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用劲,把我拽得差点跌倒,我抬起头,正想说什么,却惊讶地发现他原来如墨玉般的眼睛已转成深紫色,紫光流转,他用力把我扯进他怀里,眯着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无常殿下可不是任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他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全身上下透着危险的气息,我甚至感到怒焰在他身上燃烧,我惊叫了一声:“无常,你放开我。”
他紧紧锢住我的双臂,失控的吻落在我的唇上,举止疯狂。我想伸手推开他,却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在他的吻中呜咽着。
无常抽出一只手,随手一划,立刻,一个紫色的圆球把我们包围,周围的景色都看不见了。然后我就感觉到他的手伸进我的内衣,摸索着,他的身子也变得滚烫,他完全失控了。
这时候的他好可怕,我一边挣扎一边哭,“放开我,放开我。”他的目光疯狂炽热,整个人就象一团燃烧的火焰似的,接下来他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我抬起脚,使劲踩了他一下,哭叫道:“你走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无常愣住了,手慢慢松开来,眼里的深紫也渐渐转为墨色。
“铃儿......”
“你走,你走,别碰我。”我拉上衣服,使劲敲打圆球。
无常手一挥,圆球马上消失了,周围熟悉的景色又出现眼前。他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我转身跑向拙诚院,回到屋里,立刻关上门,用被子盖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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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觉,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铃儿......”
无常走进来,脸色有些憔悴。我坐起身来,默默地看着他。
“下午的事,对不起......”
我摇摇头。
“你晚上还没吃饭,饿了吧,我刚才去打了只野兔,熬了点肉粥给你吃,来,趁热吃吧。”
“好......”我低声说。
我觉得自已真的很贱,他下午这么对我,我应该拳打脚踢把他赶出去才对。
无常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拿了根勺子,细细在碗里搅了搅,又舀起一小勺,慢慢地吹。
他低头吹汤的样子真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厌。
他抬起头,冲我微微一笑,把勺子凑到我嘴边,笑道:“看看我的手艺还可以不。”
嗯,清淡带着甜香,我不知道他居然还有一手好厨艺。
我点点头,说:“好吃。”
他象得了夸奖的孩子似的,笑得眼眉弯弯的,又继续喂。
“嗯,那个,下午我有些失控,以后我不会这样了,没关系,我们慢慢来,我可以等......”
我眼又红了。不是为了下午所受的委屈,而是为了无常的做小伏低,为什么,我要这样折磨他。
“你别这样,好了,以后你想怎样就怎样,我绝对不会勉强你。”
相信男人那张嘴不如相信世上有鬼。
这句话绝对是真理!
无常说绝对不会勉强我,开始是这样,温文守礼,然后过了一天又有些烦燥,然后跟我吵,道歉,跟我拉拉扯扯,道歉,还发生了两次跟上次光圈结界里的一样的事,道歉。
别说他,连我都快给逼疯了。
有时候我想,干脆下定决心,跟他回王府,成亲,长相厮守。人已经死了,再怎么想也于事无补。可是每当我主动想和他亲热的时候,我就会莫名地想到师父,然后落荒而逃。
晚上,泠瞳和我聊了一会天,她心情开朗多了,蝴蝶般的笑容也经常出现。
离开时,她突然说了一句话:“玲珑性子表面很坚强蛮横,但实际过于善良,她谁都不想伤害,最后谁都伤害了,虽然没人怪她。”
在躺在床上,想着这句话,左思右想睡不觉。
门轻轻推开了,一个黑影闪进来,难道泠瞳又回来了。我假装睡觉,想呆会吓她一跳。
那人走到床前,突然伸出手指在我身上点了一下,睡穴。
“铃儿......”是无常是声音,在漆黑的暗夜里格外缠绵。
心弦象被轻轻拨动了一般,瞬间柔软下来。
他轻轻地上了床,从后面搂住我,我一动也不敢动。
无常轻叹了一声,似乎十分满足,若不是怕他发觉,极力控制眼里的泪水,只怕我已经掉下泪来了。
我们俩,竟要用这种方式来接触。
他轻吻了我的脸,又自言自语说了一些话,然后抱着我心满意足地睡了。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时,他已经离开了,摸着身边还有余温的被窝,一抹甜蜜的微笑浮上嘴角。
“早!”无常走进来,笑着说:“太阳都照到屁股上了,还不起床。”
我瞅了他一眼,他面色如常,笑意晏晏。
要不是我穴位移开了两寸,我也会被他纯净无害的笑容给蒙骗了。
晚上,他又来了,这回动作放肆了些,摸来摸去的,还好没往下一步发展。半夜醒来,我转过身,偷偷吻了他,他睡眠真好,吻了很多次都不醒。
第三天晚上,我已经习惯了,早早上床睡觉。
“铃儿、铃儿......”点了穴道,无常一声又一声地叫着。我差点忍不住就应了他。
今晚无常有点热情,如蜻蜓点水般密密的吻覆在我的唇上,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我听到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顶着我。
我有点惊慌,他想干什么。如果真的是做那事,我真没办法控制自已象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无常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突然,抬起手来,轻抚我的头部,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天已大亮。
无常端着水盆走进来,笑道:“快点起床洗脸。”
嗯。
我掀开被子下地,走了两步,下面有点疼痛,忍不住哎哟叫了一声。
“怎么了?”无常赶紧过来搀扶。
我坐下来,又羞又气,他竟然做了那事,而且还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做的。我取过毛巾,胡乱地抹脸,生怕他看了我的表情。
他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就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脸上有些愧疚。
出门去吃早饭的时候,他想过来扶我,我推开了他,真要他扶出去那还象什么样子。
早饭气氛不错,魔君那件事已经慢慢在大家心里淡化了,冰雪也开始消融,春天很快就要到了。
天华笑吟吟地看了我一眼,说:“铃铃,你什么时候走啊?整天赖在乾坤谷,我们都快给你吃穷了。”
我张大嘴,叫道:“不会吧,这么快就要赶我走,好歹我也跟乾坤谷有点渊源,这里也是我的家。”
天玄点点头,笑道:“说实话,铃铃跟玲珑还真是象,性格脾气,就连身上的穴道都移位两寸也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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