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老头要了些散银,薛云烟把多余的银子装入包里,牵着云思佟的小手住进了客栈。
“有钱就是大爷!”
这句话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至理名言啊!想刚才薛云烟穿得是不伦不类,还浑身脏兮兮的,牵着身边的云思佟更是浑身破烂不堪、头发也是乱遭遭的。掌柜的根本是鸟都不鸟她二人。
直到薛云烟丢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掌柜这才起身笑着相迎
“哟,夫人和公子是住店还是用饭啊?”说着便来到身旁引路。
“叫个小二来就可以了,我们娘俩要间上房!”薛云烟学着电视里的人那样吩咐。
“王三,还不快来领这位夫人跟小公子上楼去….”掌柜立马吆喝着小儿来带路。到了二楼的房间,薛云烟又拿出二十两银子给小二
“王大哥,麻烦你帮我们娘两去各买二套衣服,这剩下的银子就给你做跑路费行不?”
“行,行,夫人你只管歇着就是!小人一定给你办好!”接过银子,王三蹭蹭的下楼去了。
没等多久那王三就送来了衣服,再又有人送得热水来,看来真真是只有银子的办事效率最高、最快。
待洗净一身的汗和泥,薛云烟和云思佟换下古代的长裙长袍,还真有点古怪。尤其是薛云烟根本就穿不惯那及地的摆裙,不得已又重新换上自己带来的衣服。
看着桌上正在冒热气的饭菜,薛云烟听见云思佟肚子咕咕的直叫唤,两只眼睛盯着桌上的菜闪闪发光。也难怪,这孩子从小跟着他娘住在那深山里,怕是从来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吧!
可自己没喊动筷这孩子硬是忍着不吃。薛云烟心里有些疼惜,摸了摸云思佟的头道
“佟佟,以后在未寻到你父亲之前,你就叫我娘亲好吗?有什么事情都要说出来,哎!…..如今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还算是亲人的亲人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快吃饭!”
“你不是姐姐吗?怎么成了娘亲?姐姐不是说我的娘亲在家后面睡觉吗?”云思佟睁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很不明白的问到。
“佟佟,这只是暂时叫姐姐娘亲,因为我们现在不在山里,外面有很多坏人,如果让他们知道,你不是姐姐的孩子,我们就会被分开,知道吗?...:”薛云烟实在不知道该怎样,给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解释,这是因为方便她们以后寻亲吗?
两人一阵狼吞虎咽,顿时把桌上的三荤两素,还夹一汤给吃了个精光。看着吃得肚子滚圆的云思佟,薛云烟想着这孩子真是可怜。原本是个皇子的,应该享受着锦衣玉食,宫女、太监伺候,却因为母亲被人陷害,落得个流落民间不说甚至还衣不果腹。
而此时“还再来典当铺”的掌柜,正在和大老板清点今日的营业。
“咦,常贵,你这个银白色的宽手镯打哪收来的?”周府管家罗生,一眼就瞧见了白天薛云烟当的那块手表。
“老爷,奴才正要告诉您呢!这不是手镯,叫手表来着。具白天来当这块手表的那位小夫人说,这能看时间呢!比咱们的香来的准多了…..”常贵炫耀般的说着白天得来的消息。
“哦?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可不是!当时那位小夫人本来是要当镯子的,可奴才看那镯子就像个血块凝成的,根本没有什么色泽就……”
“什么?有个镯子像血块做成的?”罗宽一听蹭的下,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是啊!奴才还记得那镯子……”常宽虽然奇怪老板的表现,还是仔细回忆着白天的事情来。
“你这笨蛋啊笨蛋,你知道不知道,那镯子可是宝贝啊!就这么被你给……”
罗宽听完常贵的描述,越发的肯定那镯子就是,这些日子主子不停打听的东西。
“奴才也不知道那样一个不起眼的东西是宝贝啊?”常宽无比冤屈的嘟哝道。
“那你说说来当这东西的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没有?”
“哦,奴才还记得那位小夫人二十四五的样子,带着个五、六岁的孩子,穿得有些奇怪,而且那位小夫人也没挽发。背着个大包,不似我们时下所用的包袱模样……”
“好了、好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这满大街都可以找到二十几的女人,带个孩子有什么奇怪…..”罗宽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周府府邸里一派歌舞升平,好不热闹。当家的周仁堂乃当朝大皇子的远房表亲,因着大皇子的缘故,谋了个离京城颇近的这开元县县衙官职。
一心想巴结大皇子的周仁堂,对近日江湖里闹的是轰轰烈烈的,寻皇子事件很是上心,此刻正和新纳的小妾美姬在卧榻上调情。管家罗宽瞧着这翻景象,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刚才得知的事情可是大事呢!
“罗宽,你站在门外走走停停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周仁堂早就瞧见了管家,有些不悦的问询道。
“主子,奴才有重要事情禀报!”罗宽躬身上前。
“这么大晚上能有什么事情?”
慵懒的伸了伸腰,在美姬脸上轻啄一下,并挥手示意美姬回避。美姬一双白如莲藕的玉手,拉了拉刚遮着一半的纱丝胸衣,并抛了个勾人心魂的媚眼给周仁堂,柳腰款摆、风情曼妙的朝房外走去。
“是这样的,今天常贵收了个……..”罗宽一一向道来。
“哦,竟有这样的事情?”
周仁堂有些意外,原本无神的鼠眉双眼,立刻绽放出算计的精光。如此看来,失踪了二十三年的三皇子还活着,当年三皇子出生时的怪异情况,云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人都已快淡忘时却又被皇帝提了起来。这要是能打听到三皇子下落,岂不是可以升官加爵了?
此次找寻三皇子的用意到底为何却是猜想不出来,按说这皇上要找寻自己的儿子,尤其是当年那个饱受争议的儿子,应该是悄悄的秘密进行,可为何这一时间全云启都知晓了似的。莫非其中还有着另外的目的?或者还有别一翻的心思?
有些肥胖的周仁堂眯着小眼,粗短的手指敲打在案几上,头上的长发在灯光下发散着光亮,突然一个想法在心中豁然炸开。
是了,肯定是了,这其中定还有其他几个皇子的争斗。自己要是找到那个镯子或者抓到那个带镯子的女子,岂不是大功一件?到时,大皇子定会好好给自己记一功的……
“罗宽,你立马带人去全镇搜今天来当这东西的人,记得要活口。”一掌拍在桌上,周仁堂为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事高兴得直笑。
“是,奴才这就去办!”被刚才那一掌惊吓得差点发愣的罗宽,尽管不知晓周仁堂为何如此兴奋,但也隐约感到今天是做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