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头色一把刀!歌半被自己勾勒出的画面一震,抱了双臂,叹息摇首。
“所以朕死了?嗯?”夏侯戰咬牙,将妖冶异常的脸凑到歌半面前,双唇贴近歌半的眼眸,阴测测的道,“死在龙床之上,死在一个女人手里,色令智昏,死得其所,嗯?”
歌半吓了一跳,板着脸,伸手推开眼前之人,镇定自若的道:“瞎说些什么,别在那里胡言乱语。”
“瞎说?嗯?”夏侯戰看着歌半一脸正气、毫无心虚的样子,牙咬得更紧,恨不得咬上对面这女人一口。
适才他正一心研究推算八卦方位,忽而一瞬间,那八卦方位突然变幻,变幻成他与之前那薄纱女人同卧一榻,转而被那女子一簪刺入胸口的荒唐画面。
他是不是还应该庆幸,这女人是让他穿着里衣死的,总算给他留着最后一丝颜面!
这该死的女人!隐隐的,夏侯戰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竟将他想得如此不堪。
“你咬我作甚?”
歌半也有些不悦,就在他们跟前,她与夏侯戰的一对幻影浮现,幻影的夏侯戰双手攫着她的肩,在她面颊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也知道自己脑海中的念想会幻化出来?”夏侯戰轻笑一声,感觉心中那股恶气未顺,便掰过歌半的脸,不由分说的在她面颊上咬了一口,虽说是咬,但力道也并不重,连一丝印记也没留下。“别把我与那些女人扯一块儿,即便入了后宫成了妃,我也不会碰。你脑子里那些该死的画面,根本不会发生,知道吗!”
仿佛要让歌半刻意记住一般,夏侯戰又在歌半面颊上咬了一口,印刻下明晰的润湿的印记。
“反了你!”一再被这夏侯戰占便宜,歌半早就有了怨言,如今四下无人,不必顾忌着夏侯戰的帝王颜面。
有怨有愁,她一定会如数奉还!
歌半抹去面颊上夏侯戰留下的水渍,倏然起身,退出夏侯戰一丈远,冷声道:“夏侯戰,我说过我不是闾丘水。你我非亲非故,再这样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怎么不客气?”夏侯戰眉头跳动,隐隐有发怒之状,“管你是闾丘水,还是闾丘火,占了朕的凤仪宫,坐了朕的龙椅,就是朕的女人。朕说是,这天下之人,谁敢说不是!”
“好大的口气!”歌半冷哼一声,“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语毕,一阵狂风起,蓄积成一股力道,猛然刮向夏侯戰的面门。
夏侯戰睁不开眼,手握了拳,不躲不避,静立着不动。待狂风过后,夏侯戰沉眸理着被风吹乱的衣衫长发,似乎有意隐忍,不让眼中的怒火灼伤了对面之人。
“朕,乃一国之君。”
阴沉的嗓音,又寒又硬。
是提醒,也是忠告。
嫔妃大臣,莫不以他的喜为喜,以他的怒而怒,而面前这胆大包天的女人,竟然不知死活的以下犯上。
她闾丘水即便再特别,也会有个限度。
“管你是谁?该教训的就该教训,该打!”歌半狠声道,一男一女的幻象再次出现,幻象男子跪在地上,满脸求饶之色,幻像女子扬手,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狠狠抽在男子妖冶无双的脸上。
那女子自然是闾丘歌半,而那男子,自然是夏侯戰无疑。
“够了!”
夏侯戰大喝一声,真不敢相信,地上那窝窝囊囊的男子,居然会是不可一世的自己。男人的自尊,尤其是贵为天子,天之骄子的自尊,被伤得体无完肤。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教训?好,教训!他就给她点教训!”
夏侯戰眸子危险一眯,眼前的局面陡然一变,只见那跪于地的幻象男子呼出一口浊气,双臂伸展,猛然向前一扑,将那幻象女子扑到在地,高大的身躯压在女子身上,双手扣住幻象女子的两只手腕,让她挣脱不得。
“放开!”闾丘歌半与那幻象的闾丘歌半同时道。
“不放!”幻象的夏侯戰笑得一如既往的妖冶,“说,你错了!说,你是朕的女人!”
“休想!”幻象女子道,“滚开!否则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怎么不客气?”单凭体力,幻象男子占有绝对优势。
“打散了你!”幻象女子面露杀气,而歌半此时,也狠狠盯住了夏侯戰,恨不得在他脸上身上抽上几鞭。
“你要杀我?!”幻象男子大怒,而夏侯戰的眸色也愈加深沉。
“你以为我不会?”歌半嗤笑,“你以为你是谁,天子吗?真龙吗?在我看来也就那样,杀了就杀了,大不了折几年阳寿。”
“你……”夏侯戰想必是真怒了,竟毫不隐藏的,对着歌半露出杀意。那幻象男子双手放在幻象女子白皙的脖颈上,收拢了几分,又收拢了几分,咬牙切齿,真真是恨不得将之掐死。
“杀我?!夏侯戰,你找死!”
愤怒到极点,歌半忽然扬手,一柄玉石刻经文法杖便出现在手中,猛然跃身而起,朝着夏侯戰流光一般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