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游思诗的房间内。
听到脚步声已经渐渐远去,游思诗动作迅速地从床爬起来,在墙壁上摸索着打开灯,再往旁边的狗窝看看,这才放下心来。
她现在才发现,其实某只是个祸害。
扶着旁边的一些东西,她几乎是跳到了沙发上。这一路过来,可把她累死了,又得顾及到脚,还得注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把其他人吵醒。
尤其是她隔壁的那个人——游宸灏。
想到这里,她就感觉有一股热气直往脑门上冲,要不是脚上的疼痛还牵制着她的一丝理智,保不准她现在会不会就隔着墙破口大骂。
大事要紧。这是她一直告诉自己的。
把旁边的台灯打开,游思诗总算是看清楚了伤口,却不禁倒抽一口气。
伤口不大不小,一个指甲盖顶多,但里面却扎满了碎玻璃,因为这几天都没来得及去料理,伤口附近已经发了炎,红红的,稍微一碰就疼得要命。怪不得自己这些天走路都要疼,要不是还有人抱着,指不定还会严重成什么样。
其实,像脚底板这种脆弱的地方有伤是最难解决的,因为它经常接触地面上的细菌,非常容易感染,搞不好还会溃烂。
心疼的望着伤口,游思诗的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吸吸鼻子,努力告诉自己不能哭,要坚强,眼泪这才没有掉下来。
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急救箱,一阵乱翻之后,还好是找到了药。
上药的过程还是免不了一场雨,从头到尾眼泪几乎就没有停过,到最后甚至还有一滴流进了伤口里,更是痛得她直想叫。但潜意识里总是告诉她不能让别人发现,结果只能发出像小动物一般的呜咽声,好不可怜。
颤颤巍巍地跳到床边,游思诗连被子都不敢盖太多,生怕再碰到伤口。那滋味,生不如死。她可不想再尝到一次非人的煎熬。
睡在床上,再想想其他事情,她的小脑瓜子总算是受不了睡了······
人啊,总归还是不能想太多事情的。
————
第二天,吃过午饭以后,游思诗出人意料地没有再央求饭后甜点,只抛下一句“我去找泠泠玩”就走了。她倒是没什么,但这一反常的举动却让剩下来的人忧心忡忡。
游老爷子也担心的要命,吃过饭后就和亲家,苏老爷子进了书房谈事,难得两个人没有斗嘴。全因一颗心都挂在游思诗身上。
下人们也不敢多言,一个个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在这里,言多必失!
整个下午,大宅里变得分外安静,而那个罪魁祸首却浑然不知,自顾自地想要躲在房间里,却不知,早就有人等着她·····
“哥哥!”二楼过道,游思诗望着面前挡住自己的人,万万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到他。不是明明看到他出去了吗?
听见声音,游宸灏渐渐抬起头,双手环抱,俯视她,道:“你确定,我是你哥哥?”说完,嘴角便呈现出一个邪魅的笑容,那双晶亮的眸子也直勾勾地盯着她。心里陡然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是。”两句话之间间隔了很久。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刁难,她一下子就为难起来,思量了许久才给出一个答案。
刚才那句话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她现在只想早点躺下,脚底板已经疼得要命,呆在床上哪儿都不去才是她最明智的选择。
“呵呵。”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个答案,游宸灏开始轻笑,但这笑声却让她感觉发寒,像是恶魔的笑容。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她更是吓出了冷汗,又触痛了伤口。
整个宅子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木地板上走路的声音,配上一阵阵笑声,更是显得诡异。
可以说,在她的想象空间里,这和世界末日来临没什么区别。
游宸灏一步一步逼近,蹲下来,那距离都快要接近她的脸,直到她实在忍不住闭上眼睛,他才开始有所行动。
伸出双手,紧紧地揽住,几乎要把她碾碎,一把抱起她就从旁边的窗户跳了下去,动作干净,爽快,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她还不知道他有这么好的身手。以至于整个过程中她都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害怕,似乎,是潜意识告诉她的······
游宸灏望着怀里紧紧抓住自己衣领的人儿,还是在笑,只是,下一秒,刚等她睁开那双眼睛还没等她有过多的思考,就被他抱着上了一辆车,里面,只有司机······
车内黑漆漆的,她什么也看不见,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只知道,她要逃出这里。
游思诗开始挣扎了,站在位子上,不顾脚底钻心的疼痛,拍打着车窗,直到手都麻了都无济于事,车子,还是驶出了大宅。
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
------题外话------
说一句,游宸灏是游老爷子之前收养的义孙,聪明,在她诞生之前是整个家族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