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真的没有!我真的看见了她。她没有脚,真的没有脚。”那司机激动起来,跟到蔚彬的身前,抓住蔚彬问,“你相信我吗?相信吗?”蔚彬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沉思。他又松开蔚彬跑到小贾的母亲跟前准备问她时,被小贾的父亲推开。他转身跑到我跟前,双手钳住我的手臂,手臂传来要被折断一样的疼痛。见我皱起眉头,他说,“你也不相信是吗?你也不相信是吗?”
我点头,继而又摇头,忍痛说:“我相信你。真的!”
闻言,他松开我,蹲在地上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也情愿只是我的失误撞死她的。我愿意赔钱,可是,为什么要让我想起那个女人的腿。让我想起来,却没有人愿意信我。呜呜……她真的不是人!真的,我没有说谎。”
“疯了,疯了,小王,小王!写份报告,建议他做一下精神方面的鉴定。”应声进来的那个小青年点了点头,然后想要把那个司机架走。
那个司机一把推开小王,红着一双眼睛大喊,“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开,老子没疯。”
“去叫人。”队长轻声示意小王。
我看着那司机涨红的脸,知道他是被人冤了,他说的都是真的,但是站在科学的角度,这根本就无法解释清楚。我说:“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
“姐,你疯了?”蔚彬抓住我的手,双眼盯住我,想从我眼里看出些端倪。
“蔚彬,我没有疯,就是那件旗袍,你拿错的那件旗袍!”我甩开他的手想要继续说下去,“那是一件不吉的衣裳……”
“啪!”我脸上一辣,抬头看到小贾的母亲站在我身前,她食指点在我的鼻子上,恶狠狠地说:“我女儿都死了,你们还要在这里信口雌黄。说不定你跟司机早就串通好了,这不是一场单纯的车祸,你们是蓄意谋杀!”
我捂着脸,“动机?你要找出动机再说这话。”
“对不起,安小姐。我太太激动了一点。还有,我想现在没有你们什么事了。至于这件事怎么处理,也与你们无关。毕竟法律上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小贾的父亲说,他并不知道我与蔚彬不同姓。这位父亲异常的冷静。他微潮的眼里还泛着点点泪光,只是泪始终没再流下来。
“嗯,我知道。”
面对贾父的理性,对自己刚才的失态有些羞愧和懊悔,不管怎么说,小贾不在已成事实,还讲这些站在科学角度上解释为荒谬的现象能帮忙到他们什么吗?不如让他们都认为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也许,也许,这真的只是一场巧合呢?我这样想,其实也是期望,期望明天的太阳爬上来,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