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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

“咳……咳咳……”

床上的人儿猛烈地咳嗽,咳得,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了出来。

“她怎么了?”

耿妈冷着脸,斜看了一眼小菊。

小菊慌忙垂头,无措地说:“不……小菊不知。”

耿妈看着轻越闭着的眼,凌乱汗湿的粗布衣裳,她在昏迷,但是那剧烈的咳嗽,隔了几间屋,依然听得到。揪心揪肺地咳,好像……

“耿妈,”一名三十来岁的瘦猴一样的男人,小声地说,“只怕……是要死了……”

“谁说的?”耿妈斥喝,“谁看见她闭了气了?”

“没……没……”瘦猴一样的男子倏地住了口。三角眼里俱是惊恐,耿妈那样对待下人不是一天两天了,死了的,无非是运出府丢在了乱葬岗上。如今,虽然只是一名哑奴,但毕竟曾是有过名份的女人,不能一视而论。

耿妈扫了在场的几个人一眼,道:“今天看到的,只是哑奴生病了。瞧她病成这样,只怕是请来华佗神医都没有用。知道吗?”

“是,是!”在场的人无不战战兢兢。

小菊同情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好安静啊。

夏轻越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已经飘离了身体,浑浑噩噩地浮沉着。可是,好痛啊,既然只是灵魂,怎么还会这么痛呢?

她听到有人说“只怕要死了。”

谁要死了?

是她么?

她苦撑到今天,还是撑不过去了么?

死就死吧,不过,好不甘啊,真的不甘啊。

身子大概是散了架了吧,她拼命地咳嗽,感觉自己咳出的血染红了衣裳,悚目惊心。可是门外好安静,耿妈临走,真的让人锁了屋?怕她死还是等她死?

她想像着自己已经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一具冰冷的尸体,孤独地躺在乱葬岗里,近处,闻着腐烂的尸臭,听到野狗狂躁地围着她叫着。

怕吗?

她怕,很怕很怕。

她还想活下去。

这个念头根深蒂固地,她想起老妈早上叫她起床:“越儿,起来吃饭,上学要迟到了,真是的……”

真是的,老妈,你再说一次好不好?

轻越迷糊地想。

她的头,越来越沉,呼吸也愈加清浅。

———————————————我也是一道风景挖———————

“哐……”

“啊,渊哥哥?你怎么啦?”夏轻嫣急促地执起慕临渊洁净修长的手指,看着食指腹中清晰划伤的血痕。

“嫣儿。”慕临渊略略压下心头升起的一抹浮躁郁烦,浅浅一笑,将手指藏于袖后,“没事,一时失手罢了。”

夏轻嫣柳眉微蹙,以慕临渊的镇定,失手的概率等于零。他想什么出了神吗?

摇了摇头,清丽绝美的容颜上有一丝失落。

什么时候,渊哥哥不再跟她谈笑风生了?

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了距离。

她不喜欢,很不喜欢这样的渊哥哥。

慕临渊未受伤的手,温柔地揉了揉夏轻嫣轻滑如丝的发,道:“嫣儿,整天呆在府里,很闷吧?改日得闲,一起去郊外散心吧。”

“散心?”夏轻嫣嘟嘴,小女儿情态毕露,抬眼故作不悦,“有什么烦心事吗?渊哥哥也要去散心了?”

往日里,不论她怎么游说,渊哥哥都是忙于公事而推托。她虽然高兴渊哥哥主动提出来,不过,还是有些怪异的感觉让她不舒服。

“呵呵。”温柔清浅的笑,慕临渊道,“嫣儿多心了。我只是看你近日也没有作画的灵感,想陪你出去走走而已。”

夏轻嫣心情激荡,美目中亦流露出令人心动的笑:“谢谢渊哥哥。”

慕临渊并没有因她的笑而激越动情,只是淡然地敛眉,唇边,笑容也是漫不经心的。

看着脚下碎了一地的茶杯,俊眉微蹙,不明白刚才的心悸是因为什么。

她死了吗?

夏轻越艰难地动了动手指,还有意识。还活着啊。

“醒了?”

弱弱的声音,小菊趴在她的床边,低声欣喜地喊道。

“嗯。”耿妈的声音,哑哑的很好认,“算她命大。”

她稍稍送了口气,不是因为关心夏轻越,而是她还不确定轻越的重要性。

这府上的事,瞒得过太子吗?

她捏了一把汗。

在太子听到哑奴快不行的话时,高深莫测的眼眸更加隐晦不明。她拿捏不准。

虽然太子一向不理府内杂事,他们下人只要不过分,他都放任自流。死人,好死赖死的,在府里多了。他一向不过问。

唯有这次,是请的御医啊。

给皇上看病的御医,请来了给一个哑奴看病。

对外,自然还说是给太子妃。可府里的人都知道,太子妃在府里真实的地位。

太子心里是怎么想的,不是他们这些人敢去猜测的。不过,他们怕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丢了小命。

所以,她还得上点心。

夏轻越睁眼,一时还没办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微眯了眼,看着小菊的笑脸。

她没死啊!

这么一想,心情平静了下来。

一次一次地躲过死亡的劫难,她还真是命大啊。

略有些陌生的地方,不是柴房,柴房哪有这么宽敞明亮。

怀容别苑?

她怎么会回到怀容别苑呢?

“都退下吧。”

清冷如冰的声音,勾起了轻越惨痛的记忆。

门外,俊美如斯的慕长离一袭银色与金黄色相间的织锦丝帛缎袍,袖口襟口皆是金丝针绣,尊贵华丽,金腰带上镶嵌着上等的珍珠,修长英挺的结实身躯气魄浑然,更显得玉树临风。而他,天生就是皇族,天生就是王者。

夏轻越的唇角,黯淡地抿紧。

明明是黑暗孤傲的男子,但是连太阳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殿下。”耿妈恭敬地弯腰行礼,小菊也因他的尊贵气魄而不敢抬眼。

慕长离冷扫了一眼床上撇开脸的夏轻越。

“你们退下。”

他沉声下令。

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强硬地扳过夏轻越倔强的小脸,慕长离唇边扬起的冷笑丝毫没有映在眼底。

另一只手,凉凉的放在轻越的眉间,血印……已经消失。

沫言香,天下只有两人可解。一个是如烟,可如烟不会,那么唯有……

厉眸危险地眯起,他怎么会为你解毒呢?夏轻越,你究竟跟他,做了什么交易?

一簇怒气,清晰映在深邃的凤眸中。

夏轻越闭上眼,忽略心里的惧意。

“想死?”几乎没有温度的声音,“可惜,你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如水般幽静的星眸瞪视着近在眼前的俊容,轻越不发一言。

她没有这个打算,也不会有。

她轻蔑的目光引燃了慕长离胸口腾起的怒火,强壮的身躯压下那盈弱无力的娇小身体,肆虐粗暴地捏揉,一点也不怜惜的弄疼她,在她身上烙下印记。没有情不自禁,只是单纯的惩罚,于是益加地残忍暴戾。

轻越看着他冷峻漠然的俊脸,她的身体敏感的僵硬起来,知道身上必定会因此留下淤青红肿。

他的手有意无意地压紧她的肋骨,强烈的痛感袭上她的脑中,喉间不逸呻吟了一声。

嗯?她用力咳了一下,并没有之前的闷痛,试着开口:“咳……你……”

她是该欣喜地哭出来吗?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现自己可以开口了。

“你分神?”慕长离咬住她的耳垂,恶劣的口气指责她的神不守舍。

轻越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还没开口,因她的呻吟而再也无法压抑的慕长离动作更加勇猛,几乎要把她吞没。

轻越唇边溢出一抹苦笑,一种悲哀的情绪浸透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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