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本帝这才准了他的请奏,他便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拉本帝下位了,哈哈……好,很好!本帝倒是要看看,他是怎么将本帝从这个位置上拉下去。哈哈……”弝嘞肆听着暗卫传来的消息,狂妄的大笑,却是突然,他捂住胸口,猛的咳了起来,脸色也有些发白。
“主子。”暗一冰冷的脸微动,担忧的望着弝嘞肆。
“无事。”弝嘞肆摆了摆手,他是没想过,那水枂邢天的内力竟如此纯厚,竟然能将他给伤了,好一个贤王!
叩!叩!
这时,屋外叩门声突兀响起。
弝嘞肆朝着暗一说道,“这几日你继续监视萧鸣的一举一动,如有异常,提前来报。”
“是。”暗一恭敬的回了声后,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弝嘞肆运功调节了一下身子,待好一些后便道,“进来。”
门开一半,太监总管侧着身子走了进来,行了个礼,“皇上。”
“何事?”弝嘞肆面无表情,顿时不怒自威的气势油然而生。
“贤王妃想要一些东西,说皇上您又不让她出宫,她只有请皇上您给她准备了。”太监总管一一道来。
弝嘞肆眯起双眼,他想了想,问道,“可知她想要些什么东西?”
“一些布匹,几丈麻绳和一个大号的竹篮,而且,布是要密不透气的那种。”
弝嘞肆听后,陷入了沉思中,这些确实都是很普通的东西,不过,他信奉,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就是不知道那个女人要这些想做什么?但是,那个女人,没事就抽风一下,他又有些不确定了。“除了出宫,以后她要什么,便满足她,没什么事便下去吧。”
“是,奴才这就去办。”太监总管退了出去,顺手将房门给带上。
弝嘞肆撑着头,指尖轻叩桌面,他蹙了蹙眉头,总觉得心里有些闷得慌,却又是不得其所。烦躁的将桌上的奏折挥掉在地上,弝嘞肆站起身,打开房门,阴沉的天气,就跟他现在的心情一般。
他,好像有几天没见到那个女人了。
……
屋外,乌云密布,暴风雨的前夕,就像是现在的局势一样。
这鬼天气!
风倾舞毫无犹豫的在心里呼了这一句,她软绵绵的趴着在桌子上,眼睛是半闭半睁,朦朦胧胧。什么叫半死不死的状态,她给诠释了个透底。
随后,她眸光倾斜,将视线转到那坐着看书的男人身上。
一室的宁静,只偶尔能听到翻书的声音。
风倾舞又开始百无聊赖起来,等等,不对,她不是无聊,她想的应该是难得的那个小家伙不在,她可以过她的二人世界了!可是,她将视线向下偏了几分,那书怎么就那么碍眼。
她的二人世界啊!怎么就浪费在书上了呢!顿时,她又将视线移回来,她望着男人,是各种幽怨。
如此强烈的视线,水枂邢天想忽视都难。
“怎么了?”男人头不抬,翻过一页。
“天气不好。”
“所以。”男人顺着话问道。
“所以,心情也不好。”继续她那要死不活的语调。
这下,水枂邢天放下了手里的书,他抬头扫了眼风倾舞,“娘子不是一向很会自娱自乐的吗?”
白眼丢了一双过去,风倾舞塌着脸,“其实我更喜欢娱乐别人。”
只这一句,道尽了妖孽的恶劣。
水枂邢天嘴角微动,笑,若有似无,“这暗处可到处都是人,娘子随顺抓一个出来不就行了。”
“打草惊蛇这种事情我可是不会去做的,我比较喜欢伺机而动,在关键时候背后捅他一刀。”风倾舞撑起她那千金重的脑袋,如此阴险的话,她说得是那叫一个淡然。
“一刀不一定会死,可以多捅几刀。”水枂邢天笑着打趣。
风倾舞听后,眼睛一亮,她跳到水枂邢天身边,激动的搂着男人的胳膊,风骚的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相公真是深得我心,只叫我是满心悦然,风光明媚。”
“行了。”水极邢天好笑的将风倾舞一带。风倾舞顺势坐在水枂邢天的大腿上,两手搂着他的脖子,十指合拢。
然,还没等她准备男人来场调情的时候,刚燃起来的爱情火焰倏地就被一盆水浇灭了。
“相公,我突然觉得,你曾经将儿子扔到裴丞相那里是个非常明智的决定。”说完这句话,风倾舞淡定的从水枂邢天身上起来,她朝着那站在门口的小人儿望去,“说吧,这次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娘就将你藏起来的银子都挖出来充公了。”
水枂夜辰委屈的瘪着嘴,“娘,那是小爷的银子。”
风倾舞坐回自己的位置,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说道,“又没敲门吧,不听话的孩子就该受到惩罚。”
“可是,这次的门是开的。”水枂夜辰瞪着大眼睛。
“是吗?”风倾舞面色不变的说道,似是没想过自己的话会有漏处,不过,她自认脸皮厚,没台阶下,她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非一般淡定的接着说道,“开的也要敲,别扯些有的没的,找娘什么事?”
明明是你扯的好不好!水枂夜辰小小的不满,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发发牢骚,小腿向前迈几步,抱着风倾舞的大腿,睁着闪亮亮的大眼睛说道,“娘,我把那个皇子给揍了。”
知道小家伙又在卖萌,风倾舞也不揭穿,不过……“那个皇子?哪个皇子?那渣男有儿子了?住了这些时日了,我怎么不知道?”
如果玄炎在这里听到这番话,估计会大翻白眼,重点好像不是这个吧!
果然,妖孽的思维就是不一般。——属不正常方面发展。
“十三皇子弝誉哲,年仅五岁,邪皇之弟。”水枂邢天适时的在一边解释。
风倾舞挑了挑眉,她投以小家伙一个欣慰的眼神,“不错,儿子,有前途,揍得好。”自己的儿子,只能揍别人,哪能被人揍。她是连原因都不问了,反正她是觉得,不管谁对谁错,只要没吃亏就行。
水枂夜辰嘴角当即抽了过去,“可是,他说要去找皇上说理。”
“没事,他有皇上,你有为娘。”风倾舞摸了摸水枂夜辰的头,然后用一副“天塌下来,她顶着”的表情看着他。
弝誉哲确实是去找弝嘞肆了,他跪在弝嘞肆的寝宫前,请求弝嘞肆为他主持公道。
小小的身子挺直的跪着,脸上虽然有些淤青,看着有损容颜,可是那一脸的坚毅却是让人无法忽视。
弝誉哲抿紧嘴唇,他望着面前紧闭的房门,眼里满是复杂。曾经,他不明白,为何皇兄不喜欢自己,他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所以,他拼命做好一切,可是,却仍换不到皇兄的一个注目。
别人私下说皇兄残暴,可是他不信,他觉得皇兄是有苦衷的,不然,为何皇兄没有将自己也一起杀了。他一直觉得皇兄是惊世伟才,他敬仰皇兄。可是,当外公也告诉他母妃是被皇兄杀死的后,那一刻,他心底仅存的侥幸瞬间瓦解。
弝誉哲握紧双拳,再次抬头时,却是很好的掩饰眼底的恨意。
房内,弝嘞肆上身一丝不挂,下身只着一条亵裤,他盯闭双眼,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搭在腿上,额上慢慢的浸出汗水。
片刻后。
“噗——”
弝嘞肆朝着地上吐了一大口血,只见那血的颜色显得有些深了些,有的甚至呈现小块状。弝嘞肆慢慢的睁开双眼,擦掉嘴角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笑,从未受伤如此严重,竟是到今天才好全。
扫了眼地上的血迹,弝嘞肆喊道,“来人。”
不一会,便有太监走了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准备下,本帝要沐浴更衣。”
“是,奴才马上准备。”那太监正准备要退下,却是突然想起什么,“皇上,十三皇子求见。”
弝嘞肆坐直身子,面色平常,“他?知道所为何事吗?”
“听说是小公子打伤了他,他想请皇上为他主持公道。”
弝嘞肆穿着衣服的手一顿,“本帝没记错的话,他好像已经五岁了吧,五岁了都打不过人家三岁的小孩,他还好意思让本帝给他主持公道,让他滚回去。”弝嘞肆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突然,似想起什么,他朝着那正要离去的太监说道,“让他继续等着,一切等本帝沐浴后再说。”
“是。”那太监关好门,退了出去。
那太监来到弝誉哲身边,他有些不忍的摇了摇头,“皇上一会要沐浴,他让十三皇子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弝誉哲抬起头,说道,“誉哲知道了,谢谢公公。”
那太监有些惶恐的说道,“十三皇子可是折煞奴才了,奴才也只是传个话而已。”
弝誉哲并不多言,他朝那太监善意一笑。
……
风倾舞双手托着下巴,精眸懒散,微微一扫门外,然后,百无聊赖地又收了回来。
旁边,水枂夜辰也学着妖孽双手托着下巴,睁着大眼睛,一会儿望望门外,一会儿望望妖孽。
“唉,儿子,不是说去找那渣男告状去了吗,怎么还没来?娘等得花都谢了。”
------题外话------
苦逼的某少连续几天熬夜码字万更,终于将身体拖垮了,感冒一发不可收拾,昨天去了趟医院,吊了几瓶点滴,所以,今天估计是要少更了,但是某少保证,有稿了就发!
亲们,看某少这么努力的份上,搞张票票过来犒赏我吧!