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月,慕棠没有再进城,而是每天在附近的山上转悠,发现什么野生草药,不管品质如何统统移植到空间里。晚上则趁着几个孩子睡着后,偷偷进入空间修炼,天亮之前再出来,倒也没被发现。
不知是修炼还是空间灵气的作用,半个月下来,慕棠发现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整晚不睡都不会觉得疲惫。
她悄悄把家里的饮用水全换成了空间里的灵泉,半个月的饮用,几个孩子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力气、精神、体质各方面都有增长,这更加坚定了慕棠的信心。反正灵泉用之不竭,她干脆把洗澡水煮饭水什么的都给换掉了,都是自家人用,浪费也不觉得心疼。
移植到空间里的草药长得也很快,在灵气的滋养下,每一棵都长势喜人。慕棠还幸运的在山脚凹里发现了几株年份很小的人参草,如获至宝的植进了空间里。
再说修炼一方,不知是空间灵气当真浓郁十足,还是慕棠本身的天赋不错,半个月下来已经小有成效。身体里流动的气流逐渐浑厚凝实,从一开始的烟雾状往水流状发展,虽然还只有筷子粗细,但也足够让慕棠惊喜了。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着,村里也到了春耕时节,每家每户都忙得不可开交,再加上慕棠行事谨慎、并未露出“暴发户”的行迹,因此村里根本无人发现她家里的变化。杨氏更是被她吓着了,再也不曾过来找麻烦。慕棠自然也不会刻意去找别人的麻烦,一家子和乐融融,小日子过得格外温馨满足。
这天傍晚,慕棠背着个竹篓刚刚从山里回来,她今天好运的捡到了一只死在陷阱里的狍子,准备带回家给孩子们加餐。刚刚走到村门口,便发现不远处的树下围了一堆村民,声音嘈杂,还有人的呻吟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她犹豫了一下,走过来,鼻尖瞬间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心头一惊,忙拉住身旁一个村中妇人询问怎么回事。
妇人裤腿上还沾着很多淤泥,显然是刚刚从田地里回来,见慕棠询问,毫不犹豫的便说了:“村东头的杨六家,今儿个赤脚下田时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腿上割了老长一条血口子,疼得栽倒在田径上,还把手臂给折了,现在刚刚抬回来呢。”
慕棠微微皱眉,“没找大夫吗?”
“老大夫在邻村呢,坐牛车一来一回也得大半个时辰,哪赶得上?”妇人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要我说,这村里人家,谁没个大伤小伤的,拿点草叶子糊上就是了,何必浪费那冤枉钱?看一次大夫可不便宜呢。”
慕棠对这话不敢苟同,突然听到人群里传来一声惨叫,有个女人尖声哭号着,“老六家的,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阿宝还在家里呢,你可要撑住啊……”
情况似乎有些不妙,慕棠顾不上和妇人多说,忙推开人群走进去,定睛一看。
只见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躺在地上,裤脚卷起,露出的小腿肚上有足足十二公分长的一条血口,伤口极深,皮肉翻卷,血流如注,裸露出的新肉上还沾着黑色的淤泥。右肩膀不自然的耷拉着,脸色煞白,呼吸急促,一看就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在他身边还有个差不多年纪的女人,相貌普通,双眼通红,正努力想把男人扶起来。村里的其他人见状也想帮忙,慕棠吓了一跳,急忙道:“别碰他!”
众人一愣,齐齐转过头来,慕棠顾不上多想,挤身上前道:“他肩膀脱臼了,乱动小心会伤得更厉害。”
杨六媳妇被吓着了,条件反射的缩回手,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在场的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大字不识一个,这种情况下更不知要如何处理,一见慕棠说话,纷纷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问。
“那要怎么办?大夫赶不过来,杨六家的就快疼死了。”
“是啊,这可怎么办?”
“慕家娘子,你懂治这个?”
慕棠还没来得说话,村里的里正也闻讯赶了过来,一看这流血满地的,脸色一变,忙对慕棠道:“慕娘子,你是不是有办法?”
杨六媳妇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下就跪在男人身边,惊慌失措的哀求道,“慕娘子,你帮帮我男人吧,我给你磕头,我给你当牛做马……我、我还有两个孩子,男人可不能倒啊……”
在这种农村,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一旦倒下,不啻于一个家庭的破灭。
听到杨六媳妇的哀哭声,人群里的几个妇女也感同身受,纷纷红了眼睛,哀求的看向慕棠。
慕棠俯身看了看杨六腿上的大血口子,微微皱眉,放下竹楼做出要伸手拿东西的姿势,却在旁人难以察觉的角度里,飞快的从空间里抓出一大把田七,还有两株薄荷草,一并交给身旁几个男人,吩咐道:“用石头把这些全部捣成泥状,糊在伤口上,动作要快。”
接住草药的男人愣愣问,“这是什么?野菜吗?”
“草药,止血的。”
一听是止血的草药,众人的眼睛一亮,看慕棠的神情立刻就变得不一样了,似乎是没想到她还懂得草药。里正则仔细看了一眼田七和薄荷,依稀觉得有点眼熟,虽然心里不太相信慕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草药,但这种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便开口道:“快按照慕娘子的话去做!”
里正都发话了,几个男人连忙点头,找到石头便砰砰的碾砸起来,几下就把绿油油的药草碾成了墨绿色的黏糊状。
慕棠走过来,杨六媳妇连忙给她让路,豆大的眼泪还挂在眼眶边,抽抽噎噎着,村里的其他妇人拉着她低声安慰。
慕棠伸手按住杨六腿部的大动脉,头也不抬,“给我根绳子。”旁边立刻有人递来草绳,她拿过,三下五除二在杨六膝盖下方绑了个医学结,指尖扣住动脉,在所有人毫无察觉之际,一缕极细极细的灵气,悄悄渡了进去。
她现在能操控的灵气很少,只能勉强裹住伤口处破裂的大动脉,但效果却格外喜人。
几乎是立刻,杨六伤口处的流血便减缓了许多,在一般人看来这只是血痂凝固造成的,他们不会多想,慕棠也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她低头做事的时候,表情稳定,眼神专注,素白的面容泛着瓷样的光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温和恬淡。让人只是看着,心里就不由自主的宁静下来,不禁生出“说不定她真的有办法”的信念。
一时间,人群里的杂声小了许多,人人下意识的闭上嘴,生怕扰了慕棠的治疗。
“来了来了,草药弄好了!”
被指挥去碾药的男人急匆匆的跑过来,手里托着两团拳头大小的草泥,墨绿色的草汁顺着指缝滴滴答答的往下掉,一股奇异的草香气缓缓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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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纠结啊……这书真的有人看吗?为毛都没人出来给我调戏呢……伐开心(苦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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