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
请跳转新地址 m.158xs.com

“你醒了,还烧吗?”曼妮说着坐起来,就伸手要摸小包子的头。但是被其躲过去,并扭过头说“我没事了,你先把衣衫穿上吧,谢谢你帮我……”,说到一半就红了脸,没好意思说出后半句,不管是帮她弄伤口还是其他,虽然谈不上这个女人占她便宜了,但是他都觉得自己“被”越矩了。说着还急匆匆的把自己的外衫也穿好。

曼妮虽然不知道他心里想法,但是也看出她害羞了,毕竟是女尊社会,估计现在男子的名誉,好比中国封建社会女子的清誉。

于是想了想便解释到,“事急从权,当时你已经昏迷。是我冒昧了,其实你就当做大夫给你看病了,就好了。”

她虽然这样解释着,但是却心想着,“小包子,还蛮封建的。不过是小P孩一个就这么教条式的重视礼教,看来是家教太严的小古板。”

曼妮把外衫穿好,然后拿起了水壶,“你再喝点水吧,多喝点水才好的快。”说着那勺舀了一勺水,示意他张嘴。小包子迟疑地看着她。

是这样的“既然我救了你,就要把你医治好,这是最基本的医德”,其实曼妮在偷换概念,让小包子,误以为她是大夫,但是她却从头到尾都没承认,小包子毕竟还小,还算好糊弄。

“有句话叫<病患不避医>,意思就是病患不能隐瞒病情以及病情相关的情况,否则的话不方便救治,甚至会影响到救治效果”。

继续偷换概念,这个是曼妮做多年广告的职业病,对于广告来说,偷换概念让方案成立,是太家常菜的事儿了。

曼妮几句话解除了小包子的戒心,又可以继续探究她想知道的问题,虽然她非常想把小包子当儿子来养,但是也要了解一下此包子的原父母啊。

说着以自己觉得更温柔的声音问“你明白了吗?”。

小包子的确把她当医生了,顺便防御系统指数就降低了很多,然后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小声的说了声“嗯”。

曼妮也不着急,“来那先喝点水,然后我们慢慢了解一下。”

这次小包子很顺从的张开了口,喝了五六口后说“不喝了”。

“不渴了吗?”

“现在的水要留着喝,爹爹说的”。

曼妮听着即欣慰又心酸,随即附和着说“嗯,你爹爹说的对,但是也不能委屈自己,如果你渴了再跟我说啊”,边说着边系起了水袋。

然后装作不经意的问,“你叫什么名字,是上山还是下山,为什么只有自己”?

小包子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的就自报了家门——他叫福儿,爹爹一直这么叫她,大名爹爹一直希望娘亲给取,但是娘亲一直没给她取,她是准备上山的,因为这是爹爹临终遗言,而娘亲和二爹爹去县城了,娘亲没带她。

谁都知道这个时候去县城就意味着还有一线生机,毫无疑问,小包子,不对福儿的娘亲根本没想着这个孩子会活下来。

福儿说这些的时候眼神淡淡的好像不是说自己的事情一样,既没有愤怒也没有觉得悲伤。除了提到爹爹时候眼神会发下亮,其他时候自然到像是在讲一个平铺直叙的乏味故事一样。

“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好像不是一次的吧”。

当福儿说着是那个狠心娘,在二爹爹不高兴时候打打他时,曼妮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抓过福儿抱在怀里。

“福儿,如果你愿意,做我弟弟好不好?我帮你起名字,我们一起去山上避难,我们永远远离鞭子好不好?我一直想要这样一个弟弟,可是好几次都没能得到,以后我就是你亲姐姐好吗?”

其实曼妮想说的是儿子,可是看着自己和福儿的年龄差,这个借口实在不合理。

曼妮也知道福儿虽然小,但是感觉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所以在福儿还没反应过来她这个“登徒子”行为时,她又将他拉离了她的怀抱。

直视着她的眼睛说,“福儿,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忙着你承认我这个姐姐,直到你养好伤前给我答复都可以,好吗?”(然然吐槽:尼玛这个情节怎么那么像求婚啊。)

福儿虽然心里知道被抱了是被占便宜了,但是他心里还是甜甜的,除了爹爹还没有这么抱过自己呢,但是爹爹近几年生病,他甚至有三四年没让爹爹抱过了。

再有福儿心里还是希望有个姐姐的,前院二蛋就有个姐姐,会在别人欺负二蛋时候找人去打架,会在二蛋惹火被罚时候偷偷给二蛋送吃的,会在外面给二蛋买好看的绣线。

所以本想着要警告要她“不要无故抱他、爹爹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他现在已经八岁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给自己找的理由是,反正就当她是大夫了,大夫和病人不设防的。

可怜的小福儿,已经开始自欺欺人、自圆自话了。

曼妮看着太阳还毒,搀着福儿挪了挪到树荫下面去,又跟他聊了聊其他情况,原来小福儿就是昨天遇到惊险的那个村庄的,叫刘家堡,里面多数住着刘姓人家,但是她母亲不姓留。

曼妮听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小福儿的老娘是娶亲还是入赘。不过她也不纠结这个,不管怎么样,听他之前的叙述,小福儿老娘至少有两个丈夫。

小福儿的父亲是三天前去世的,父亲去世连出殡都没有,(其实想出也出不了,因为村子里基本上没有人了。)

父亲临终说不要管他,出殡什么都不用管,只叮嘱他上山找个山洞躲避起来,等到大家都回来之后才让我回来。

小福儿含着眼泪说:“父亲其实早就知道自己时限不多了,早就给自己准备了棺材,

最后一天是自己爬进地窖的棺材里去的,用他自己的话说,我这也叫入土为安了,唯一不放心的是我的福儿,福儿你一定要在山上坚持下来,之后的你会有好日子的。”

曼妮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可悲还是悲壮,或者说这个社会的男人可怜的吧。他对小福儿的确是至爱的,可是他不理解为什么这么残忍的让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直面自己最亲爱的人的死亡呢。

而且小福儿说他两天没吃东西了。他父亲是三天前去世的,这样算来,他父亲一部分是病也有可能一部分是因为饿才走的。

事实也和曼妮猜的差不多,刘爹爹的确是把仅有的吃食留给福儿之后才撒手人寰的。

曼妮不想再让小福儿伤心,承诺回去后一定将老爹厚葬。然后勾兑了点酒水给福儿。

跟他说的是“有药用的酒,但是有酒的成分,不知道他喝是什么效果,应该不会醉,但是有可能犯困或者热,出汗”。

小福儿好像对大夫的话特别信服,所以乖乖的喝了下去。

曼妮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小家伙似乎对酒不抵触。

曼妮看着要西斜的太阳,想着温饱及住处的问题。

马虎的曼妮,或者说激动的曼妮忘了问为什么福儿爹爹执意要福儿去山上,而且也没问这个弟弟到底几岁,就想当然的认为这个弟弟是个娃,造成了后面的大乌龙。

友链:小7看书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