵受伤与委屈,这个女人,明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可是她却偏偏就是不如他的意。
想到这里,墨锦州的眼中开始升腾起雾蒙蒙的泪光来。
看着那雾蒙蒙的泪光,慕月鸣的脸色一下子黑沉了下去。这个男人,还真是得寸进尺啊,先前不过是让她跟他成亲就好,可现在……竟然还要她对他的家人,态度也温婉起来,温婉客气个毛。
她。慕月鸣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好不?
心中暴怒,可是看着墨锦州越来越哀伤,难过的脸,慕月鸣后槽牙咬的嘎嘣嘎嘣想,在心里怒吼:“你丫到底要我怎么做?”
墨锦州抬起幽怨的眼睛,吸了吸鼻子,看向慕月鸣,然后抓着她的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擦啊!
这是让她下跪的么?
“你确定要我下跪?”
慕月鸣眼中泛起一抹危险,唇角也冷冷的勾起一抹冷魅邪酷的弧度,声音低沉婉转却带着点令人毛骨悚然的森然。
“前后两辈子,我跪过的人,统统都被我送到地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