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忍不住就捏她的鼻尖,把紫涵的脸当玩具一样的揉来捏去,笑道:“你长得也还过得去,又三番两次的钻到在下的马车里,向在下投怀送抱,要不,给在下做个婢女如何?在下给你个侍妾的身份?”
“去死!沙猪男,最恨男人三妻四妾了。”这话触到了紫涵的痛脚,她由堂堂正室贬为贵妾不说,还屡次被小三追杀,差点没命,最恨人家说她是妾了。
“真粗俗,难怪遭人抛弃!”男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话说得尖酸刻薄。
紫涵气急,宁愿掉下去也不愿再呆在他怀里,伸手就去推他。男子却是轻叹一声,拍开她身上的穴道,扶她坐起:“何苦要和她斗,你就真的那般舍不得上官逸文么?”
紫涵惊异于他为何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转而一想,能在及时在刚才那个黑衣人手里救下自己,应该是早就知道了的。
紫涵看他一身穿着打扮很是不俗,试探着开口:“你……能帮我吗?”
“不能。”男子毫不犹豫的回答。
紫涵顿时失望,不过,随即又释然,他就算身份很高,但也不可能会高过公主去,谁愿意为一个萍水相逢的商家女与皇家作对啊?
“如果你想离开上官府,在下倒是能出绵薄这力,比如说,你可以做在下的婢女。”那人含笑看着紫涵眼里的失望,笑着又说道。
“多谢公子两次相救的大恩,紫涵虽出身商户,但尊严还在,此生就算是死,也不为奴为妾,宁可玉碎,决不瓦全。”紫涵暗中运气,感觉自己的身体又恢复了正常,向那男子半福了一礼说道。
男子听得微怔,眼里滑过一丝激赏,却是伸臂相拦:“在下还是送你回府吧,月黑风高,在下不想刚救的人又被人宰了。”
回到府里,紫涵解开冬晴的穴道,冬晴依旧睡得很香,紫涵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缠绵之毒喝下去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她运过气,除了感觉丹田处有点灼热外,一切正常,也许,真的不会致人于死吧,只要不动情动心,应该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如今她最想的就是要收回被太夫人夺去的嫁妆,然后,想办法与上官逸文那只沙猪合离,最好是,搅浑这上官府的一摊臭水,让这臭气散发出去,让某两个道貌岸然的人在全天下人面前,露出本来的丑态。
第二天一早,紫涵眼睛一睁开,就看见冬晴的小脸紧贴着自己的,她吓了一跳,一拍冬晴的脑门骂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冬睛,你搞什么鬼。”
冬晴一脸的敬佩:“小姐,你可真让奴婢刮目相看了,只稍用些心思就把秋菊那小蹄子好生治了一回,哼,以后看谁还敢对小姐阴奉阳违。”
紫涵听得微微一笑,懒懒地爬了起来,却是装傻道:“你胡说些什么?性格决定命运,秋菊有什么下场,那都是她自己的责任,怪谁不得的。”
冬晴不是太听得懂她的话,不过后面那句她倒是赞成,如果秋菊不是两面三刀背主弃义,一心只想往上爬,也不会中了少奶奶的计,被当成棋子耍了。
洗漱完毕,外面小丫头青红送了早餐来,竟是有三个小菜一小锅薏米粥,一笼汤包,冬晴看着就笑了起来:“小姐快吃,比前些日子好了很多呢。”紫涵苦笑,拿了老娘的嫁妆,难道饭也不给老娘吃饱么?
吃过饭,紫涵起身要去给太夫人请安,冬晴这回没拦她,却道:“昨儿公主又回来了,好像跟大人又和好了,您这会子去不是正好碰到她要给太夫人敬新妇茶么?何必去受那晦气,要去也错开这个时辰吧。”
“为什么错开,我平素不就是这个时辰去的么?你别看他们现在最不想见到我,我要不去,肯定又让他们当话头来排暄我,你不是怕我在这府里头呆不下去吗?我就要让他们抓不到我的半点错处,想整我,也没那么容易。”紫涵凤眼微眯,脚步从容而悠闲。
她到了福寿园时,刘逸文和公主果然还没有来,上官家的族亲倒是来了不少,看到紫涵进来,一个个全都怔住,不过,随即又全当没看见她,不认识她一样,当她是空气,没一个人跟她打招呼。
紫涵也不生气,知道昨天自己那一闹,也算把上官家的名声损了个七八,而且,这些人来,都是等着见公主的,来让公主认他们这些亲戚的,谁现在还会用眼挟她,惹公主的眼,让自己不痛快呢。以前看她嫁妆丰厚,都巴着跟她套近乎,如今……哼,一群势利眼!
太夫人见紫涵进来也是怔住了,不过念在昨晚还是她想法子治好了逸文的分上,并没有给她太大的脸色看,反而对她笑了笑。
紫涵只当没看到族亲们鄙夷和不屑的目光,从容的上前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淡淡在应了一声,就再不看她了。
紫涵脸色如常地立在太夫人身旁,那个位子正是儿媳站的,太夫人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看了一眼如意,希望如意能提醒紫涵,那里现在已经不归紫涵了,但向来机灵的如意却当作没有看懂太夫人的意思,反而去沏了杯茶给紫涵,让太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如意这回是真心诚意要给紫涵沏茶的,秋菊的惨状让她大感侥幸,昨夜若不是少奶奶反对,现在躺在那里昏迷不醒那个的就该是她了,加之又担心父兄的缘故,就更不愿意得罪紫涵了。
但有那机灵的,就有那不开眼的,余妈妈深刻领会了太夫人的意思,悄悄走到紫涵身边去扯了扯她的衣服,压着嗓子,却偏又让在座的亲朋正好都能听到:
“少奶奶,这里您以后怕是不能站的,您的位置在那边。”指着紫涵对面老太太下下首的位置,那在平常应该属于贵妾站的地方。
紫涵装没听懂:“我为什么不能站?都站三年了,站习惯了,我不想换位置。”
上官逸文的堂婶刘氏听了就讥笑道:“侄媳,你如今可是平妻,平妻未生育之前就是贵妾,你现在站的可是公主的位置,你苏家不会只知道赚钱,连这点子规矩礼仪都没教你吧。”
又耻笑她是商人女!紫涵也不怒,只是斜睨了眼刘氏道:“我站这可是一片好意,也是孝心,这位子我不站,怕等会子就该太夫人站了。”
众人听得愕然,随即又低了头,公主进府来若要以君臣之礼来论,太夫人还真只能站在她的下首,坐上位的就该是公主了。
太夫人果然听了嘴角就在抽抽,一心只想攀权附贵,忘了攀上权贵后,也要失去很多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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