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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听闻田蟾再次押回上虞天牢,皇上下旨,不日将处以极刑,田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田蟾不是应该在去边疆的路上吗?怎么会又出命案呢?

“听说是有人告发了国舅爷以前的案子,命案累加起来不下十桩,皇上震怒,当即就宣判了。”前来禀告的太监跪在地上,声音有些发抖,皇后娘娘这时候可不要把气撒在他的身上才好。

“该死!”田蕊咒骂一声,将案几上的什物全扫到了地上,接着连案几都翻了。她目露凶光,厉声问道:“这些人为什么突然把旧案都翻出来了?”

太监颤着声音道:“听说是……是有人背后指……指使的。”

“谁?”谁敢跟田家过不去?

“还不……不知道。”

“查!”田蕊咬牙切齿地说道:“给本宫查出来,本宫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是,奴才告退。”太监领命后,连滚带爬地出了凤仪宫。

“离儿,你……离开上虞吧。”将军府里,翟白犹豫了许久,终是将话说了出来。其实,最不想柳月怜离开的便是他了,可是,为了她的安全,他必须痛下决心让她走,走的越远越好。

“你是怕皇后的人查出我来吗?”柳月怜微微一笑道。没错,那些旧案都是她翻出来的,田蟾不死,理由不是念他初犯吗?那她就给他挖出些案子来,她倒要看看,司空云珂还能用什么理由去维护他,这一次,她必须亲眼看见田蟾死!

“皇后的势力不能小觑。”翟白直接说出厉害,更说明这里不安全。其实他也应该为自己着想的,毕竟他也是这件事的参与者。为了她,他什么都会去做,什么危险都不怕,哪怕是跟当今皇后作对。

“那又如何?”柳月怜仍旧笑的风轻云淡,想要置她于死地,那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离儿……”柳月怜是不知道皇后的手段和势力的,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看着这样的柳月怜,翟白的忧心更甚。

“你不要劝我了,我决定的事是不会更改的。”柳月怜打住翟白的话,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这个傻瓜,他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他想将所有的事都自己一个人扛着,把危险留给自己,她柳月怜再怎么无心,也不能让他代她承受那一切,她已经欠他够多的了!

“阿白,等这件事一过,你能跟我一起走吗?”柳月怜蹲在翟白身前,抬眼望着他。

“你是说我们?”翟白以为自己听错了,柳月怜竟会跟他说这样的话,这使得他禁不住激动起来,却又有些不确定。

“傻瓜,我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儿呢?而且,我看过你的伤,虽然时间隔的有些久了,但如果是师父的话,我想他会有办法让你重新站起来的。等田蟾一死,我们马上动身,好吗?”柳月怜轻轻抚着翟白的膝盖柔声说道。

“嗯。”翟白重重地点头,“你的医术已经这般精湛,想必你师父定然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就算医治不了他的腿疾,他也愿意放弃荣华富贵,随她一起远走天涯。和与她在一起相比,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

“母后,求您看在臣妾的份上帮一帮国舅吧,田家就只有他一根血脉,不能就这样断了呀!”田蕊在凤仪宫发完火,想到上次太后能轻而易举地救下田蟾,便立刻整装到仁寿宫求助于太后,希望这次也能化险为夷,真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脸。

“皇后,不是哀家不帮你,只是国舅的案子实在太大了,哀家是太后,怎能替他掩盖这弥天大罪呢?你可知道,光人命案就十几桩,再加上拐卖女子,收受贿赂,欺男霸女,这种种罪行加起来可足够诛九族了。皇上已经网开了一面,只惩罚国舅一人,皇后就不要再为难哀家,更不要使皇上为难了。”说到后面,太后的神情一肃,显然是为皇后的不懂事感到不满。作为一国之母,她该明白是非,而不是如此这般偏袒娘家人。若继续这样下去,皇上百年之后,江山要交到成儿手中,还不得让外戚专了权。想到这,太后不禁有些忧心。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是,臣妾知错,请母后责罚。”田蕊再怎么不聪明,此时也听出了太后的言外之意,不禁为自己的鲁莽而后悔,忙向太后请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再这般下去,不仅救不了田蟾,连她膝下的两个皇子的前途都会被毁,想到这,田蕊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哀家也能明白你的心情,自然不会责怪你。哀家也乏了,皇后就请回吧。”太后见皇后知错,也不想在这件事上过于苛责她,毕竟田家一直以来都很忠心,基本上也没犯多大的过错。如今田蟾要被处死,就算皇后真的有心依靠外戚,那也得看看她是否有依靠。如此想来,田蟾的死也不能完全说是件坏事,虽然这有些残忍,但这就是皇家,总有一些人要为政权陪葬。

“时辰已到,行刑!”

这日,午门法场人山人海,百姓们奔走相告皇上的明智之举,身为国舅的田蟾因为杀人,最终也不得幸免的要偿命。百姓们想到平日里田蟾的所作所为,觉得这一刻真是大快人心。在监斩官的一声令下,刽子手便举起了大刀,刀起头落,血溅当场,田蟾就算再怎么不甘愿,终是没了性命。田家上下在人群前面哭的一塌糊涂,却无可奈何,身为权贵,他们依旧无法挽救田蟾的性命,这使得田氏夫妇第一次觉得无力。

“离儿,我们走吧。”亲眼见到了田蟾的人头落地,翟白便催促柳月怜。昨天他去拜别了父母,只说是去医治腿疾,翟天夫妇虽然不舍,但听说翟白有重新站起来的希望,他们也为他感到高兴。出门的时候,翟白就交代了一切,府中上下皆由公孙先生和灵双打理。行礼也都带好了,只待这里的事一了,他和柳月怜便可以一同离开。

“嗯。”柳月怜点点头,微笑着应了一声,隐去心中的那丝感慨,推着翟白和人群一同散去。

“灵双在前面给我们准备了马车,到那里应该需要一些日子。”

“不急,这样慢慢走着去也不错。”翟白见柳月怜心情舒朗,也不禁打趣起来。

“就这样走着去?那我的双腿不得废了?也好,这样一来,咱们也有伴了。”柳月怜先是一脸委屈,继而又笑开了。

在街道的拐角处停着一辆朴素的马车,护卫将马车后壁打开,并搭好木板,翟白便在转动轮椅上了车,在马车上向柳月怜伸出手,将她拉上马车。与上次相比,这次竟不显得吃力,更无上次滑车的现象,柳月怜微微有些讶异,却不知道翟白背着她不知练了多少次。后壁关上后,车夫坐在前面,一声吆喝,马车便缓缓向城门而去。

“皇上,该回宫了。”乔斯在一旁小心地唤了一声,他们已经站在这里许久了,从法场跟着翟白和柳月怜一直到这,又目送他们离开,消失在街头。乔斯在心中叹息,皇上的那份心思也只有他知道,可为什么不去跟黍离姑娘说明白呢,这样被她误解,甚至当成仇恨的对象,值得吗?现在人家双宿双飞了,而他却只能默默地目送他们离开,这份苦涩又有谁能共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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