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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打开了门,柔和的光线一下子散在了倒在地下的几个身影之上,我割破了手指,正要去救她们之时,耳畔传来了秋绝毫无感情的话:“她们不会让你救的!”

我转头,望着秋绝凑近的脸庞,却被他拉了起来,而后邪魅一笑:“各位夫人,你们说呢?”

果真,我凑近的手指被她们打开,那些女人之中不知谁还有力气在那里念念有词,“我们生是侯爷的人,死是侯爷的鬼!”

秋绝似乎极为满意,时不时的把玩着手中的物事,慵懒地问我:“你看到了吧,何况她们筋脉具断,你解了她们的毒,她们也是个废人。”

盯着他手中之物,我猛地推开他,吼道:“人命在你眼中就这般低贱?可这些是你的事,你爱嗜血,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定要将我扯进来?她们不让我救,不是你以什么威胁的结果么?”

他脸色瞬间一愣,如寒九的冷气,让周围的一切为之胆颤,“哼,人命?威胁?这些心肠歹毒的贱人,本侯做的一切不屑和你解释!”

话闭,我就被他扯了出去,扔回了我原来房间的床上,只听“砰”的一声,我的屁股简直要开花了,我伸手轻柔着臀部,咬着牙,问道:“能活着谁想死呢?”

“她们就是想死啊,何况你也救不了她们,真当自己的血液能解毒么?”他毫无所谓的吐出这句话。

“你…”我怒目对着眼前如妖般的男子,颤抖地说不出一句话,那一刻,心中竟不知是何般滋味,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至今不明白如此仇恨的彼此为什么会有这世上最亲近的关系。

算了,这些我也管不了,或许我就是这样一种人,不亲眼见到尸横遍野,不是亲身体会,我还是觉得眼前一切假的不真实。

“那她之前说的可是真的?”我又躺上床,闭目问他,尽量不将心中纠错混乱的情绪表现出来。

秋绝却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应付了我:“这些与你无关!”

“呵呵,与我无关?”我冷笑一声,“我总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左右我的命运,没想到那只手的主人是你!你早就知道我不是赵飞燕,是你将我仍在君忘归,可为什么要引我去鬼域,如今又这般捉弄我?”

“夫人,我找了你十年,我知道,只要赵飞燕消失,你就会出现!”

“所以你杀了她?”

秋绝否认:“没有,她是悔恨至极而自尽的!”

我嘲笑道:“杀了这么多人,悔恨有用么?这种人…。”

“这不能完全怪她,是安泽成薄幸在线,他父亲为使她不再纠缠,派人暗杀,她两位胞妹差点成为刀下亡魂,安泽成对此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呵呵,事情竟是这般,丑陋啊,到处都是丑陋,一个薄情寡性,始乱终弃,一个草菅人命,残忍嗜血令人发指,这本与我无关的两人,如今也早已化作尘土,过往的一切怨恨记忆也都变得苍白了,可他们留下的一切却让后人痛心,而所带来的这些后果却都要我来承担,我睁眼,心中冷嘲热讽,接着问:“你为什么要找我?”

秋绝的脸上开始出现先了一丝烦躁,答道:“曾有个高人和我说过,只要那时的‘洛雅歌’消失,你便会出现!任何人可以怪她,你不可以!”

“为什么我不可以怪她?这不算是刚才问题的回答吧!”

静了许久,他没有再次回答我的问题,蓦然转身,负手而立,留意一句不容置喙的话,“你今天问的太多了,好好歇息,我再叫人给你准备食物!”便走了出去。

其实和他在一起愈久,我愈能感觉到他身上王者的气息,他的决定似乎不容他人质疑半分半豪,对他,我曾有过发自内心的感动,到如今,这种感动未曾减少一分,可也仅止于此,对他,我更多的是惧怕,敬而远之,每每见到他那一双和萧益如出一辙的眸子,忽而变得狰狞嗜血,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便会在我心中升起。

他知道萧益身上虽流着子桑家的血,可他的心却在萧家,秋绝便让我难容于萧家朝廷,这一切的一切,我何尝不清楚,只是每每回想,都不由自主的想去逃避,前世的无忧无虑已灌满我的身心,或许我从骨子里本就是个怯懦的人,难以适应环境的变化,接受不了周围之人都带着虚伪的面具生活。

赵飞燕的事情让我忐忑不安,当初的情深不悔到头来只是镜花水月,从那丫鬟所说的话中,我猜,或许安泽成对她还是有情的吧,只是昨日之日不可留,人成各,今非昨,才知道人世间并不仅仅只有爱情而已,回首过去,除了萧益,慕兮何尝不是我心中最为珍惜之人呢。

只是我和萧益,能一如既往的相爱么?能够彼此做到山无棱,江水为竭,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么?或许,有一天,我能看清这一切,尘世中种种,不过袖中云烟,苦也罢,乐亦罢,都源于心中的一点执着。

在姬月城耽误了不少时日,秋绝便要亲自带着我去往边塞了,跟随的还有长离,以秋绝的话的意思,这点小事根本不用他出马,只不过是关系到我,他要让我亲眼看到他手刃那些妄图以卵击石之人,殊不知,我根本不稀罕见到这一切!

他不是幼稚之人,却为何处处要在我面前表现出王者的气势?

去往塞北的道路坎坷不平,我因身子虚弱,根本受不了马上的颠簸,秋绝便在马车上面垫了几层据说使用塞外候鸟的羽毛制成的白绒,秋绝的这些行为,无疑被长离尽收眼底,我看到她痛苦迷离的眼神,在我望向她时,立即变得尴尬无比,忽而又对我笑意盈盈;我看到秋绝每次拥住我,对我嘘寒问暖之时,她都撇过头紧紧掐着自己凝脂般地手腕。

对于秋绝的这些动作,我大都是无声的避开的,他却开始死皮赖脸起来,这一幕,竟和他当初送我去江南的情景如此相似。我只当他是瞎子,我们三人同坐一辆车,他难道看不出来长离在强颜欢笑么?长离已二十岁,古代女子这个年龄早已枝繁叶茂,可她却在一直默默守着秋绝。我想情爱这种东西随让苦楚,但自有它的甜处吧,否则为何还有这么多人位置趋之若鹜。

往北的路上没有多少借宿的客栈,我们有时会在马车上休憩,趁着秋绝下去的当儿,我坐到长离身旁,握起她已经被掐紫的柔荑,我无奈叹道:“姐姐,你这是何苦!”

她应该是没有想到这两日来的动作都被我观察到,不由记住的缩回了手,错愕了几秒,开始辩解:“雅歌,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亲眼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别的女人亲近,这种滋味儿并不好受,就像当初我看到萧益抱月青,我要发疯般一样,可她却和我们挨得如此之近,我那时上能找萧益发泄心中苦水,而她,却只能独自掐着手腕,承受这种锥心之痛,还要强作笑颜。

我握紧她的手:“姐姐眉梢缱绻的情意,虽只在低眉顺眼一瞬间,我又怎会不知!秋绝从不是我心中的良人,姐姐心中的想法我不会干涉,只希望姐姐别苦了自己。”

感觉到我握住的双手微微颤抖,长离那片清明的眸中开始抖动着氤氲,这些日子,她的脸色一直很苍白,秋绝却不甚在意,我总觉得这些天,秋绝是不是故意表演这一切,可又说不出原因,本想在说些什么,手却猛然被她握紧:“雅歌,秋绝不是你想象中的这样,他有难言的苦衷。”

低首,看见她因用力而泛白的指尖,我心疼的反握住她,她秀眉间拧着几分坚韧,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她那变换的神情,让我轻叹了一口气。

“夫人,你怎么又叹气?”

听到秋绝的这一声响,长离迅速擦干眼角的泪水,只是刚刚被我捋起来的袖子还未来得及放下,那一大块的青紫便暴露在外面,秋绝见此位为之一惊,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却又立即嬉皮笑脸的问我:“夫人,叹什么气?”

他刚才的神色虽然变换迅速,我却看得清楚,他还关心长离,于是笑道:“只是叹我这些日子怎么老是做些无厘头的事。”见他散过一丝一色,我解释,“我本来好好的呆在怀都,真不知道为何要跟你去塞外。”

只见他脸色突然阴了下来,上马车的动作极大,我却懒得在意是否惹怒了他,只撇过脸去,拿起身边的书便埋首看了起来,却冷不防一下子被他捏住了下巴,我被迫与他正视,他那怒火澎湃的眸子相碰,“你不跟着我,在那里你还有命活么?”

下颚之处的酸疼传来,我下意识的去掰开他的手,他却愈发的用力,长离见状,连忙在旁劝道:“你弄疼她了,刚刚雅歌只是说认识你那么久还不知你真正的名字。”

听长离如此说,秋绝顿了一会儿,又突然笑起来,一下子放开了我,还温柔的问我疼不疼,仿佛刚刚只是一个玩笑而已,我真笑大骂他变态,不过刚刚的痛楚还未消散,我可不想又自讨苦吃,索性懒得理他了,向长离投去感激的一笑,便后靠着,闭上了眼睛。

“夫人,别生气了。”说完,他蹭到我身边,抓起我的手,写了一个字“辰”,我知道那是他的名字,和他的封号一样,都一个音,外人有人叫他宸侯,有人叫他秋绝公子,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竟然被我知道了。

本来从怀都直接去塞北近得多了,可他却偏偏要经过江南,一下子就多加了几日的路程,不过后来想想,他若不回杭州,长离便不会跟来,经过了这么多事,让我几天独自对着他,我还真不敢想象。

几日就在这尴尬又活跃的气氛中度过,秋绝还是像之前一样,后来我怕一个不小心又惹恼了他,和他说话的次数就少了起来,还时常独自一人下车遥望这无尽的荒原,这两日,萧益的影子在我心中萦绕不断,我们天各一方,我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中对我的失望。

十几日的赶路,我们已经到了边关最后一个关卡,那是一个叫做牧平的村庄,我们便现在那里安顿了下来。中原之处的树儿已经吐出新芽,塞北还在下着茫茫大雪,无垠的荒原目光所触之处除了一年银白,竟还有许多绿意盎然的大树,这里竟有许多四季常绿之树。

这里的人烟稀少,上天似乎见不得平静,我们来的第四日,村里竟然爆发了瘟疫。瘟疫,千百年来最伟大的死神,让一个地域哀鸿遍野,令统治者胆战心惊,是战争中的催命符。还好这个村庄的人倒不是很多,其后又极为寒冷,病毒蔓延的速度不快,秋绝派人将他们隔离了起来,派了许多的大夫去控制疫情,虽是如此,听长离说还是死了不少人,毕竟,瘟疫没有那么好对付。若是让瘟疫蔓延到了边塞,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各地都有他的人所在,以前我还傻傻的以为秋绝会因为萧益手上的六十万雄狮而忌惮他,看来事情远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宸侯权力之大是我之前远远没有想到的。

这倒让我想起了大学里所学的专业,化学制药,关于瘟疫方面的药我曾了解过一些,也学了点皮毛,不过毕竟那时才读大一,学的不多,何况我也没听过多少课,如今想要用时,却只记得一点影子,何况我还不知道是哪种病毒引起的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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