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自信他会来救你?不是很自信会发现那个假的你,可看看现在,你都快死了,可他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却到死都要守着那些秘密。蠢货!”
她见不得这个女人的硬性,那样会显得她很失败。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王爷他总有一天会发现你的真面目,你少得意,他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你会死的比我还惨。”
刘月的话似乎戳到了女人的痛楚,如蛇般阴狠的目光狠狠的瞪着刘月。被这样的眼光看着,刘月不怒反笑,这说明这个女人最在意的还是他,往死里打都不能让她松口,可以说到苍泽恒,话里都包含了狠劲。
“发现?你以为他会怎么发现?哦!忘了告诉你了,我已经不需要你来提供那些军情了,现在的苍泽已经在开始乱了,你那位心心念念的人,现在正在雾莲调查呢,可没有机会在你活着的时候救你出去了。”
扔掉了手中带血的鞭子,刘月在唯一张椅子上坐下:“怎么?晴儿,一直低着头做什么,不见见你的大恩人?”
刘月漫不经心的弄着自己的指甲,戏谑的对着一直低着头的晴儿说。
一声“晴儿”却惊醒了两个人,晴儿明显的打了一个哆嗦,而被架着的女人,也明显对这一声“晴儿”惊愣,愤怒、悲伤、阴狠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已经听话,抬起头来的晴儿,她就那样看着那熟悉的面容,眼泪却不禁流了出来,流在受伤的脸颊伤口,一阵阵疼。
“看来你的承受能力并不是很好嘛,上次不是已经见过了?何必在露出这样的神情。”她就是要折磨她,要她精神上彻底崩溃,主子表面上说会帮她报仇,可现在却对自己极为不满,更没有帮她报仇的举动。她已经等不及了,她要自己行动,只要在这个女人身上得到有关秘库的消息,自己又亲自的报了仇,那么就有了和主子谈判的筹码,到时候她就可以和他一起远走高飞。
似乎是想到了美好的未来,刘月一脸的自得和向往,她认定自己一定能够成功,并且功成身退。
“是你,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你,你为什么帮着这个恶毒的女人,每天看着这张不是你的脸的脸,就不觉得恐惧吗?”架子上的女人已经在咆哮,那是她的脸,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了从她口中知道恒王的兵符,竟然敢私自的把自己囚禁,还把另外一个人易容成她,掩盖她消失的真相。
三年前王爷带回刘月的时候,那个一脸胆小的女人,总是扬起和善的微笑,她以为她会是一个好主子,会好好的照顾王爷,可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带着善良面具的女人,居然骗了所有人,她是敌国潜入王府,妄图盗取兵符的探子。
“恐惧?为什么要恐惧,恒王王妃的贴身丫鬟,无上的荣耀,就算是顶着别人的脸,享受的人却是她,不是吗?”回答的是六月,“晴儿”在抬头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女人后,似乎又因为害怕低下了头,不言一语。
“王妃?王爷怎么会娶你?不…不可能,怎么会,不会的。”真正的晴儿,也就是架子上的女人,先是怒吼,接着却茫然的低语,她知道王爷是一定会娶她的,三年前王爷接回她的那一刻,她便知道,王爷是会娶她的,而且是唯一的王妃,可是怎么可以,这个女人,是别国的探子啊。
“还不准备告诉我?恒王的兵符到底藏在哪儿?还有苍泽秘库到底在什么地方,钥匙在哪儿?”
“兵符?哈哈,两年来我都没有告诉你,你以为我现在就会说,王妃又如何,这一辈子,你别想要知道兵符在哪儿。”她就是看中自己从小跟王爷一起长大,王爷的所有事情,她都知道。呵呵,可是兵符,就算再亲密,王爷又岂会告诉她这个小丫头,刘月还是太天真了,以为逼问她,就可以知道兵符在那里吗?
“找死,给你机会你不要,那也没有必要留着你了,晴儿,把东西给她喂下去。”不说?有的是办法。早就知道你嘴硬,原本就没指望你亲口说。
看着刘月有恃无恐的脸,女人也害怕了,可是想到这生不如死的状况,还不如死了的好,她已经不奢望王爷会来就她了。
看着靠近的“晴儿”,女人眼中有一抹决然之色,面色一狠,就要咬舌自尽,可一直注意着她的男轻男子,却快速的卸了她的下巴,让她自尽都来不及,只能狠戾的看着那个给她无尽折磨的男人。
一颗褐色的丹药被无情的喂进了口中,却无力吐出,药力在身体里缓缓的作用,女人只感觉她的思绪慢慢的模糊,挣扎着想要让自己清醒,却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最终清明自眼中消失,女人被药力弄晕了过去。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晕过去的女人却再次才起了头,可目光却已经是茫然没有焦点了,见到这一幕的刘月激动了,她没有想到这个要真的会有作用。
这个药是她逃离那个地方,遇上一个受伤的女人,救了她之后,给她的,作用便是让一个人毫无顾忌的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情,一开始她并不相信会有这样的药,可上次洞房,她用了另外一种药的时候,便有些相信了。
本来她想直接用在苍泽恒身上,可这样太冒险,所以一直没敢用,决定了很久,才想到了这个从小跟着苍泽恒一起长大的小婢女,以他对这个婢女的信任,一定可以知道些什么。她一定会找到秘库,也一定会让玉家万劫不复,此时的刘月已经没有了一丝淡然的神情,满满的都是嫉恨。
假晴儿一直都没有出声,默默的跟在刘月的身后,低垂的头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有在那个女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微微的抬起了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主子,人跟丢了。”
皇宫,御书房,一个黑衣人恭敬的跪在下首,苍泽铭坐在书桌前正在批阅奏折,听到黑衣人的禀报,眉头微微皱起。
“那么说,那个女人是有所行动了?今天发生了什么?”苍泽铭并没有责怪属下的失职,而是问起关键,没有想到只是下意识的猜疑,竟真的是一个嫌疑人,那么刘月是谁的人,呆在恒王府为的又是什么目的?
“刘月出了王府,去了京城一座普通的民房,径自去了那宅子的柴房,却发现哪里有一条通向京郊的地道,出了地道便是小树林,因为担心被发现,属下没有跟紧,出了地道,人已经不见了。”
“地道?知道了,你回去继续跟着,既然已经有了动作,想来她进来还是会有行动的。还有派人盯紧那条地道和那出口的小树林,一旦有人通过那条地道,都给我带回来审问。”他的京城居然什么时候,被人挖了一条通往城外的地道都不知道。
“是,属下告退。”
刘月是三年前出现在京城的,看来苍泽早就被人给盯上了。想起从琉璃行宫获得的信息,苍泽铭瞬间感觉有一个巨大的阴谋笼罩着他,让他觉得压抑。
“砰!”
刘月怒火中烧的踢掉了身边的椅子,压抑不住的怒火烧的她脸颊通红。没有,苍泽居然压根就没有什么秘库,而且这个该死的贱婢居然压根就不知道兵符所在,她苦心囚禁了两年,旁敲侧击了两年,所有的一切都是白忙活一场。
拿起地上的鞭子,便朝着已经没有气息的人甩去,一下不解气,两下、三下,直到刘月再也没有力气,提不起鞭子,这才作罢,架子上的女人早已经血肉模糊。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她该怎么交差,主子一定会惩罚她的,三年都没有兵符的消息,一个可以赎身的机会,又是假的,这回主子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把她舍去,不行,这怎么可以,她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她不要回到那种低贱的生活。兵符…对,兵符,一定要找到兵符才行,只要找到了兵符,不仅可以报仇,还能完成主子交代的使命。对,兵符。
刘月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癫狂的设想兵符,此时为了得到兵符,她已经可以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