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想吴爽还是将渡口镇外边的世界给想完美了,就冲这条所谓的官道,吴爽就破口大骂N回,所谓的官道也只是从山石间开辟出一条勉强能搁脚的小路。
尼玛!姐就闭着眼顺着路的走,一路坑坑洼洼前不着村后不见店的羊肠小道就走了半月有余,原本还想能在半路搭个便车的,可路过的都和她一样11号,有马车的直接一马鞭问候。
好吧!人情淡如水,人心凉如冰,姐儿再次深深的体会一回。
而这个半月有余的行走日子越发让吴爽心慌不安了,就算是按她龟爬的速度也该看见什么小镇或者农住户吧!可惜望眼所及不是山石就是荒野,即便是夜晚她躲藏在树林深处扎营也很少再遇见像黑崖山那么多的野兽了,东辄果真如路人所说的地瘠人稀啊!
天还麻麻亮吴爽便从树丫上滑下早早的赶路了,不是姐儿突然间勤劳的做了早起的鸟儿,而是这里的白日真的能热死人,原本营养不良的姐儿现在被太阳一晒整个人都黑瘦黑瘦的,冒看和那非洲难民有得一比。
吴爽咬着坚硬的馒头,伸长脖子和着唾液吞咽着,尼玛!一口硬馒头能噎死人。好吧!姐还自我安慰道总比饿死强。
“驾!”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吴爽现在也蛋定了,不就是一辆路过的破马车嘛!姐还瞧不上眼呢!瞧多了人家以为你是想搭车占便宜呢!说不准瞧一眼送你一马鞭,那姐可亏大了。
路过的马车飞奔而过,扬起厚厚一层的尘土,低头啃馒头的吴爽刚一张嘴巴,咳……尼玛!一口泥土加馒头。
“操!你出门没带眼啊?这么宽的路不走,非得在姐面前摆谱,不就有车吗?有车就得瑟啊!当心驾山沟里去。”一口泥浆激发了姐的仇富心态,看着远走的马车跳脚大骂,吴爽气愤的吐着嘴巴里的泥浆,低头弹了弹衣裳上的灰尘,哼!晦气。
停停走走直至在日头要下山的时候吴爽才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村子,村口一棵歪脖子树上挂了一块木牌,木牌上写了村名,可不识字的姐儿直接忽略不见,不想再受自己是文盲的闲气了。
吴爽在村子也是想短暂的停留,这样小的地方压根就没有发展的空间,姐儿对田园种菜的生活没有大感触,理由很简单姐儿现在不仅仅是文盲,事实上还是不打折扣的农盲。
好吧!即便姐儿是农盲也能很理智的告诉亲们,这东辄国压根就不是务农的地,屁大的村子用三十个铜板才换了二十几个糙米饼,前提是跑了所有农户。要是这地能务农,姐儿的三十个铜板少说也得换五十个糙米饼啊!没有收成的地方粮食老值钱滴,文盲加农盲的姐儿不是万能的金手指,不会异想天开的以为只要是穿来的都能改变地质或朝代。
当夜吴爽便寄宿在一户农家,三间草屋的农家人口到是少有的多,一对花甲老人,一对年轻的夫妇,当然嗷嗷待哺的娃还是有四个,吴爽给了十个铜板乐得老少齐发傻,一激动给吴爽熬了一锅糙米粥。
端着那碗热腾腾的糙米粥,顶着八双灼灼发亮的眼神,吴爽硬是一口没有喝下,咬着牙的姐儿掏出四块糙米饼一人分了一半,才低头喝着只见水不见米的粥。
吴爽的慷概大方得到了农户家最好的招待,将唯一张有干草铺垫的木板床让给了姐儿,夜里盖的被褥还是唯一一床棉花夹芦花的。
这个小村子离官道不远,到了夜里还依稀能听到马蹄声,没有隔音措施的茅草屋连农户相互交谈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一夜辗转难眠的吴爽到是得到一条小道消息,好像是说前几日有村户在官道外救了一人,那家村户得了不少银两,据说那人现在还在那村户家养着呢,好似伤势蛮重的。
一早吴爽也没有喝村户家称之为粥的水,问明救人的村户家便直接背着行李去探底了。
小村庄不愧是小啊!十几户人家转几个弯便找到那家村户,这家人吴爽有印象,黑着呢!昨天她就是用十个铜板换了他家五个糙米饼,原本只是路过吴爽也不想多计较,谁让这个年头钱难买粮呢!
可现在吴爽到好奇被救的是何人,竟然如此有实力的让黑户给宰了多日。黑户家在这个村子上可以算是大户人家了,一连几间石砖屋而那个被救的人正被安排在西屋,天气炎热西屋的窗户大开着,木板床上正躺着一位青布粗裳的老者,吴爽伸头一看心里暗暗称奇,那人竟然是在渡口镇遇到的杨老汉。
杨老汉闭眼斜卧着,腰间里的旱烟袋被搁置在枕头旁,大腿腹部有明显重伤痕迹,包扎的布带都渗出血来,干枯的血迹变成黑褐色,怎么会受如此的重伤呢?吴爽心里疑惑,也不敢多生事端,陌生的地方还是做忍着神龟稳妥。看明白是谁后也不想多事,便缩头离开。
“石头爹,那老家伙我们还要养着?我看他是不行了,不如趁夜那个了,老家伙身上的银钱还不都是我们的?我们又何必还要处处讨好的服侍他。”一中年妇女压着喉咙对蹲着的男人挪挪嘴巴,手里还用石锤比划了一下。
“蠢妇,你知道个屁,你当我不想啊!在官道的时候我就想了,可哪知道他是个练家子,我一动手就被他掐着喉咙,要不是我机灵说是这里的村户,能帮他找地方养伤。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看见我?”被称为石头爹的男人起身就给妇人一耳刮子,妇人捂着脸也不委屈,只是将石锤气愤的砸向男人。
“要死的,你就知道打女人,有本事你做件狠事给我瞧瞧?呸!老娘看你就是没种没把的龟孙子。”妇人泼辣的狠劲一出,直接和男人杠上了,嘴巴里叫骂声也不停歇。
“你作死啊!小声点。”男人吃痛还死命的捂住妇人叫骂的嘴巴,直接使用蛮力将女人扛出自家院子。
吴爽偷偷摸摸的爬出后墙对着院子啐了一口,尼玛!这年头为吃为钱的杀人狂无处不在啊!
这样的毒妇龟男怎么也要整治一番,和杨老汉也有一面之交,这个人看上去有点头路,最主要的是有本事练家子的人情也要要。
吴爽转身进了西房,蹑手蹑脚的摇醒杨老汉,“杨大叔你醒醒。”
“小姑娘?”睡梦中杨老汉也警觉,吴爽一碰他,他便睁眼醒了,眼里的意外也是一闪而过。
“这村户是个黑心的。听他们说你受伤了,如果能走的话还是离开吧!”吴爽口气婉转。
“嗯。”杨老汉到底是混江湖的老资人物,眉目一闪便听明白吴爽话里的意思,不过他斜卧的身体动也没动,到是看向吴爽的眼光变了变。
“你离开黑崖山多久了。”杨老汉见吴爽一人便心底明白小姑娘口中的弟弟怕是没了,所以也没问,直接扯了其他的,也有意图试探的含义。
“不知道,久了。没有记日头。”吴爽呵呵笑的含糊回音,其实某姐儿心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