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将手帕及信件交给书琴,并示意书琴拿给夏候心璃。
夏候沁璃接过书琴手中之物,先是看过信件,然后又拿起手帕,视线定在红线绣的诗上怔了好一会儿。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死偕老。”
就在靖德皇后这一派人暗自高兴时,夏候沁璃轻声念出手帕上的句子。
靖德皇帝闻言,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先时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沁儿,这手帕和信件可是出自你手。”
片刻之后,太后脸色阴沉的开口询问。
夏候沁璃刚想开口回话,殿外便传来轩王世子到的通传声。
小太监的通传声还未落,便见沐晨风己是大步的冲进殿中,他先是担忧的看了眼夏候沁璃,然后才向主座的太后、皇上等行礼问安。
靖德皇帝让沐晨砜免礼后,便想让沐晨砜回避,偏偏太后赐了座,他即便是皇上,也不能之违逆太后的意思。
等沐晨砜落座,夏候沛柔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道:“沁姐姐,你还没回皇袓母的话呢!这世杰表哥珍藏的手帕及信件,可是出自你手。”
“是,没错,这手帕是我房里的东西,这字也是我的字。”将手帕和信件放在一旁的桌几上,夏候沁璃大大方方的开口道。
夏候沁璃的大方承认,令靖德皇后眸中闪过一抹异色,而夏候沛柔则是欣喜万分,她看了眼沐晨砜,便得意的起身道:“皇祖母,父皇,沁姐姐承认她与世杰表哥有私情,还请皇祖母、父皇应允了表哥的求亲。”
听了夏候沛柔的话,夏候沁璃不急不燥的端起桌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后,她不急不徐的开口道:“皇祖母、皇叔,我与赵世杰并无私情,这亲不能答应。”
一直为夏候沁璃担心的沐晨砜,见某人一副泰然模样,提着的心瞬间落回原位,唇角更是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看好戏的笑意。
“沁姐姐,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表哥今儿向父皇求亲的事情明天就会传遍整个京都,即便你与表哥恪守礼仪,并未做出格之事,可这谣言传起来,只会越传越难听,难道你想令我们夏候皇族因为你一时的任性而蒙羞吗?”夏候沛柔此刻心中恨的牙痒痒,好不容易逮到弄坏夏候沁璃名声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因此句句话都带着咄咄逼人之势。
“清者自清,谣言止于智者。”夏候沁璃淡淡的开口道,神情始终看不出一丝慌乱。
“柔儿,你住口。”靖德皇后毕竟心思深,在夏候沁璃承认东西是自己的时候,她心中就有了怀疑,虽然她不清楚夏候沁璃这样做的目地,但她还知道应对危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因此急急的开口,喝斥她的宝贝女儿闭嘴。
“母后,您怎么了,儿臣所说句句属实,沁姐姐她自己也承认手帕和信件是她的,儿臣为了咱们皇室清誉着想,所说之话并无逾矩。”夏候沛柔没想到会被母后喝斥,才坐下的她蹭的又站起身,神情即委屈又很不甘的开口反问。
“柔儿,长辈们在此,且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不闭嘴坐下。”靖德皇后藏在宽袖下的手紧握成拳,语气较之前更是冷冽了几分。
“柔儿,这事你皇祖母和你父皇自有守夺,你且先坐下来,别再惹你母后生气了。”一直为自己女儿担心而沉默的宣德皇后这会儿突的开口道,语气很是和善。
“皇伯母,您还是多担心沁姐姐吧!这订情信物在此,她自己也承认了东西是她的,还能睁着眼说瞎话,这般会撒谎,这背地里还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夏候沛柔本就被靖德皇后喝斥的即委屈,心中又憋火,这会儿宣德皇后开口,对她而言无疑是火上烧油,本就没什么心机,再经这样一撩拨,她心中的怒火越发的盛,话就这样不经大脑的说出了口。
“柔妹妹,枉我之前为你求情,不惜在毒日下自请罚跪,即便你不念这求情之恩,也该顾惜一下咱们同为夏候皇族血脉,不该对我如此步步紧逼。我与赵公子之事,我说过,我与他并无私情,即便你不相信,皇祖母与皇叔并未发话,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发表言论。”
一直神情平静的夏候沁璃,在夏候沛柔语毕之时,也蹭的站起身,语气略带怒意的质问她。
夏候沛柔本就心中有火,再经夏候沁璃这样一质问,她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子爆发,将她的理智烧的一点也不剩。
“我为什么被罚禁闭,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小贱人,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丫头,我才被父皇打了耳光,被罚了禁足,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求情之恩,你就是被毒日头晒死,也是咎由自取。”
发泄完后,夏候沛柔仍觉不解气,见夏候沁璃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正冷冷的盯着她,她索性心一横,上前一把将夏候沁璃推倒在椅中,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夏候沁璃道:“小贱人,你……”
“啪……”
夏候沛柔才开口说了三个字,便被人大力的扯开,紧接着一狠狠的耳光甩在她的左脸上。
“你这个逆女,如此不分尊卑,竟敢辱骂皇嫡女,你有几个脑袋够你这样放肆任性的。”
靖德皇后斥责完夏候沛柔,便跪地俯首道:“母后、皇上,臣妾教女无方,以至沛柔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请皇上责罚。”
“皇后,沛柔屡教不改,你让哀家如何责罚,是贬了你皇后之位,还是牵怒于赵氏一族?”太后语带失望的开口道,语毕她沉默了片刻又接着道:“沛柔如此张狂放肆,全因她仗着自己贵品公主的封号,即然如此,今儿哀家便夺了她贵品的封号,降为小品,迁居公主阁。”
夏候沛柔被一耳光打懵了,待反应过来时,太后已经罢了她的贵品公主封号,她还想开口辩解,却被靖德皇后抢先道:“将柔公主拉下去,即刻迁居公主阁。”
靖德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忙上前将夏候沛柔拉出孝仁宫的正殿。
“沁儿,即然你承认这手帕与信件是你的,为何说自己与赵世杰并无私情?”
经过夏候沛柔的事情,太后已经大至猜出这其中搞鬼的人是谁,因此她冷着脸问夏候沁璃话。
“皇祖母、皇叔,我从没承认这手帕是我的物件,也从没承认这信上的字为我所写。”见太后问话,夏候沁璃平复了怒气,温顺的回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