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去哪里?”谢安安凝望着坐在身边的男人,多少次她都这样凝望着。
“去看你的父母!”宋子鸣冷冷地回答着。
“不,我不回去。”谢安安立马拒绝道,尽管车速加快,可是她仍然坚决的解开了安全带。
宋子鸣没说话,只是冷冷道:“孩子还没有做掉?”
谢安安低着头,眼睛里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激动地抓住他的袖子,“我答应你,我和孩子一定不会麻烦你,但是求求你不要让我打掉孩子好吗?”谢安安摸着肚子,哽咽道:“他已经一个月了,我不想这么残忍就剥夺的他的生命。”
宋子鸣冷冷道:“你父亲来求过我,我答应他让你回家。”
谢安安有点不太相信,“你,你怎么见过我爸妈?”
“你是一个好女孩,我相信你不会让你父母失望的。”
谢安安忍着眼泪,“我爸妈怎么样了?”
宋子鸣见她缩成一团,哭得不成人样,抽出一张面巾纸给她,“擦擦眼泪,不要让你爸妈担心。”
她接过面巾纸,看着男人的侧脸,坚毅却不冷漠,多少次他会莫名的凝望着自己,可是从来不会强迫自己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他会经常带自己去吃饭,点的菜色都是那么几样,固定的地方固定的菜色,班上同学都羡慕自己,一毕业就可以进入盛世,并且成为总裁的秘书,不知道多少人羡慕着。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另外一个女人的替身。
“是不是她回来了?”她有预感,他故意让自己离开肯定是因为她回来了。
“不是她的原因,孩子做掉,我会给你一笔钱,够你下半辈子。”
谢安安激动摇头,“不,不要钱,求你不要赶我走好吗?我宁可是她的替身。”
宋子鸣看着旁边这个激动的女人,“你妈的情况不太好,我想你这幅样子去见你的父母,估计他们会更加担心。”
谢安安失望,更多的是绝望,她安静地坐在位置上,“你不是给我半年假吗?我想半年后再回来工作可以吗?我怕不会有任何奢求了。”
宋子鸣没有回答,车子稳稳停在了医院的门口。
谢安安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艰难,前段时间她还和自己的爸妈说要一笔钱,她不孝顺,为了这个男人,她什么都可以放弃,可是却得不到这个男人的任何一点怜惜。
她走到爸爸旁边,见爸爸脸色凝重,头发都白了许多,苍老的脸上多了一些皱纹,“爸爸!”
男人抬起头,看到纤瘦的女儿站在自己面前,即使是男人,终究还是流出了泪水,“你这个不孝女。”虽然语气不重,可是正是彻底的失望才会如此平静。
谢安安蹲下身子,眼泪绝提,“妈妈怎么样了?”
“你妈妈想见你,你快进去吧。”
男人看了一眼宋子鸣,“谢谢你!”想了一会儿,“我想她娘想见见静宜那孩子,你认识那孩子,能不能让她妈见一面。”
宋子鸣点了点头,“放心。”
宋子鸣看见谢安安泪流满面,哭得不成人样,虽然于心不忍,这会儿她是不是和另外一个男人花前月下呢?
他紧紧握住了双手,她还真是心安理得,如此冷血的女人,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忘记了。
叶静宜坐在房间里,只觉得心慌慌的,拿起一束火红的玫瑰,刚想放进花瓶里,不想被玫瑰刺狠狠刺了一下,鲜血冒出来,她微微皱了一下眉毛,用嘴吮掉。
忽然听到刘嫂的声音,“您不能进去。”
来人踩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黑色墨镜下面是一张红唇,“我才是这栋房子的主人,她凭什么霸占我的地盘。”
叶静宜安静地站在花瓶前,想想要怎么插花,下一刻骨瓷花瓶就碎了一地,碎片溅的到处都是,残花败蕾,一地碎红。
叶静宜也不管来者是谁,“刘妈,把这些都扫掉吧。”
林雅之快疯掉了,恨不得想泼硫酸给眼前这个女人,“你以为你是这里的女主人?”
叶静宜低头将手中的玫瑰刺拔掉,用纸巾裹住,冷静道:“我没说我是女主人,但是你肯定不是这里的女主人。”
林雅之冷笑了几声,“贱人,我警告你尽快从这里搬出去,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请来。”她摸了摸光亮的茶几,“听说你失忆了?不过我想你总该记得你最亲爱的儿子吧。”
手中的刺狠狠往肉里刺了一下,然后鲜血淋淋拔出来,叶静宜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对不起,如果你还不走,我想我会报警。”
林雅之气得瞪大瞳孔,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毫无反应,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了,可见她真的是失忆了。
“你儿子还真是可怜,上次我在马路边看见他在和别人打架,打得头破血流的,要不是他带他去医院,估计额头上得多了一块疤。”
叶静宜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刘妈,送客。”
林雅之瞪了瞪鞋跟,“别以为你住在这里我就拿你没办法,你这狐狸精,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说完,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钻进了车里。
叶静宜虚脱了一般,差点没倒在地上,“刘妈,给我哪一些冰咖啡过来。”
坐在花藤椅上休息了一个半小时,她想出去。
驱车来到了市区了一个咖啡店,她想自己的计划只能告诉一个人,也许只有他才能帮助。
男人安静地坐下来,旁边的滴水观音正在滴滴答答地沁出晶莹剔透的水珠,对面的女子如同一缕清风,绝世而独立的感觉。
“你,有什么事情吗?”
女子摘下眼镜,露出一张素色的小脸,肌红里白,淡淡的眉毛下面是双清泉般的大眼睛。
“好久不见。”
秦牧愣了愣,“好久不见。”
女子端起一杯咖啡,“是不是很意外?”
秦牧先是点点头,然后摇头,“身体好些了吗?”
叶静宜抿了一口咖啡,“秦牧,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秦牧凝望着她,“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叶静宜看着窗外的太阳,“我想你帮我一个忙。”
男人有些震惊,她怎么会有这种计划呢?还是这张脸,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认识了呢?可是正是因为是她,所以自己什么都愿意。秦牧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