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爷…你看这…”话一开口,便被对面的人给堵上。
“哎…关局长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果然,算得上是男人中的极品啊!”刻意的夸赞,反而让人徒增了一份恶心,关昊阳还不知道自己是何等姿色么?几年的军中生活早就将他磨练的身材刚硬,但是岁月不饶人,岁月早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沧桑的痕迹了…
眼神忐忑不安的看了一下面前笑得如沐春风的男人,一口气愣是憋在嘴中。
拍了拍关昊阳的肩,也不含糊,“明日晚上六点,夏家宅院,不见不散!”
话中含着暧昧,自然让关昊阳感觉到了不寻常,跟着他的身后,一同出了这扇铁门,急切的道,“不知夏少爷要我去,有何贵干哪?”探着脑袋,得来的也只是前方人影儿从嘴中轻溢出口的两个字“演戏!”
演戏?演什么戏哪?正想要问的时候,一缕阳光直射进来,他们二人已经一路出了警署,而就在警署的外面,杜海正百无聊赖的站在黑车旁边,一瞧见人来了,顿时有了精神,快步就朝着夏苏畅的方向走来。
前后左右,仔细的检查了个遍,末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少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摆了摆手,“关局长,再见了啊…明日再见!”潇洒的身影,在杜海的跟随之下,朝着黑车走去,杜海看他止口不提方才的事情,也不再多加追问,自己跳上了副驾驶座上,“开车!”
关昊阳从没有今日,像是这样的狼狈过,上下的看了一眼自己方才一路跑来的狼狈德性,逮着地上的一块石子就朝前砸去,这个社会,简直就是吃人的社会!有钱有势,啥事都好办,而自己穿着这身狗皮,还必须得听人差遣!真是越想越气!
“局长,方才那个人,是什么来头啊?”有人好奇的问道。
一拳砸去,消除他们的好奇心“什么来头!告诉你,夏市长的儿子,夏苏畅!”
不看身后那些瞬间变得渴望而又痴情的眼神,关昊阳一怒之下甩袖离去,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把刘长恭给我关起来,关个三天五天的!看他下次还敢关错人!”
一身的冷汗…
黑车缓缓的行驶在人烟稀少的山路上,夜幕正悄然降临,拱桥之上,霓虹灯的色彩变幻莫测,千丝万缕的灯光垂在水里,让人不禁叹为观止。
夏氏豪宅,坐落于清水山的一脚,是一座典型的伫立于山腰处的复合式别墅,别墅共有四层,具备着浪漫与庄严地气质,圆形的拱窗与转角处大理石铺成的石砌,尽显共荣华贵。空间的划分更是得体,位置的布局更是仿照着德国式的严谨。
黑车的照明灯一打,照亮了前方所有的道路,而欧式的古铜大门,缓缓开启,黑车顺势而进。
打开车门,修长的腿迈出了黑车,有些别扭的解开了自己的西装背心纽扣,丢到了杜海的手里,身后跟随着一同进来的车子,蜂拥而出了随同出来的众多的黑制服保镖,工整的排列在别墅的门前。
“哎,少爷。”在他伸手推门的刹那,杜海还是忍不住唤住了他,好心的提醒道“今天的事情,夫人都已经知道了…”
停滞了片刻之后,用力推开房门,修长的身影,瞬间就夺去了正在大厅中来回转悠的女子的目光,女人浓妆艳抹,一身大红色的旗袍,丝毫没有去掩饰自己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名门太太的气息,蔻丹的指甲看的妖冶,一见推门而入的人,赶紧的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苏畅啊,我说你总算是回来了,可真是等死人了!”杜海帮着他掩上门之后就退了出去,偌大的别墅里,女人的声音犹显得突兀,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家现下,较为得宠的三姨太—沈尔珍。
沈尔珍本是一个路边卖唱的女子,夏景天见她可怜,便带回了家中,这些年来,有着夏景天的眷顾,沈尔珍的服饰首饰,几乎都用的是最上等的,偶尔的时候,夏景天出席一些大型的场所,也会携着她一起通行。
夏苏畅对着她礼貌性的回了一个点头,沈尔珍的眼神有些异样,指了指餐厅的位置,“那个,苏畅啊,我,我让竹青给弄了些吃的,你要不要先…”
“老爷子呢?”打断这个女人的话,几乎正眼都没有看那桌子上的菜肴一眼,径直的问道。沈尔珍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这般的不想要理她,眼色有些异样,结结巴巴的道“景天啊…他…今晚有一场很重要的饭局,估计回不来了…”
“我妈呢?”冰冷如初。
“在…在房中…”攥着的手绢一松,径直的飘落在地,她慌慌张张的去捡,而某只蹄子已然的践踏着那雪白的帕子,施施然的朝着楼梯的位置走去,“我上去看看她…”声音飘来,让沈尔珍的身子一怔,然后一个踉跄,朝后退了几步,“竹青!竹青!”声音没有丝毫的底气。
刚唤了几声,便从桌底下弹出来了一个脑袋,“哎,三夫人!”爬出桌子,将抹布收拾好,整理干净了方走到沈尔珍的面前,看着她额头上渗出来的虚汗,只觉得奇怪,“三夫人…怎,怎么了?”
“我…不,不,是…汪碧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