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曳,你给我出来。”苏湘一手将一名仆人打飞,让准备冲上来的仆人全部愣在那里不敢动。他们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人,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江湖人。明明是一个女子却可以将重于她的人给打飞。
离殇放下手中的刻刀,转头看着厅外的人,“苏小姐不在紫翊的身边,跑来这里做什么?还请苏小姐手下留情,杜家的下人不会武功。伤着这些无辜的人可是要吃上牢饭。杜家可不是胆小鬼。”
苏湘冲进来,一手将桌上的玉石摔落在地上,“那些人是你杀的是不是?只有你才会如此的心狠手辣。”她居然还在这里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些人可是惨死在她的手上。那晚会去的人也只有她一个。
离殇没有看被摔落在地上的玉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早就跑进别人的家里大吵大闹。苏老前辈还真教导有方。”如此刁蛮的女子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真想将她的手脚打断,让她尝试一下乞丐的下场。
苏湘冷笑一声,“你以为否认就可以得到别人的谅解?我告诉你,帛曳,这次你就是有千张嘴都无法解释清楚。我可是有人证证明就是你杀死客栈里的人。帛曳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离殇挥手让仆人全部退下,“你认为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可以杀死那些武林中人?别开玩笑了,苏湘,我只是一个人不是神。况且我只跟师父学雕刻,一点武功也不会。你真的认为我这种人可以杀死你的手下?”
即使是真的也不会有人相信她。毕竟那天在客栈里的人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中人,他们每一个都身怀绝技。若不是自己有着异人的体质,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更加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回来不被任何人发现。
“很可惜我看到全过程,你杀人的全过程。真可惜不能将它保留下来,不然的话会成为铁证。”宇文棠出现在她的面前,依旧是一身的红衣。“小丫头下手也不轻,一点也不知道杀人可是要偿命。”是她毁掉自己精心栽种的罂粟。
离殇站起来,“我以为你会改过自新,看来当时的我真的不该留下你的性命。”现在的她可是极度渴望用鲜血来平息心中的暴躁。重新沾上鲜血的自己竟然无法控制心魔,就连冥思也无法压制杀人的冲动。
好不容易才压制的杀念在她们出现之后逐渐显示出来,长袖下的指甲变得锋利无比,随时都可以了结她们的性命,让自己的心魔得到重新的安宁。但是她不能在杜家大开杀戒,否则会为他们带来极大的麻烦。
“别跟老娘装蒜,你杀人的时候可以毫不留情,哪怕是别人苦苦哀求你,你也驱走他们的性命。你简直就是恶魔。若让你那些爱慕者知道真相,他们还会待在你的身边,心甘情愿成为你的俘虏吗?”宇文棠大笑道。
离殇平静无波地看着她,“你认为我会介意别人的眼光吗?你真的认为那些人会知道真相,你真的可以让他们相信你这个外人不是我这个亲人?”是该说她太天真还是太愚蠢?连这个也看不清楚。
宇文棠一愣,她满脑子都是要为那辛辛苦苦栽种的罂粟报仇,当苏湘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只想尽快报仇。想要那个只用一句话就让自己心血白费的人除掉,让她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因此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层的顾虑。
离殇微微一笑,“有些时候可是不要本着一股勇气就往前冲,否则只会摔死自己,弄伤身边的人。而你想要报复的人却没有任何的损伤。宇文棠,这是我给你的劝告,不管你来自何方,都无法逃离天地的定律。”
宇文棠呆呆地点点头,显然是有些转不过来。苏湘冷哼一声,看着匆忙而来的人,“帛曳,你的死期已经不远了。很快你就会知道众叛亲离的滋味。师兄不会再看你一眼,也不会承认这一门亲事。”
离殇坐下来等待着事情的发展,低垂的发掩盖着她的眼睛,谁也看不到那双眼睛有着深深的杀意。苏湘,看在蓝紫翊的份上就先饶你一条性命。还有下次,我一定会让你死在我的手上,让你知道招惹我是什么下场。
“你来这里做什么?”杜言思一见到苏湘就想将她赶出去,这个坏女人又想来伤害殇儿是不是?蓝紫翊明明就不喜欢她,竟然还不死心非要死缠烂打。她死缠烂打不关自己的事,但是她将殇儿拖下水就是不行。
苏湘没有看他,而是看着杜江陵,“为什么你们不问一下客栈命案发生时,你们最疼爱的妹妹在哪里?”她倒要看一下帛曳如何自圆其说。就不信不能将她从杜家驱逐出去,从蓝紫翊的人生之中抹杀掉。
杜秋然一拍桌面,“够了,苏湘。殇儿究竟和你有什么恩怨让你如此诋毁她?你想知道殇儿那晚在哪里是不是?我告诉你,那晚殇儿吃过药后便上床睡觉。我是亲眼看着她睡着才离开房间。”
无法忍受她这般折磨殇儿。蓝紫翊喜欢殇儿是他自己选择,不是他们拿刀逼着他去喜欢。她也不愿意让蓝紫翊做自己的妹婿,做殇儿的丈夫。她为什么要迁怒于无辜的殇儿?既然她那么喜欢蓝紫翊,为什么不去争取?非要在这里连累无辜的人?
杜江陵皱了皱眉头,“苏小姐,殇儿不是江湖中人,她不懂武功,想要杀那些高手是不是有些勉强?虽然我不知道死者是你什么人,但是我绝对不容许你这般伤害我的家人。如果你真的有证据的话,就拿出来。”
“证据?她就是人证,她可是亲眼目睹你们的亲妹妹杀人的过程。”苏湘一手将宇文棠推了出来,“若不是她隐藏得好,恐怕也会被你们捧在手上的殇儿杀死。现在就让你们知道那晚上她有多么的残酷。”
三人同时看着宇文棠,杜江陵率先开口:“请问你看到什么?如果你不能说出有力的理由,那么我们绝对不会若能你轻易走出杜家的大门。”他要杜绝一切的伤害,再也不会让她们有伤害殇儿的理由。
宇文棠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不是她不会说话而是她完全想不起那晚究竟发生什么事。在一边的苏湘不由得焦急起来,“宇文棠,你在做什么?还不快点将真相说出来?你难道想让她得逞是不是?”
“我,我不知道那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宇文棠惊慌失措地说道。她真的想不起来那晚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张口欲出的名字又是谁的名字?为什么自己会完全不记得那件事?
离殇淡淡地笑了,苏湘,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你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会当着你的面对宇文棠下催眠术,让她彻彻底底忘记那晚的事。那可是一生一世的催眠,任凭你怎样的努力也破不了我的催眠术。哪怕是杀死我也无法解开。
宇文棠的那一愣是她故意刺激她,为的就是让她集中精力来与自己对视,只需要几秒的时间就可以完全控制宇文棠。无论她是不是看到,都会将那晚的记忆全部忘掉,而且还在本人不知不觉中失去。
杜江陵冷笑一声,一手扣住宇文棠的手腕,“来人,去请官差过来,我倒要看一下随意诬蔑别人是什么罪。”他虽不是练武之人,但是手劲也不小。加上宫若逸所传授的小擒拿手,让宇文棠一时之间无法挣脱。
苏湘咬牙切齿地瞪着如同旁人的离殇,“你对她做了什么?”在他们来之前宇文棠还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一下子就忘得干干净净?一定是她使了手段才让宇文棠忘记那晚的事情。是她让自己处于下方。
“苏小姐言重了。离殇只不过是一介弱女子,哪有什么能耐敢在苏小姐面前玩小把戏?”离殇还是那样不骄不躁,脸上一片的淡然,完全看不出来她有任何的不适。锋利的指甲在手心割下一道道伤痕。
“帛曳别以为这样就可以瞒过去,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会找到你的把柄,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算不天算。”苏湘搁下狠话就要离开。她才不要在这里等官差来丢脸。堂堂的苏家大小姐是不会如此的丢人。
离殇嫣然一笑,“你以为现在还可以走出杜家吗?苏湘,是你一再诋毁我的名誉,我岂能一忍再忍?我可以成为众人口中的坏人,但是绝不容许杜家的每一个人受到伤害。你就在这里等着去吃牢饭。”
宫若逸含笑带着凌宇轩出现在她的面前,“苏小姐想要去哪里?我等可是在这里等候多时。如果苏小姐不赶时间的话,就和我们一起等官差到来。”他可是一早就被人拉到一边守着,幸好她送上门,不然也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