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月套上衣衫来到无上老人房间,刚才穿衣服才发现自己后背和胸前布满了抓痕,想来定是白天那女人,因为疼痛给留下的。一想到这浑身都是气,自己连那女人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都不知道,竟然让她给走了。
“破月,给师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上老人根本不给云破月喘息的机会。
“师公,…我…我今天练功时….突然……”云破月只好据实道来白天的一切。
“如此看来,破月,血玉镯的特定之人已然出现,你也该是下山去了。”
良久,无上老人眼中闪过丝惊喜,缓缓道出这么一句让云破月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师公,您老人家不是破月要堪破【万物归一】这一招才能下山吗?”
“傻孩子,你难道没感觉到,自己今天的功力不一样了吗?”
无上老人笑呵呵的看着云破月,从刚才云破月的神采和呼吸,自己就已经感觉到了与往日的不同。这孩子定不知道今日的阴阳调和,对他来说是正是这【万物归一】中最最有利的一大奇遇了。
“啊!这么说来破月也正奇怪着呢!刚才因为一时气愤,我一掌劈在那石头上,感觉比往日要猛烈多了。”
“一时气愤,破月你在气什么?”无上老人好奇的问到。
“还不是那女人,她不但把破月的血手镯拿走了,甚至还把衣衫给一件不落的全拿走了,害的徒孙才这翻模样回来。”
云破月有些咬牙切齿的数落着薛云烟的罪状,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女人,失了身后居然做出这般有违常伦的事情来。
她不是应该乖乖的等着自己醒来,然后眼泪婆娑的哭着要自己负责、要自己娶她才对吗?
本来自己也打算对她负责的,可她竟然一声不响的走了,连名字都没让自己知道。要不是身上的抓痕还有些疼痛,连自己都禁不住要怀疑,白天的一切是否是一场春梦了。
“那血玉镯本就是为她而生,被她拿去又有何不妥?只是这日后还有不少的波折和磨难等着你们。好了,破月,你先洗个澡去休息,明天师公有话给你说!”无上老人掐指算了算后,对着云破月吩咐道。
“什么为她而生,师公?您怎么今日尽说些高深的话来?”云破月想不明白无上老人的话。
“今日你不需要明白,明日自然就懂了。”无上老人微微笑道。
喝着稀粥的云破月明显感觉到,今日的气氛不同寻常,母亲面色沉重,一副心事重重的,师公倒是和往日一样云淡风轻的。
“破月,还不吃粥!”无上老人打破沉静出声说道。
“哦!”
云破月端着母亲早已盛好的粥吃将起来,一席早餐吃的是食不知味。
“玉儿,你要是不好开口的话,还是为师来告诉破月吧!”无上老人看着欲言又止的冉贵妃,有些心疼的问询道。
“还是徒儿自己来吧!”冉贵妃长长的舒了口气,捋了捋额前的长发。
“师公、母亲,您们今天怎么了?一副怪怪的样子?”
云破月纵然是打小聪明一岁能言、三岁能诗,也想不到自己将要知道的事情,竟然是自己的身世,而且是那样显耀而委屈的身世。
“破月,娘接下来要告诉你的是,有关于你的身世的事情……”
“什么,我的身世?”云破月惊诧不已。
“破月,你让你娘说完,这也是压了她二十多年的一个结了.”
无上老人忙插话阻止了云破月的疑问。
“是的,破月,这确实是压了娘二十多年的一块大石头了。哎….这一晃就二十多年过去了……你也知道自己姓云,这云姓在云启国乃国姓,你本是云启国的三皇子。为娘在未嫁给你父皇前,就和你师公生活在这云夕峰…………”
随着冉贵妃如诉如泣的缓缓道来,云破月内心犹如沸腾的开水般难受,这突如其来的身世,如滚滚而来的波涛一般,拍打他那颗单纯而宁静的心脏上。
在让他既兴奋的同时又难过不已,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早已不在人世,哪曾想到自己的父亲,如今不但好好的活在世上,还是高高在上的云启国皇上。
想不到当年自己的出生竟然惹出了那么多的事端来,同时也更为母亲不平,就仅仅因为自己出生时的那些异样,从小就对自己疼爱不已的母亲,竟被父亲打入了冷宫,甚至听信谗言还差点要杀了自己,要不是提前就起好了名儿,自己岂不是最后来呢名字都没有?
兴奋、激动、难过、委屈一时间充斥在云破月的胸腔,怪不得师公和母亲一直不让自己下山,这要一下山定然会奇怪自己的姓氏。久久不能接受这突来的身世,云破月像根木桩般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破月,你怎么了?别吓娘啊!”冉贵妃看着神情木然的云破月,颤抖着问。
“玉儿,不碍事,破月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世。给他点时间。”无上老人出声安慰着早在一旁泣不成声的冉贵妃。
一时间,谁也不说话,安静得只听见空气中的呼吸声。
“师公,那害我和母亲的血玉镯,不是连云启国皇帝都取不来,怎么昨天被那….”等了半天,云破月道出了这么句,让冉贵妃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呵呵….破月啊!师公昨晚不是给你说过,那玉镯本就是为她而生的,当然只有她才能取下来…….”
无上老人很是欣慰云破月并没花多长时间,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世。
“昨天你怎么了?破月?”冉贵妃赶紧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娘!”
云破月哪好意思向冉贵妃,说起昨天的遭遇。拉扯中被冉贵妃瞧见了胸膛上的抓痕,红红的明显是被指甲抓伤的痕迹,冉贵妃惊异不已。要知道,在这山上就只有自己和师傅并没有其他人,这抓痕从何而来?
“快告诉娘,这伤是怎么来的?”冉贵妃心疼不已的颤声问道。
“娘,这…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云破月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支吾着。
“怎么没什么大不了,让娘看看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说着冉贵妃就要撩起衣衫查看。
“娘,你别看了,儿子都这么大的人了…..”云破月一个旋转跳将开来,终于脱离了冉贵妃的魔掌。
“玉儿,破月没什么,你不要太担心他…..”
“师傅,怎么没事?您还不知道这胸前明明是抓痕嘛!您….”
一席话说的云破月更是窘迫万分,这男女欢爱后的痕迹还被母亲拿来评头论足,心里那个呕啊!可又偏偏不好意思说,看来是该下山离开母亲一段时间了,不然照母亲这样下去,自己可就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