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西西不免疑惑,“警察怎么不让我录口供?”
按照魏升金的描述,她貌似也被牵扯进这件案子,虽是无辜受害者,可没道理一个字的口供都不让她说啊。
好奇怪,刚才的女警也只是简单通知了她一声,其他的只字未提。
魏升金立马翻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可心里却直打鼓,他可不敢让她知道昨晚她差点被人强了!
于是很巧妙地转移话题,“我的亲姐们儿吆,你说你都昏迷过去了,还能知道些什么?人家警察蜀黍又不是傻子,是吧。还有江亚菲那丫头,失了个恋而已,就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的,昨晚哭着跟我打电话,要我去碧海酒吧赶紧接你去,今天一早听说你在警局,着急的不行,还嘱咐我一定要等到她来,可现在又突然发短信说来不了了,猪西,你说她是不是变神经了?”
“亚菲一直是个重感情的人,也许这次失恋对她的打击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大,我俩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一个自由呼吸的空间,让她自己默默疗伤吧。”祝西西的头还酸胀着,用食指揉了揉太阳穴,没什么用。
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一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在不远处停下。
然后一个上校军衔的军官从副驾驶座上下来,就快步往警局里走,身后,开车的警卫员也快速下车,跟了上去。
“哇偶 ̄”魏升金的嘴型夸张成“O”型,盯着那抹移动的高大坚挺身板,口水差点没留下来,“猪西你快看,两杠三星,那人还是个上校哦。”
“在首都什么军衔的你没见过,至于大惊小怪吗?”祝西西只顾埋头往前走,倒没怎么注意,听到魏升金一惊一乍的声音,才抬头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警局门口,一个身着海军陆战队常服的男人正迈着有力而矫健的步伐往里面走着。
一袭亮眼的白色军装衬得他的身形尤为挺拔有型,英俊的面容映照在晨光里,衬得侧脸愈加立体刚毅,他抿唇目视前方,周身都散发出一股军人特有的特殊气质。
祝西西怔怔望着他,眼前这张脸和记忆里那张冷漠的俊脸慢慢地重合在一块儿……
那个军人仿佛也感受到她的注视,忽而停顿了一下脚步,朝她的方向瞥了一眼,与她四目相对了一瞬,便又大踏步离开,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魏升金双手捧住自己的脸蛋,痴痴地望着已经没了人影的警局门口,眼冒桃花,“这年纪,这长相,这气度,兵哥哥中的极品啊!”
已经习惯了魏升金时不时地搞这么一出花痴戏码,所以她也见怪不怪,只是略带疑惑地拧了拧眉,不知是不是幻觉,她好像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某种意味不明的笑意……
“能衬得起白衣服的男人都是极品!猪西,你说对不对?”魏升金的爪子直接把祝西西拍回了现实世界里,娘炮到极致的嗓音刺的她耳道发痒,她没搭话,掏了掏耳朵。
极品?等魏升金见到她家兵哥哥,再做这样的评价也不迟!
不对,她家兵哥哥哪里是极品,分明就是众多腐女们眼中的终极男神!
想到刚才那种熟悉感,祝西西笑了笑,差点把那个军人错认成自己多日没见的闪婚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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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升金把她送到公寓楼下,便立即驱车离开,说是什么和杜子腾还有重要约会,祝西西看他着急的劲儿,没多做挽留。
叫了电梯,又按了所在楼层,祝西西看着不断上升的红色数字,有丝纷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所住的公寓楼属高层建筑,共33层,她和江亚菲同租在15楼东套,楼下刚好是一条整日整夜车流都奔腾不息的公路。
这个小区的安全防卫还算不错,因此在某些方面她们俩也就过得随意了些。
譬如,因为担心忘拿钥匙而把钥匙直接放在门框上。
祝西西踮起脚,小手熟悉地摸到那枚硬邦邦的物士,取下来,开门,再放回去,一气呵成。
可她刚走进玄关处,脚步便蓦地止住了。
客厅里整洁的不像话。
茶几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杂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叠放成一沓,甚至按照大小尺寸而摆放得规规矩矩;原本一大堆的食品袋也被细心地分门别类,开封的没开封的被分成了两拨儿,整齐划一地站在一起;果盘里的果核果皮也被清理干净了,擦的亮闪闪的;沙发背上的各种衣服,也都消失不见……
难不成江亚菲化悲痛为正能量,突然之间改性了,变成了爱卫生爱劳动的好姑娘?
正诧异,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她打开,是江亚菲的短信:我出去旅游,归期不定,我不在的日子里,记得照顾好自己。
怎么突然想起旅游来了?
据她所闻,江亚菲所在医院最近妇产科医生特别紧缺,江亚菲又是主任医师,本该以身作则的关头,她没道理突然请假啊。
突然,从她卧室的方向传来一声沉闷的“哐当”声!
家里招贼了!
祝西西的第一反应就是捞起门后的扫帚,准备把“毛贼”狠狠地先揍一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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