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慌张的垂目,男子一双璀璨的明眸紧闭,眼睫长而浓密,犹如一只扑闪的蝶,脸庞依旧惨白而无色,那发紫的嘴唇更是显得主人病态感十足。
若颜夕却恍然一晃,终究还是忘不了啊,纵使有一万个杀他的理由。
抽出怀中的军刀对准秀臂轻轻滑动,一条血痕流出,轻轻的将玉臂放在南宫煜嘴角之旁,丝丝的血液顺着嘴角流入南宫煜的口中。
燥热而温暖的气体在南宫煜的怀中窜动,某人颤了颤,俊挺的秀美在梦中也不由微微撞起。
“谁在里面?”一声怒吼从门外传来。
若颜夕一惊,一个鲤鱼跃龙门奔赴窗外,便见房门被推开。
尚一双眼睛如同雷达四处扫射。
“血的味道?公爵,你又病发了啊?怎么这血越流越多还有着人的问道。”伸手划过南宫煜嘴角的血丝,轻泯,低喃道,“话说这味道还真美……”
一直沉睡的人眼眸陡然睁开,一双眸子静静的富含深意的望向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玻璃窗,敞开的玻璃之外隐隐约约有着一阵阵熟悉的气味传来,独特而令人迷恋。
南宫煜的双手不住的捂住心口,隐约能听见里面晃动的心跳声,半响嘴角勾起一丝浅淡而优雅的笑意,“你要我怎么能放手。”
今日的月亮特别圆,月光之下女子悄然而立。
“我想也许我可以替你分担一些或许你可以讲给我听。”一声轻响从身后传来。
若颜夕回头偏看见月光之下一男子一身玫红,刘海斜斜的撇向一边露出细长而魅惑的明眸,一张好看的脸庞之上挂着魅人心魄的笑容,瘦劲的锁骨敞入在月光之下,带着别样的魅惑与性感。
拽起眼前的酒盏轻泯一口,“想听故事吗?”
不待若颜夕答道,便自顾自说道,“许久许久以前,久得我都记不清时间和地点了,那时他是一只法力薄弱的小妖,而她却是一个残妖除魔的天师,故事的开头狗血、过程狗血、结局更加狗血……”
伸手接过南溟递来的酒杯,“那你的意思。”
“纵使不能在一起,纵使永远只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那也为彼此留下些美好的记忆,兴许若干年后,当彼此远去的时候回忆起来也会会心一笑,而不是满腔的遗憾……”酒杯落地,男子转身离去。
“那个妖是你吗?南溟。”
男子轻轻摇了摇手,转而回头轻笑道,“你猜呢,不过我先声明我是人。”
望着那弯皓月,若颜夕手掌紧握,慢慢低喃道,“回忆、回忆……”半响抬目,眼底光芒大盛,嘴角挂起一丝浅淡的笑意,“父亲,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好吗?让我回到一切从未发生之时,让我回到我还是我,记忆还没复苏之时好吗?”
双指紧握,眼神温柔而细腻,“让我与最初的爱最一个最完美的告别好吗?”
纵使他是我的敌人。
“若颜夕,你怎么呢?你这是要干嘛?你这是要行刺吗?”尚睁大双眸看着手举高脚杯慢慢朝这边走来的若颜夕。
眼中满是诧异,莫非这厮光明正大的来挑衅,来单挑。
房门被踢开,犹见女子嘴角之上挂起一丝浅笑,半响将高脚杯举于面前,“来,喝一口,这是我特地我你准备的,特符合你的气质。”
南宫煜璀璨的明眸静静的打量着面前浅笑吟吟的女子,半响嘴角荡漾开来。
缓慢而优雅的伸手接过高脚杯,杯中红色液体散发着幽香而迷人的吸引力。
十指在杯口划过,鲜血凝结成块。
转而递到面前面前呆愣的女子面前,“来,吃一块,我也觉得这东西特符合你的气质。”
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块血块,轻声道,“你们人类好像叫它猪血吧。”
门栏处,尚扶额低叹,“我没看错吧,这又是闹哪出?”
南宫煜斜倚在一旁,嘴角轻勾,浅声道,“你不是想看宠吗?现在的情况难道不好。”
“这跨度大,我心脏负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