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闺房中,寒烟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从昨天晚上的第一次见面,寒烟就知道李风影对自己没有好感,甚至还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恨意,说自己是恶毒的女人,虽然林涵嫣刁蛮任性,但是似乎离恶毒这个评价还有一段的距离。
再过一会,她要和这个男人发生关系吗?和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和一个讨厌自己的人,寒烟略微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感叹这就是古代女子的命吗,要和一个自己婚前都没有见过的人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交出自己的贞洁。
揉了揉太阳穴,也只有到时候随机应变了,那个李风影一副不喜欢她的样子,兴许就不碰她了呢,寒烟心存侥幸。
失身就失身吧,她难道还能为李谛守身吗?不过万幸的是,自己还是处女,看来在现代作风严谨还是有一些的好处的,寒烟哀叹一声。在军队里男人是多,但是没有一个是可以考虑的发展对象。
寒烟知道她喜欢的一直是李谛那样的男子,而不是李风影那样的,李风影单看长相玉树临风,挺拔颀长,但是戾气却是如论如何都隐藏不了的,那是常年在沙场上,见惯了死亡与鲜血的戾气,就像寒烟的教官,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身上的戾气怎么样都掩饰不了的。
人喜欢的总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在李谛的身上,寒烟总是可以得到她向往的安宁,为了那份安宁,寒烟愿意为李谛做任何的事情。
与后面闺房的冷清不一样,前面的大厅中热闹非凡,李风影纵是对这桩婚事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足,毕竟这代表着自己与林家势力的结合。虽然边关的将士都是自己的人,朝中官员却很少有支持他的,与林家的结盟意义重大。
在前厅与各路官员推杯换盏,表面上一片欢声笑语,大家还是小心的避开了李风影的痛楚,没有人提出闹新房,因为大家都听说过李风影接圣旨时候的表情,即使是沙场上厮杀多年的将军战士,至今回想起来也是后怕不已,大家还是乖乖的,不然王爷会杀人的。
人烟四散之后,一个人走在曲曲折折的走廊上面,李风影虚浮的脚步变得沉稳起来,在沙场上喝惯烈酒的李风影怎么会被那点小酒给灌醉,只不过是做戏给那帮客人看,自己醉了,也好早点散场。
实在是不喜欢那样的场合,一想到房内的人,脸色不由的又暗了几分,林涵嫣,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我也不管你对我所有的政治意义,我只知道你要为你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而今夜则是最好的机会。
屋内的寒烟莫名的打了一个冷战,野性的本能让寒烟一把扯下头上的喜帕,不出所料,真的是不速之客,黑衣男子,银色面具,噩耗使者,不是那日劫持寒烟的男子还能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里。”知道他的功夫不错,但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的大胆,一帘之外就有婢女。
银面公子似乎不着急回答寒烟的问题,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寒烟,开口道:“你要好好的伺候好李风影。”
“为什么,我和李风影怎么样又不是我一个人可以说的算的,再说他好像很讨厌我。”
“你的价值就在这里。”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以为一个玉佩戒指就可以威胁到我吗?”虽然很愤怒,但是寒烟还是压低了嗓音,因为不管怎样,外面还有守夜的侍女,寒烟不知道,外面侍女的听穴早就被封住了。
“呵呵,那你为什么还乖乖的嫁过来了呢?”
“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寒烟的话被堵在嗓子里面,为什么,因为她赌不起李谛的性命。
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的话,银面男子早就被寒烟千刀万剐了。
“这个眼神很好,但是男人不喜欢。”说罢,男子将一枚药丸放入寒烟的嘴中。
寒烟大惊,来不及问:你给我吃了什么。就拼命的咳嗽。
但是药丸入口即化,再怎么咳也是无济于事。寒鸦毫不犹豫的将手指放入喉咙之中,现在吐出来还是来得及的。
“行了,你服下的是解药。变形药有副作用,要是不定期服药,每个月一次的药性反作用会让你生不如死。”银面很不耐烦对寒解释,中间又停顿了几次。
“我怎么可以相信你们?”虽然嘴巴上这么讲,寒烟还是停止了动作,至少现在她还是一个有用的棋子,暂时不会有生命的危险。
银面并没有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着寒烟,银面很少与人交谈,自从有记忆开始,他的朋友只有剑,而唯一的工作就是杀人,不是出于忠心,也不是出于身体内的蛊毒,以现在他的身手一定要找出解药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没有这个必要,多年封闭的生活,早让他厌倦了自己的存在,每一次的拼命都带有找死的目的,但是求生的本能一次又一次的让他生存了下来,没有目的,没有爱人,没有亲人,什么都没有的人生,没有什么可以留念的,活一日就一日吧,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独自完成任务——刺杀目标。
但是这一次的任务却十分的奇怪,是暗中配合和监视这个女孩子,平生中第一次有一个人闯入,这个工作让银面很不习惯。
转身准备离开,“喂。”寒烟还是叫住了银面男子,“你怎么称呼,既然以后我们也算是合作关系了。”
男子瞥了寒烟一眼,继续离开的动作。
“喂,你&8226;&8226;&8226;&8226;”真是一个话少的男人!
男子再次回头,看着他没有变化的眼神,寒烟咽了咽唾沫,说:“你小心。”
本来想问他叫什么的,但是看见那眼睛,寒烟觉得基本是没有希望得到答案的,就改为这句话了,以前对出任务的战友,寒烟总会这样的说,似乎成为一种习惯,看在他给自己送解药的份上吧,大家都是为别人干活。
把头撇向一边的时候,寒烟错过了银面具后男子一愣的表情,再次抬头,眼前只有摇曳的红烛,脚步的声音越来越重,门一开,寒烟对上李风影不善的面容。
“看来你还真是心急,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掀开盖头了。”
“夫君,你来了。”寒烟半天憋出一句酸不溜的话。
寒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句话,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寒烟很害怕,对,是害怕,寒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个喝过酒的男人。小时候,父亲喝完酒后就会回到家中对着母亲和幼小的寒烟发酒疯,那样的情景给寒烟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所以寒烟本能的害怕喝过酒的男人。
李风影满意的看着寒烟略带惊恐的神情。很好,这个该死的女人,没有像昨天晚上一样顶回嘴来。一步一步的将寒烟逼到床沿边。
该死的,这个男人的个子怎么这么高,该死的林涵嫣,这么娇小的身段。
寒烟坐在床边,李风影则居高临下的看着寒烟。
一把捏起寒烟的下巴:“夫君?我似乎和你说过,我心中的王妃就只有一个人,而你没有这个资格。”热气喷洒在寒烟的脸上,寒烟一阵瑟缩。
放下寒烟的下巴,李风影冲侍女示意:“可以更衣了。”
寒烟惊恐的看着侍女将自己的外衣一一退下,最后只着一件白色的亵衣,而李风影同样如此,看着退下的侍女,恐惧与无助席卷了寒烟每一个细胞,几个年长的嬷嬷对着李风影恭敬的回到:“王爷,老奴就在外面为王爷守夜。”
李风影心中冷笑一声,父皇还真是多虑了,派出嬷嬷监视自己。怎么,担心自己会不碰这个女人?可笑,这么好的羞辱她的机会,自己又怎么会放过?
李风影的手自然而然的将另一只手伸向了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