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处在莫名其妙被“夺吻”的激愤中,正需要一个发泄口,这时眼前却恰好出现一个人……
祝西西想都没想,吼了一句:“小姐你个头!你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
黄毛小子压根就没料到她会冲自己这样怒吼,一时震在了原地没敢动。
面前的女人又一把揪住了他几根黄头发,继续谆谆教导:“啧啧啧……学什么不好还学人家染黄毛……染就染吧,还留这么长,跟个娘们儿似的,你还真打算长发及腰啊!”
黄毛小子的年纪正是注重自己外在形象和别人评价的年纪……
她竟然如此羞辱他!
气恼和难堪如滔滔大浪一般涌上他的大脑……
祝西西这厢却继续没完没了,“还有啊,不是我说你,整天穿得花里胡哨,男不男女不女的,你不会是gay吧?!你别自卑,我对gay没有偏见的,改天我介绍我gay界的朋友给你认识呀……”
士可杀不可辱!
黄毛小子的拳头捏得铮铮响……
一下子说了太多话有点缺氧的感觉,祝西西揉了揉酸胀的额角,忽然想到人家来找自己的原因只是想确认失主,于是眯着眼睛摆了摆手,“不是我的,我来的时候就什么也没带。你去问问别人吧。”
说罢,她转身欲走,可没走两步,忽然一阵晕眩,失去了意识。
黄毛小子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女人,心头的怒意稍稍熄弱了一点。
一辆加长版黑色轿车开过来缓缓停下,后座车窗降下来,抱着祝西西的黄毛立即恭敬上前,“丁老板,人已经到手了。”
丁老板抽了口雪茄,然后眯眼打量下属肩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再次确认,“就是她?”
“不会有错的,我进洗手间的时候,那个姓梁的正抱着她亲得欢实呢。”
丁老板满意的点头,嘴角弯起一抹奸佞的笑:“一切照计划行事。是不是条子就看他敢不敢动这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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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带风情顶级套房。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几乎与此同时,正在浴室沐浴的男人擦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动作就又继续,似乎并未发觉那一声响动。
一男一女出现在房间的玄关处,贼头贼脑,鬼鬼祟祟地。
女的身着酒店的服务员工作服,手拿对讲机,四下张望了一遍。
只有几个低功率的小地灯和床头柜旁的落地灯亮着,光线并不十分明晰,反而透着一丝朦胧。
确认房间里没其他人后,她才朝后面的男人招手,低声催促道:“快!动作麻利点!”
男的肩膀上还扛着一人,听到女的吩咐后,立即把那负重卸下,顺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还敢说老子像娘们儿,这下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没错,说话的男的就是那个黄毛小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就是臭骂黄毛一顿的祝西西!
“废什么话?!办正事要紧!”女服务员不满地低声斥责道,说话的同时还不放心地瞅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听见淅淅沥沥的声音没有任何异常,这才回过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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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西西醒过来时,只有一个感受,难受,整个人仿佛置于冰火两重天,口舌干燥得厉害。
脑袋胀痛,晕眩,眼前的景物恍恍惚惚,看不真切。
耳边似乎有哗哗的水声,祝西西一个翻转,便滚落到了地毯上。
她想要喝水,迷迷糊糊间,注意到那亮着灯的半毛玻璃门,水声是从里面传来的--那是卫浴间。
卫浴间里有水,她想喝水,她还要在里面好好冲个冷水澡……
只是她的手刚碰到门把手,门却先一步开了,一阵带着沐浴露香味的热气扑面而来。
她本就走得又急又晃,一时来不及止步,朝着来人一头栽去,撞进了一个怀里。
纤细的腰被一股遒劲的力道箍住。
她抬眸就看到他腰间的浴巾,然后是他平坦又肌理分明的腹部,再往上,是精壮刚硬的胸膛,她慢慢地仰起头,迷蒙的视线里一张男人的面孔愈来愈清晰。
他乌黑的头发湿漉漉地,有透明的水珠从发梢滴落,淌过他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线条优美的下巴,朝着凸起的喉结处而去。
这张她日思夜盼的面孔……
祝西西怔怔地望着他,痴痴的眼神如中了魔障,连呼吸都细细的,生怕惊扰了面前的男人。
这是梦吧?可是为什么她腰间的力量那么真实?
这不是梦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是那个远在海岛的男人?
她的手忍不住抚上他的脸庞,想要去感触那种真实,可手下的面孔紧绷绷的,疏离,冷硬。
梁绍庭在看清怀里女人的容貌时,怒发差点冲了冠!他面色如常,垂在身侧的右手却捏得死紧,紧的拇指指尖青白。
怎么又是她!她来这里干什么?先是出现在洗手间,现在又出现在他的追捕对象“特意”为他置办的套房里……
脑子里闪过在洗手间里时那个清洁工的面孔,梁绍庭一下子就都明白了。
阴差阳错,指的就是他们现在这种状况吧!
祝西西突然伸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趁他不备轻易就把他的头拽下来,在他反应时,她已吻了上去,因为太急,没有吻上他的唇,却吻上了他的面颊。
软软的唇瓣印上他紧绷的脸,犹如棉花碰钢铁,梁绍庭心头一紧,大手不由自主地圈住她的后背,稍一偏头,两人的唇便要碰到一块儿。
这是什么情况?
他一个特种兵出身的军人竟被自己的老婆偷袭成功……
他轻笑了一声,唇边翘起一抹弧度,那双黑宝石般的双瞳中也渗出点点亮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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