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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妖物?!”

夏侯戰眯眼,在场的人也看得明白,那薄纱女子满脸迷茫之色,如失了魂一般,哪里是正常人厮杀时的神态。

若那一层不变的迷茫之色还不足以说明什么,而就在刚才,一柄寒剑分明斜里刺入了那女子雪白脖颈,却是滴血未见。

剑刃锋利吹毛立断,没伤到那女子丝毫,反而因那女子前踏一步,一柄上等好剑不堪压挤,清脆一声,折成数截,朝旁飞射出去。

诸多文臣惊慌不已,先前的惜玉之情早已荡然无存,只剩口中惶惶之言:“妖物,妖物,刀枪不入,行尸走肉的妖物……拿下,快些拿下……”

“废物!”

夏侯戰面生不悦,也不知那声“废物”指的是正狼狈迎战的宫中侍卫,还是底下抱着头哆哆嗦嗦的几多臣子。

只不过这次刺杀事件过后,圣武朝堂发生了一次大变动,诸多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文臣武将得以迁升,尤其是庙堂武将,谪升尤为剧烈;而一些显赫清高之辈却是抹着泪,或是告老还乡,或是被贬离京,好不凄凉。

大战一触即发,天下争雄,朝堂之上如何容得下诸多懦弱庸碌之辈。

他夏侯戰,要的是能为他打江山的胆色能臣,而不是屁滚尿流的胆小鼠辈!

那女子久拿不下,朝夏侯戰之处越逼越近,众侍卫斗得手软,又是心惊,地上同伴的尸首已经横七竖八,铺了一路,汩汩血水正从尸首上的血窟窿不断往外淌,染红了宴席残羹。

“孽障,拿命来!”

马武升双眼猩红,暴呵一声,赤手空拳加入战局,其余武将也红了眼,纷纷拾剑,围攻上去。

“你有办法。”不是疑问,而是笃定,夏侯戰敛眉,对身侧的歌半沉声道,“为什么还不出手?”

歌半定定望向台下,好似正在观战,又好似游离在战局之外,并未应答。

心生异样,夏侯戰与闾丘墨砚即刻侧过脸细看歌半,才察觉歌半此刻双目平直,动也不动,僵如木偶玉佛一般。

“水儿!”闾丘墨砚脸色大变,探手便要去捏住歌半双肩,将她摇醒。

夏侯戰眼一眯,一扬袖,便向闾丘墨砚袭去。

闾丘墨砚不查,竟被夏侯戰用内力逼得连退数步,得四周侍卫借力,才得以稳住身形。

“你!”闾丘墨砚顾不得夏侯戰,银发翻飞,疾步又向歌半而去。

“别动她!”夏侯戰护住歌半,为她隔出小片天地,又用眼神示意四下,几个侍卫即刻出剑将闾丘墨砚拦住。

闾丘墨砚怒目,略微思量,方才冷静下来,气息依旧不稳,但却不再多言,只握拳在旁静待。

“噗!”

“噗!”

歌半眉宇倏然一颤,台上台下,两个女子同时吐出鲜血。

血花异常艳丽。

台下那女子,娇颜上的迷茫之色还未褪去,泪眸中的讶异之色还来不及浮起,数十把利剑就已经穿胸而过,鲜血如朵朵盛开的花朵,迅速染红了白色纱衣。

香魂陨去之际,甚至还来不及忆起自己究竟缘何在此地。

而闾丘歌半却是苍白着脸,扬了扬嘴角,拿身上的尊贵凤袍当了平常丝绢,拭了拭嘴角的血迹。

“水儿,可还好?”闾丘墨砚如释重负,寒冰一样的脸上,竟也出现了一丝笑意。

歌半微微颔首,也不知究竟有没有注意到离他最近的夏侯戰,反而舍近求远,一步一步,坚定朝闾丘墨砚走去,而后,双眸一闭,倒进了闾丘墨砚怀里,不省人事。

“好一个皇后!”夏侯戰咬了牙,有股陌生的情绪在心底升起,如果他能不耻下问的话,宫人会颤颤兢兢地告诉他,吾皇,那种陌生情绪,叫做嫉妒,某些情况下,尤其是男女之间,亦可以叫做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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