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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唤觉渝州梦,可待南柯一梦成。

乱了,乱了,全都乱了!

“王爷,姽婳可以做你的朋友,可以做你的知己,但是独独不能接受……姽婳有过这种喜欢,更是清楚,那种希冀落空时心里的剧痛;所以,请王爷不要再对姽婳这般苦苦相逼了。”清灵的眸子不知何时蒙上了淡淡的雾气,有着浓重的湿意。

“是不是因为本王之前就是对你太好了,才让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换做过去,这世间哪个女人能得到本王这般不计身份又费尽心思的付出?”

不知天高地厚?哼~又有人说她不知天高地厚,她讨厌这种感觉!随即开始扭动着被他扼住的手腕,奋力挣脱他的束缚。

“‘不计身份’?贺兰裔,你看看,到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在以自己的身份?你扪心自问,你爱的到底是我还是我的容貌?!”女子娇声厉叱,凤目怒火中烧,胸臆间翻腾的气血让她血管暴突,无名的怒火瞬间战胜了理智。

“看来本王之前就是待你太君子了才会如此!”眸火一盛,双手捧住了她的头,十指穿透她细密的发丝将她死死扣住,薄唇贴上了她柔软的唇瓣,开始狠狠肆虐掳掠,灵舌长驱直入吸尽她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沉水香席卷了她的大脑;也正是这一瞬的空白,她这才明白一切所学在真正的实战面前皆是虚无的形而上。

“唔……”轻阖的睫羽微微震颤,最终化作黑翅蝴蝶飞离;她死死盯着他,奋力扭打,尖利的手抚上他的肩,滑到他背后,化掌为爪,为弹琴而留的长甲对准了他的后心口。

贺兰裔早已感觉到她在背后的小动作:旁人或许不知道她的利甲有多厉害,但他今天却有幸可以试一试;一想到这儿,他更加肆无忌惮的吮吸着她幽冷沁香的气息,一双铁臂收拢,牢牢将她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周身的气流开始出现诡异的瞬变,指尖结印,暴虐之势一触即发。

“唔……”兰婳音愀然眯了凤眸。

妖孽身手很快,修长的爪子不知何时也已紧紧扼住了她纤瘦的脖子,手上微微薄茧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几近窒息的诱惑;令人窒息是因为他掐住她的脖子,让人感到诱惑的是他俊美的耀眼的脸近在咫尺,贵气凌人的紫眸逼视着她,绛紫的眸底透着一种狠厉的痛惜之色。

是的,一种狠厉的痛惜之色。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欲致人于死地的神色;不过,他还在犹豫。

到底是在犹豫什么呢?

无视掉颈间愈演愈烈的剧痛和在他掌下暴突的心脉,兰婳音唇边扯出讥讽的笑意,她突然很想知道那个答案。

居然还笑得出来?贺兰裔长眸一凛,扼在她颈间的手陡然加大了力道,那威胁性的眼神似乎是在警告她:如果再敢多说一个字,本王就会扭断你的脖子!

“我……不信……你……”兰婳音十分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颈间的力道登时又加大了几分,那种窒息的黑暗和死亡的阴霾再度笼罩了她。

贺兰裔垂眸乜斜她,憔悴小脸嵌着黑白分明的素炫,唇色失血苍白,胸口急促地起伏,喘息之间冷香袭人,冰凉的黑色水缎云袖拂过他鬓边,很是撩人心魂。

真是天生的妖女!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勾人的本钱。

贺兰裔暗咒一声,撤手将她推出七步开外,唇角邪邪一勾,嗓音低沉魅惑:“宓儿,你要记住,本王已经等了你很久,所以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

她背过身子,僵直在原地。

“本王已经等你许久了,到底等了多久,恐怕是自己也记不得了。等的太久,就会忘记为何而等待,但却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所等的人是谁。”声音愈发低沉下去,一开口就是说不尽的沙哑与沧桑,还有她读不懂的冷寂悲哀。

唉——!

拼取一生断肠,消他几度回眸?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兰婳音扬起明艳不可方物的脸,迎上晨光熹微,沐浴一世莲华。

……

逼则反兵,走则减是。紧随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需,有孚,光。(译文:需象征等待,心怀诚信,光明亨通;只要坚守正固,就会祥和,利于涉渡大河巨流。)

“主子,您这又是何必呢?既然喜欢,就好好待人家兰三小姐,为什么非要每次都弄得不欢而散?”明澜有些惋惜地望着女子远去的背影有感而发。平心而论,定乾军里兰婳音对待自家主子的心意他们都看在眼里,那真是个很特别的女子,她配得起他们家王爷。只是,现在这个情形,着实令人扼腕。

明逸双手环胸,牢牢抱着主子的佩剑,状似无奈地摇头,感叹道:“我看,主子和兰三小姐也不是没戏!刚才主子亲兰三小姐的时候,她的眼神是不同的,似是在极力克制,好像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再有戏现在也都没戏了!”墨漓躺在梁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痞痞笑道:“你们没见主子把人家姑娘打得多惨啊?就算是神女有心,也被襄王伤的无梦了。”

明澜端起案几上那盏惹祸的茶,悠悠掀了掀盖子,一脸的肃穆,“主子,就算是‘欲擒故纵’,您也得拿捏好分寸才是。有擒有纵,方能得势。”说罢,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家主子一眼。

贺兰裔微微吃痛地捂着胸口,眸色阴沉,邪魅妖冶的脸流露着他们鲜见的阴寒之气,众人心中皆是万分吃惊。

“主子,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哎呀,就说你小子最蠢!主子伤的是左臂,可那是‘她’下手的地方。”

“哦——”明逸刻意拖长了调子,眼睛不断往那个方向瞟,“原来是她呀!居然敢伤我们主子,那主子动手稍微教训教训她也是应该的。”

墨漓身形一转,上前正色道:“兰后的爪牙最近窜的很凶,荆南国主就动手杀清了渝州城里的探子;不过,也因此有了意外的收获。”

贺兰裔抬眸,唇线柔和了些,晶莹的紫眸扑闪扑闪,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妖孽的本性又回来了。

明澜见此,口中含着“雪顶松针”呛在喉间,这一回不上不下,俊脸憋的通红。唉~他家主子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琅琊一族现世了。”墨漓仔细盯着自家主子精光闪闪的眸子,必定是又有了对策,默然缄口。

连如此神秘的琅琊古族都现世了,看来的确是有点意思了。

“谁有这么大面子,能请动避世千百年的琅琊一族?”明逸狐疑地回望着墨漓一本正经的脸,有些不可置信。

琅琊古族?斜眉入鬓,眉峰急蹙。

坏了!

贺兰裔“腾”的从软榻上蹦起来,却迎面撞上了脸色铁青的云庄。

“这是怎么?”墨漓素来善于察言观色,主子和云庄这迎头一撞,必定是想到了什么。

云庄屈膝抱拳,垂首道,“殿下,不好了,兰三小姐不见了……”

------题外话------

啦啦啦……男竹女主会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了。这次是真的要分开了。大家猜猜看贺兰要过多久才能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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